“薄宴辞,骚死你算了!”
裴梨秒懂,将擦完脸的毛巾扔到他身上,扭头离开浴室。
她怕再多待一秒,就会憋不住骂两句脏的。
薄宴辞勾了勾唇角,随手将毛巾挂好,迈开长腿追上他,拖腔带调的喊:“老婆,你别大声凶我,我胆小~”
裴梨有点恼了,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着他砸过去:“你要点脸好吗?”
枕头砸到半路就被他单手接住,唇角扬起的笑意加深,将枕头放到床尾:“好了,不闹你了。”
话落,他走向衣帽间,换了身深棕色手工定制西装走出来,手里拿着条领带,朝她晃了晃,语气莫名撒娇:“老婆,手疼,帮我系领带。”
“......”
裴梨无力吐槽,从床上站起来,绕过床尾走到他身边,认真仔细的替他打领带:“这么多天了,手还疼?”
“嗯。”
他非常配合的抻了抻脖子,眸光闪烁,声线微沉:“要是老婆愿意亲自帮我换药的话,可能就没那么疼了。”
“......”
裴梨皱眉,拽住领带用力往他领口处一勒,一脸假笑:“好啊,我帮你换药。”
“老婆,太紧了,我好难受啊~”
男人喉结不自觉轻滚。
那一下像是把他勒爽了,令人耳尖酥麻的笑声落在她耳侧:“乖,松开一点,再往右偏一点。”
“......”
啊啊啊服了,好想就趁现在勒死他啊!!!
裴梨咬咬牙,三两下帮他调整好领带的位置,一字一顿道:“现在舒服了吗?”
正准备收回手退开,突然被人一把握住了腰。
她浑身血液逆流,就那么任由对方将自己压倒在床上。
“亲一下?”
薄宴辞垂眸看她,眼神欲到能拉丝。
“不要。”
“那我亲你也一样。”
“......”
红晕悄然爬上耳际,他的手掌沿着她白皙纤细的脚踝一路来到她的小腹,轻轻按摩:“例假第三天,肚子还疼吗?”
他还数着她来例假的日子,知道她是第几天?
“不疼了。”
裴梨偏头避开他炙热视线,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
楼下,张姨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咚咚咚'的切菜声闹得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江寂洵捂住耳朵,烦躁地翻来覆去。
最后,他顶着个大熊猫眼和鸟窝头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11点20分。
“靠,我特么居然能在阿辞家客厅的沙发上睡过头了。”
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一度陷入自我怀疑,“这还是我江寂洵吗?”
“叮——”
手机震动,他点开短信。
【臭小子,凝凝今天说要回家,你别又到外边鬼混,中午赶不回来吃饭,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反正你也配不上凝凝,我觉得盛家那小子就很不错,品行端正,一表人才,你说.....我帮他们安排个相亲怎么样?】
【江寂洵,老娘是不是给你脸了?到现在还不回信息!】
江寂洵粗略扫过屏幕上来自‘丛女士’的信息轰炸,嘴角狠狠抽搐几下,迅速打字回复:【知道了妈,我马上回家。】
刚编辑完,他抬头望了眼旋转楼梯下来的两人,立刻朝裴梨挥了挥手:“嗨,小梨梨,又见面了。”
“小江总,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不好意思啊,没吵到你睡觉吧?”
“早上?”
裴梨想起大清早楼下响起的门铃声,面露疑惑:“薄宴辞,你不是说.....那是捡破烂的敲错门了吗?“
她也是没睡醒信了他随口说的鬼话。
京禾湾安保森严,捡破烂的哪儿能随随便便进来敲他们家的门?
“捡破烂?”
江寂洵从沙发上一个弹射起来,激动的朝他兄弟嚷嚷:“哥们儿哪里像捡破烂的,小爷我明明就是气质翩翩的纯帅哥好吗?!”
“出门去挂个脑壳好好检查一下?”
薄宴辞平淡如水应他。
“有老婆说话都不一样了哈,一句噎死我得了呗。”
他顶着个鸟窝,一副颓废不羁的样子,让裴梨很想笑:“小江总,要不然你先去洗漱,留下来一起吃午饭?”
张姨正好端着两个菜走出来,一眼看到三个人直挺挺站在客厅里说话,连忙出声:“先生、太太、小江总还差一个炉子上的山药玉米排骨汤和一道葱油焖鸡,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听到有葱油焖鸡,江寂洵默默咽了口唾沫,伸长脖子眼巴巴瞅着厨房方向飘出来的香味。
操,他也好想留下来吃饭。
奈何丛婧女士下达最后通牒,他中午不回家,他绝对会死的很惨。
薄宴辞抬眼瞥他,“出息,永远听见葱油焖鸡走不动道,赶紧洗手过来吃饭。”
“吃不了一点,岑汐凝今天要回家陪我爸妈吃饭,我要回去。”
江寂洵晃了晃手机主屏幕又‘咚咚’弹出来的信息,生无可恋的叹了口气:“小梨梨,下次来,可以让张姨专门再给我做一次葱油焖鸡吗?”
“当然可以。”
裴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小江总,不是你求着汐凝回去陪你父母吃饭的嘛,为什么你还垂头丧气的?”
“因为在江家,只要有岑大摄影师在,阿洵就别想有半点家庭地位。”
薄宴辞抢先为她解惑,幸灾乐祸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爸妈只要一看见他就会想起岑大摄影师当年为什么会搬离江家独自去南江上大学,一窝火呢,他不小心就得去跪祠堂。”
他笑得不要太大声,而江寂洵已经被他刺激得快哭了,哀嚎道:“不说了,再晚一分钟,我妈得撕了我。”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说曹操,曹操到。
丛婧一个电话直接打过来,手机震动得江寂洵头皮都发麻了,急忙拿起手机:“来了来了,在路上了,堵车呢。”
“少忽悠我,二十分钟内我没看到你的车进院子,我让你爸收回你继承江氏集团的资格!”
丛婧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父母端不平一碗水的人生啊,比中药苦上好几倍。
江寂洵干咳一声,后槽牙都要磨碎了:“知道了,我现在就把路上的车都创飞,我再插上俩翅膀抓紧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