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水温适宜,在裴梨的负隅顽抗下,狗男人答应她用红色丝带蒙住眼睛帮他洗。
“先说好,我帮你洗澡,你要是敢乱来,我一定抽你。”
浴缸里水温适宜,薄宴辞半个身子泡在里面,露出精壮的胸膛,水珠顺着肌理流淌进腹部,隐约还能看到腹肌轮廓。
他挑眉,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抵住她的下巴,凑到她耳边,暧昧低语:“放心吧,只要老婆别乱摸,我应该能克制。”
“我才没有那么流氓。”
裴梨羞赧,一巴掌拍在他胸口。
水波荡漾,热气缭绕。
她拿着沐浴球朝他身上招呼,动作没轻没重地搓出绵密泡沫,像是在泄愤。
薄宴辞舒展四肢,仰躺在浴缸里,双目半阖,睫毛浓密,鼻梁挺翘,菲薄的唇上覆盖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浑身充斥着致命诱惑。
察觉到那只手始终在腹肌的位置搓个不停,懒洋洋的睁眼,语调戏谑:“你这是趁机在吃我豆腐?”
“放屁!”
裴梨瞪圆了眼,凭着感觉拽起他一条胳膊用力的搓,仿佛要把他的皮肤搓破。
“老婆这么用力,弄得我好疼啊~”
他笑的肆意,语气略显轻佻。
裴梨被他惹得想跳脚,狠狠拧了他一圈,咬牙切齿:“薄狗,要不是看在你是为我受伤,我才不会管你。”
“所以,老婆承认关心我了?”
薄宴辞胸腔震颤出几声笑,俊美五官染上薄红,双眸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人,心情愉悦。
“谁关心你了?”
裴梨恼怒地甩掉手中的沐浴球,起身要走,结果不小心脚下一滑,身体失衡倒向他怀里,惊呼:“啊~”
他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顺势往怀里带。
“扑通——”
巨大的水花激起。
裴梨就那么直挺挺摔进浴缸,脸蛋贴着他坚硬如铁的胸膛,衣服全部湿透,玲珑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现。
薄宴辞喉结微微滚动,目光落在女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喉咙有些发紧,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受伤的手撑在浴缸边缘。
身体往前倾,凑近她,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眼底浮现些许欲色:“这下好了,可以跟老婆一起洗鸳鸯浴了。”
他声音暗哑,像是在引诱她。
“想屁吃......”
裴梨这个尴尬羞耻的姿势被他扣住起都起不来,折腾半天,蒙眼的丝带也从她脸颊滑落。
入目皆是男性健硕完美的身材,裴梨顿时咽了咽口水,眼神都变的不纯粹了。
奶奶的牡丹花啊,她还是如此清晰直观的看见狗男人的所有......
薄宴辞低头看着她的反应,勾起嘴角邪佞的笑,手臂收拢抱着她坐起来,低沉磁性的嗓音撩拨着耳膜:“怎么样,对老公的身材还满意吗?”
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裴梨脸色涨红,赶忙捂住眼偏过头去,清清嗓子,佯装镇静:“没什么好看的,我一眼就看完了。”
薄宴辞挑了挑眉,伸手扣住她后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眸底暗潮汹涌:“想不想体验一下在水里?”
“咳!”
裴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男人骚起来无人能敌,分分钟让人想揍他一顿怎么办?
......
九点五十分,窗外的雨势没有要停的意思。
裴梨抱着平板躺进被窝里追剧,时不时抬起头瞥向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认真处理工作的男人。
她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
薄宴辞侧首,视线掠过屏幕,见她困倦的模样,忍俊不禁。
突然,毫无征兆的一道闪电劈下,雷声震耳,吓得裴梨差点扔掉手里的平板直接往被窝里钻。
薄宴辞见状,立即合上笔记本,阔步走至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搂她入怀:“怕打雷?”
缩在被窝里的人摇摇脑袋,闷声道:“不怕,睡着就听不见了。”
薄宴辞将她拥紧了几分,声音低醇而又性感:“在我面前还逞能,睡吧,我陪着你。”
没多久,她清浅的呼吸渐趋均匀。
他垂眸望向怀里恬静的人儿,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声喃语:“宝贝,等揪出伤害你的幕后主使,我一定要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窗外大雨瓢泼,屋内温馨一片。
许是今晚遇袭的缘故,裴梨睡得不太安稳,睡梦里总皱着眉,不自觉往男人怀里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嘴里哼哼唧唧像在说梦话:“薄宴辞,不准偷亲我.....”
薄宴辞抬手温柔抚平她皱起的双眉,在她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就偷亲你。”
......
裴梨早晨醒来已经是八点钟,身旁已空无一人。
她揉揉惺忪睡眼,穿着睡袍去洗漱,当看清镜中自己白皙锁骨处印有一枚清晰的小草莓时,忍不住骂娘。
妈哒,薄宴辞这个禽兽!
又趁她睡着偷亲她!
待换好衣服下楼,就听见厨房传来叮咚叮咚的响声。
裴梨循声走去,见厨房的玻璃门推开,一位中年妇人端着热腾腾的南瓜小米粥和两盘虾饺走出来,笑容温婉,声音慈祥:“太太,您醒啦,先生还说您昨晚没睡好,让我不要太早叫醒您的。”
裴梨愣了下,下意识拢了拢领子遮住锁骨的吻痕,脱口而出问道:“您是?”
“我姓张,是先生特意把我从老宅调过来专门照顾您生活起居的。”
张姨解释,放下托盘,给她递过去餐具,“先生特地交代,您喜欢喝南瓜小米粥,还必须加三勺糖,您尝尝味道如何。”
裴梨接过碗,舀起一勺,吹凉送进嘴里,“挺好吃的,谢谢张姨。”
“哪里的话,太太喜欢就好。”
张姨笑笑,又道:“这是先生出门前让我给您的新手机,他还说太太的车报废了,下午会派人送一辆新的过来。”
她那辆冰川蓝开过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那帮该死的杂碎,要不是他们,她的爱车也不会起火爆炸化作一堆废铁。
想到那帮人,裴梨就没什么好心情。
她用筷子夹起一个虾饺送入口中,咀嚼两下咽下肚,拆开桌面上的手机盒。
薄荷绿,跟她原来那部手机一样的型号,电话卡已经装好,开机就能直接使用。
好几个岑汐凝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岑汐凝:【梨宝,我忙完出来了,你在哪家咖啡厅呢?】
岑汐凝:【电话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岑汐凝:【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裴梨抿紧唇瓣,眼眶有些发酸,不想让她担心,指尖在输入框里敲敲打打又删减好几遍,随后输入几个字发送:【没事,昨晚临时有别的事,手机没电忘了跟你说了。】
那边几乎是抱着手机等消息,秒回:【天呐,你没事就好,我担心的一晚上没睡,还以为你大晚上遇到什么绑架犯了。】
两人通电话聊了会儿,岑汐凝赶着去跟一个明星经纪人谈拍摄方案,匆匆挂断。
裴梨吃饱饭就想上楼睡个回笼觉,毕竟她现在工作室装修进度还差一点,难得趁此偷闲休个假。
下一秒,手机‘叮咚’一声发出消息震动提醒。
她打开一看,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没想到你命真大,竟然能让JS的老大千里迢迢从伦敦赶来保你,但愿你永远都能这么幸运,因为下次,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