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违情意翻涌,声音魅惑,两人的距离已经贴得不能再近。
主人撩人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玉骨有些迷乱,不知今昔是何年。
骁违揽着玉骨的腰,正想得寸进尺,再欺负一番,却听她道:“主人,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既然主人如此信任她,那他便全力帮助主人完成使命,实现愿望吧。
如何信任她的话,在默幽山时,主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她再不敢多想,怕误会。
虽然那时主人从不碰她,不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暧昧纠缠,但她毕竟误会过太多次了。
每次清醒过来,都很难过。
至于妘瑟口中的儿媳,和府上其他人的那声少夫人,她想,只是一个位置而已。
骁违看出了玉骨的慌乱,对她突然的转移话题,不明所以,正要追问她是如何想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敲门声有些急切。
“进来!”
敲门的人推门而入,正是宇南。宇南身上带着多处伤痕,衣上尽是血迹。
“你可还好?”
“我无大碍,主君宽心。”
宇南将一碧绿翡翠递给骁违,上面是‘申屠’二字。
“古裘大首领请主君出手相助,若能保得申屠氏万全,申屠氏从此愿听骁氏号令。”
骁违看了眼玉骨。眸中的一片欲火转瞬间又变得幽深睿智。
打赢这一仗,为玉骨筹谋高位之事,便可水到渠成。
而玉骨玉体初成,武功虽在,灵力不稳 ,法力尚无一成,此一去有些凶险,他不想让她受一点伤,他要自己去。
“玉骨,在家等我。”
宇南比宇东武功更高,却满身是伤的回来,这不是一件小事。
玉骨握住骁违的手,“主人,让玉骨随你一同去吧。”
“远远算不上生死攸关,不必担心,乖乖在家等我,等我回来,告诉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骁违说完便匆匆去了。
这种自己出去办事,她既不参与,又一无所知的情况,似乎还从未有过。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从未有过。
有些失落,有些不知所措。
是不是相隔太久,主人不再像以前那样信任她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听到敲门声。
得到允许后,进来的是两个婢女。
其中一个是妘瑟身边的秋静。
另一个,便是那个一定要认她做主子的少女。
秋静揖了一礼,对玉骨道:“少夫人,夫人把我指给你了,秋静以后便在予梅轩听命。”
另一个少女也学着秋静揖了一礼,“少夫人,夫人说了,以后落樱也可以跟着您。”
玉骨听闻皱了一下眉,问道:“你叫落樱?”
“是。”
“这名字不好,谁给你起的?”
“是以前的主子。”
“以前的主子是哪个?”
“那位主子后来落难,落樱才变成无主之奴的。”
玉骨轻呵了一声,道:“怪不得会落难,起个名字都不安好心。落樱虽美,却寓意不吉,是个人都知道。”
玉骨看了一眼叫落樱的少女,正如妘瑟所言,洗漱装扮一番后,清秀可人,杏眼柳眉,还略有几分风雅气质。
“你以后便叫韶月吧。”
容貌气质皆美,华如明月,岁月静好。
少女不太懂,但看到了眼前秋静为之一震的神情。
“秋静,韶月,你们两个先退下吧,我有事会找你们的,平日无事的时候,不必候着。”
她要为主人办事,那六个心腹,才是她往后行事的重点,这两个婢女,平日只留在府里,并且多数时候只留在予梅轩,接触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多。
秋静本来还觉得这位少夫人一副威风凌厉的样子,羡慕春娴能留在夫人身边,这会儿心道这位竟是个更好伺候的。
秋静和韶月走后,玉骨独自在房里等了一整夜。
直到日上三竿,主人也未回,纵然想不出主人会遇到什么危难之事,依然觉得有些心慌。
正踌躇间,妘瑟来了。
看着房中只有玉骨一人,端坐在床边,衣衫整洁。
妘瑟机敏的察觉到玉骨不太开心的神色,知道骁违彻夜未归后,以为那些许不开心是因为骁违落荒而逃,竟觉得有些头疼。
心道这孽障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
于是又命人赶紧去打扫予梅轩,想着等骁违回来,赶紧塞进去,不揣崽,就别出来。
骁违又是一日一夜未归。
床上的被褥主人也不曾沾过,一双枕头拼排放在被子上面。
玉骨侧身躺下,左手轻扶着另一只睡枕,很期待此时主人就在身侧。
这夜似睡非睡,很不安稳,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恶梦而已。
无非是往昔那无数个不知主人所踪的日夜,不断在梦中重现。
到了后半夜,一道熟悉的身影笼罩在黑雾中。
那人目光呆滞,满身是血,向她伸出手。
“主人……”
玉骨在梦中轻喃,眉宇间尽是担忧,却并未醒。
这是梦吧……她意识到,想挣扎着醒过来,却又舍不得梦中的人。
骁违听着玉骨在梦中也会唤他,暗沉的面容抚过一抹浅笑,双眸璀璨。
他此时脸色泛白,嘴唇失了血色,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脸上抚过冰冷的指尖。玉骨蓦地睁开眼,是主人。
窗外正破晓,骁违衣衫上染的红,吓坏了她。
“主人!”玉骨不由惊呼了一声。
“没事,都是些皮外伤,不要紧。”看到小妖精脸上掠过的惶恐,他马上劝慰她。
为了让玉骨放心,他掏出两个药瓶递给她,然后将上衣脱掉,让她为自己涂药,以证明他身上并无什么致命伤,让她放心。
“既然这般艰险,主人为何不带着玉骨。”
玉骨一边涂药,一边看着他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这些伤口竟是分别被各种兵器所伤。
骁违没法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并不说话。其实并不凶险。
但他要让别人认为这次行动很凶险,他能全身而退也是九死一生。
玉骨双眉紧蹙,继续问道:“这是些什么人,竟能将主人伤成这样。”
指尖轻触肌肤摩挲,甚是撩人,骁违的身体轻颤了几下,玉骨以为是弄疼他。
她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每一个伤口,专心致志。
以至于并未发现主人刚刚泛白的脸,已经气血翻涌,甚至红透了耳根。
裤子上血迹少些,但亦有多处。
“主人,裤子脱下来,腿上的伤,也要涂些药。”玉骨说着绕便绕到骁违膝前,蹲下身。
话音刚落,突然觉得气氛不太对。
某处缓缓动了下,越发突兀。
瞬间反应过来的玉骨,被吓的一激灵,正要缩回的手腕被骁违先一步捉住。
“玉骨。”骁违沉声低吼了一句,一阵慌乱。
回过神的时候,玉骨已被主人拽了起来,骁违顺势将整个人揽于怀中,迫使她坐在腿上。
又是沉闷的一声低吼,干渴的喉结滚了滚,眼底迸出一片红雾。
骁违哑着嗓音笑了一声。呵~这伤果然受的很值。
只是此时房门敞开,骁允和古裘正立于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