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城被占据后,明军兵分三路,一同征讨方腊。
先说王伦亲自带兵征讨常州。
常州城头,钱字旗迎风飘荡。
“可查探清楚,城中守将何人?”王伦对着谛听营将官询问道。
“主将乃是钱振鹏,手下有两员副将金节、许定,还有六名统制官:应明、张近仁、赵毅、沈拚、高可立、范畴。”谛听营将官回禀道。
“原来是他们。”王伦点点头,随即命人约战。
城门开处,为首一员大将手握泼风刀,胯下卷毛赤兔马,身后跟着六名将佐以及数千方腊士兵。
“方腊军听着,如今天下已归陛下,明军扫荡不臣,尔等速速投降,否则今日便是尔等死期。”王伦派人呼喊道。
“呸,尔等也是绿林出身,如今做了天下,便要剿灭绿林同道,实在是背祖忘宗,还有脸说什么扫荡不臣!”钱振鹏怒怼道。
“放肆!竟敢当着陛下的面大放厥词,莫非活腻了不成?”吕方晃着手中方天画戟喝骂道。
“哈哈,到底是谁活腻了!尔等不在长江以北待着,却来进犯我江南领土。我这里共有七员将领,尔等可敢派出七人厮杀?”钱振鹏约战道。
“有何不敢?”王伦差点笑出声来,沙场对决,明军会怕你?随后对着身旁众将询问道:“谁敢出战?”
“末将愿往!”众将纷纷高声请战。
王伦看了看身旁众人,随即点名道:“卞详、马勥、袁朗、马劲、酆泰、卫鹤、昝仝美,你们七人出战如何?”
“遵命!”七人高声领命,随即催动马匹出阵。
“杀!”方腊众将冲出阵来,与明军主将捉对厮杀。
恨地无环卞详舞动手中开山斧,挡住钱振鹏;白毛虎马勥舞动长枪迎上遁甲神应明;赤面虎袁朗晃动双挝接住霹雳神张近仁,独眼虎马劲长刀抵住太白神赵毅,虎头太保酆泰双锏截住丧门神沈拚,卫鹤手中大杆刀与太岁神高可立厮杀,昝仝美手中铁鞭与吊刻神范畴捉对。
应明、张近仁、赵毅、沈拚、高可立、范畴乃是江南十二神之六,武力高强,此次跟随钱振鹏镇守常州城,出城迎战明军众将。
钱振鹏舞动手中泼风刀,催动胯下卷毛赤兔马,向着卞详头顶劈去。
卞详开山斧挡住对方,随后向着钱振鹏腰间砍去。
“当——”钱振鹏手中泼风刀竖起,挡住开山斧,却没想到对方力气惊人,开山斧上传来一股巨力。
两人厮杀几十合,钱振鹏再也抵挡不住卞详的猛攻,只得调转马头向着常州城跑去。
却没想到,卞详并未放弃追赶,直接催动马匹赶上,手中开山斧直接砸向钱振鹏后背。
钱振鹏急忙用手中泼风刀格挡,却依然被砸的口吐鲜血,随即被卞详斩落马下,卷毛赤兔马也被卞详牵走。
应明手中一杆长枪,与马勥厮杀在一起。
马勥是王庆帐下猛将,手中一杆长枪端的勇猛,两人一交手,马勥的枪尖便猛地刺向应明胸口。
应明也是枪中好手,手中长枪挡住对方攻击,随后枪出如龙,刺向马勥肩头。
马勥丝毫不惧,手中长枪转动,压住应明的长枪。
两人你来我往厮杀数十合未分胜负。
袁朗使得是两支水磨炼钢挝,而他的对手是霹雳神张近仁。
双挝既能做重兵器打砸,又能当做点穴撅使用。
“受死!”袁朗手中双挝向着张进仁头顶砸去,却被张近仁长枪挡住。
只是张近仁感觉枪杆颤动,双手酸麻,不由得暗赞,对面这赤面黄须的九尺大汉竟然有这等本事。
袁朗却不给张近仁缓冲的机会,手中刚挝收回,向着张近仁双肩扎去。
张近仁拼尽全力挥动手中长枪将对方双挝砸偏,随后手中长枪刺向袁朗熟铜盔。
两人你来我往,杀的有来有回,只是袁朗慢慢占据了上风。
马劲是马勥的兄弟,因盲了一目,江湖上称之为独眼虎,手中大刀迎战江南十二神之一的太白神赵毅。
赵毅手中使一杆长枪,见马劲是独眼之人,不由得轻笑一声,随即长枪猛地刺向马劲的那只好眼。
“贼子受死!”马劲是条血性汉子,如何受得了赵毅这等侮辱鄙视,手中大刀舞的虎虎生威,向着赵毅身前身后劈去。
赵毅这才知晓这独眼之人武功竟然如此了得,手中长枪更是加了十二分小心。
如此一来,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不分胜负。
虎头太保酆泰是杜壆麾下大将,手中双锏勇猛无比,少有敌手,他的对手是丧门神沈汴(与鲍旭外号相同)。
沈汴手中武器的一杆长枪,见酆泰使双锏,便想将他逼在战圈外。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酆泰也知晓此理,于是双锏寻找机会,靠近沈汴。
两人各逞威风,施展浑身解数,想要将对方拿下。
卫鹤手中使一杆大杆刀,对手正是太岁神高可立。
高可立手中长枪很是了得,但是为人阴险狡诈,作战不择手段,一边与卫鹤厮杀,一边寻找战机。
昝仝美手中铁鞭与吊客神范畴捉对厮杀,压得范畴喘不过气来。
战场上,十四人捉对厮杀,除了卞详与钱振鹏,其余人都未分出胜负。
胯下战马辗转腾挪,十二个人混做一团。
卫鹤正与高可立厮杀,却感觉身后传来危险的气息,急忙侧身躲闪,见是张近仁的长枪趁机偷袭。
与张近仁厮杀的袁朗大怒:“好贼子,还敢去偷袭别人,受死!”
卫鹤也是勃然大怒,手中大杆刀劈的高可立抵挡不住,调转马头便围着战阵逃跑。
见高可立逃走,卫鹤也不追赶,手中大杆刀向着张近仁砍去。
“咣当——”张近仁刚刚挡住袁朗的水磨炼钢挝,见卫鹤劈来的大刀,急忙横枪格挡。
却没想到,袁朗手中一双水磨炼钢挝猛地戳中张近仁的心口与肩头。
“嗷——”张近仁痛苦哀嚎,来不及回击,又被卫鹤一刀劈在肩头,直接从肩头将其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