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恺也已经明白了刘沙沙的意图,脸色阴沉,冷冷地道:“危险分子?不知道谁才是危险分子!”
谢姝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脸上浅笑不变,但这笑意却丝毫达不到眼底。“刘夫人铁齿铜牙,气势凛然,同为女人,小女子实在无法不佩服。遥想二十多年前,应该也曾有这样一幕吧。一个刚刚嫁为人妻的女人满心欢喜来拜见公婆,却不想被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谩骂,女人心高气傲,又拙于言辞,最终忍无可忍,拂袖而去。”
屋里众人立刻神色各异。
孙恺盯着刘莎莎,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萧天琪愕然之后垂下眼帘。
萧怀武掏出一支烟,点燃,盯着袅袅烟雾沉思,脸上神色明灭不定,眼角都没有扫刘莎莎一下。
萧老爷子则低下头,沉默。
刘莎莎一愣,久远的印象又浮上心头,怒斥:“你不要转移话题。自己心虚才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这怎么是转移话题?”谢姝神色不变,目光却渐渐清冷,“我只是在再现刘夫人辉煌的过去,想要你明白一件事:物是人非,你虽然还是当年的你,但我却不是当年的人,你这种先声夺人的战术、强词夺理、指鹿为马的伎俩对我来说是无用的。”
刘莎莎反应绝对快,“那是你不要脸!”
孙恺拍案而起,“你!”
谢姝一拉他,制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斥骂。不论怎样,刘莎莎现在都是孙恺的长辈。
萧怀武已经怒斥:“胡说!”
刘莎莎叫道:“我哪有胡说!就她这样阴谋败露还赖在人家不走的,那得多厚的脸皮。”
孙恺气道:“你说阴谋就阴谋?你拿出证据来,拿不出来我告你诽谤!”
谢姝叹气,“刘夫人神通广大,既然已经把脏水泼向了我,自然会弄出那么两个证据的。从知道刘冰受伤到赶回来,这中间的时间可是不短,想要安排些什么事,比如说给我找两个罪证,是足够了。”
刘莎莎气道:“你血口喷人! ”
谢姝却不气,“刘夫人这话好笑,你说我就可以义愤填膺,我说你,怎么就变成血口喷人了?岂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要知道,相比于我这个才来北京几天的路都不知道的人,你可是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想安排这些栽赃陷害的事情最是容易的。依我看,也不必听明天警方的进展了,无外乎两种,一种是线索断了,没有人联系绑匪,而另一种就是有人联系了绑匪,这人交代,是我指使的他!”
刘莎莎反应真是快,“你编谎话也编圆了,我到这里才知道事情和你有关。”
萧天琪心道,难怪大家都让婶婶三分,这辩驳的能力真不是一般强。
谢姝慢条斯理地道:“你既然已经打定注意栽赃给我,自然会想法往我身上引。退一步讲,即使你当时没有这种安排,完全也可以等一会儿离开后再安排啊,长夜漫漫,正是各种阴谋诡计出炉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