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踏入扬善堂就看见叶枫坐在石桌旁,单手撑着脸,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下又一下的磕着。
陆鸣鹤和灵栖月走下木阶朝他走去。
“叶枫,叶枫。”
叶枫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缓缓睁开眼就看见是陆鸣鹤,视线一转,就看见站在一旁的灵栖月。
“陆鸣鹤,月姑娘,你们回来了!”叶枫终于清醒过来,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站了起来。
灵栖月“嗯”了一声,“你在等我们?”
叶枫点点头,下一秒,叶枫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看了看灵栖月,又看了看陆鸣鹤随即把视线放在陆鸣鹤身上。
这两个人一起出去又一起回来,他俩做了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肯定有鬼!
灵栖月见他没事,抬眸看着身侧的陆鸣鹤,“我先回去了。”
“阿月,我送你回去吧。”陆鸣鹤闻言应道。
灵栖月摇摇头,“我没事,你们也早点休息。”
说罢,灵栖月越过二人向内院走去。陆鸣鹤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灵栖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阿月?
叶枫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撑着下巴不知道想到什么,走到陆鸣鹤旁边,勾住陆鸣鹤的肩膀。
“你和月姑娘发展这么迅速?都叫上小名了?”叶枫挑眉,眼里尽是八卦的光芒。
陆鸣鹤眼神闪躲,拿开他的手,“没有的事。”
殊不知,陆鸣鹤的耳尖出卖了他。
叶枫见此啧啧两声,指着陆鸣鹤的耳尖调侃,“你都害羞了还说没有,陆鸣鹤,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藏。”
陆鸣鹤闻言更加不自在起来,“不许说出去,免得毁了阿月的名声。”
“哟哟哟,这就开始维护了。”叶枫眼里八卦的光芒更盛,让他吃到真瓜了。“你还怕这个?不应该是大肆宣扬好让月姑娘承认你的身份。”
“够了。”陆鸣鹤眼神警告,让叶枫一下子就噤了声。
“好嘛,我不说了。”叶枫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示意他不说了。
但是还是耐不住八卦的心思,捂着嘴瓮声道:“月姑娘才来几天,你这模样莫不是对月姑娘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陆鸣鹤一愣,好像确实是这样,在屋檐上的惊鸿一瞥,灵栖月便不自觉的刻在了陆鸣鹤的心里,像烙印一样无法消除。
短短几天便将他的心里占据,不容他人再靠近半分。
“我是对她一见钟情。”
陆鸣鹤看着叶枫,眼里对灵栖月的感情再无半分隐藏。
说罢,不再搭理叶枫,又把视线投向灵栖月离去的方向。
叶枫瞪大眼睛,天呐!这真的是陆鸣鹤吗?
叶枫还记得当初圣女追他的时候他就像躲避洪水猛虎一样,如今面对月姑娘不到几天就被月姑娘拿下了。
看来,只有他自己喜欢上的才能让他这副模样。
“月姑娘对你肯定也有意思。”叶枫已经把手放下来。话锋一转,“所以你们今晚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陆鸣鹤将在回来路上遇见的事都与叶枫说了一遍,叶枫从想调侃的心思一点点变得沉重,到最后板着一张脸。
“你的意思是,竹宵村里有妖。”
“正是。”陆鸣鹤也没有想到。
叶枫不知道想到什么,“你们没受伤吧?”
“那妖在我们出现后,并未出手。”
“如此便好。”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说罢,陆鸣鹤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天边的月亮,抬眼看了天边的月亮,月亮被乌云渐渐遮住,不再透出半点光亮。
陆鸣鹤抬脚走进了内院,但是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灵栖月睡的房间。
陆鸣鹤就这样站在灵栖月的房间外,眼眸黯淡无光,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浑身透着一股莫名的脆弱感。
陆鸣鹤闭上眼睛,他与阿月就如同这间屋子一样,他被阿月挡在门外,无法再靠近半分。
陆鸣鹤抬手摸上门上的花纹,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真正喜欢我,努力走进你的世界。
“阿月,愿你今晚做个好梦。”
陆鸣鹤低声说道,很轻很轻。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殊不知,灵栖月早发现了他的存在,察觉到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包括他说的那句话灵栖月也听见了,一直到他的离开。
负雪倒了一杯水递给灵栖月,“主人。”
灵栖月坐在桌边,接过水杯喝下,便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灵栖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是负雪能明确感觉到主人好像在陆鸣鹤来过以后就有些情绪不佳。
也许,主人在担心禁制的问题。
“主人,我们不一定要这么做。”
灵栖月揉着眉心摇头,“这个禁制要是强行解除他也会死。”
灵栖月说到这里放下手,眼神微眯,透着一丝冷意。
“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把禁制共享。”
所以她只能去利用陆鸣鹤的感情来达到她的目的,她现在除了觉得陆鸣鹤和她很像,长得合她眼缘以外,再无更多的感情。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一场戏。
可是灵栖月忘了,一个人要入戏必然要付出真感情。
“说说云梦泽的情况。”灵栖月抬眼看向负雪。
负雪低下头,“云梦泽内部和竹宵村一样,没有任何人提过关于竹宵村的事。”
“看来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灵栖月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眼底掠过危险的暗光。
空气陷入安静,过了一会灵栖月的声音响起,“那只妖的身份、来历可查清?”
负雪拱手,“已查清,他化为人形与一个叫关璃的姑娘结为夫妻,那个凡人因为他的纠缠寿命在不断的减短。而他自身也受到了反噬,今晚就是妖力暴走导致的。”
“好,天色已晚,你先去休息吧。”
负雪向她行了一礼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负雪走后,灵栖月叹了一口气,看向门口,又仿佛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陆鸣鹤,看见他内心的难过。
灵栖月闭了闭眼,这个局面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既然决定走这条路,她就要走下去。
从一开始,她的命运就是被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