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没想到沈叶初的反应那么大,“也不急这一时,他们有帮忙安顿好我的父母。”
今朝一直安抚着沈叶初,沈叶初看今朝一副坦然的模样,沈叶初心态也慢慢平复下来。
过了一会儿,沈叶初开口:“长公主将于三日后在九松云院举行诗会,那天我带你去,如何?”她语气轻松愉悦,微笑中带有几许期盼。
今朝挣扎片刻,微微一笑,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去。”
“为什么?”
“不想动。”他慵懒回应,显得颇为随意。
今朝心里腹诽着:沈听晚只要我来认亲和洗冤屈,又没说要我参加其他东西。
“可你身为沈府真正的嫡女,早晚都会与他们打交道。提前接触并无坏处,有我陪着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沈叶初柔声劝慰,边说边依偎向今朝身边,目光灼灼地望着今朝。
玄砚看见沈叶初离今朝很近,瞬间忍不了,“噌”地站起来走到他们二人中间,把沈叶初的手从今朝手臂上扒拉开。
“你干什么?”沈叶初愕然,仍维持着被他分离的姿态,双眸紧紧追随玄砚行动轨迹。
等玄砚像没事人一样坐下,沈叶初无语道:“不是,她是我妹妹,我挽着她怎么了?我都没有说你一个大男人一直黏着她算什么事呢。”
“我与他相处关系很亲密吗?”玄砚还没说话,今朝蹙眉率先开口。
沈叶初认真思考后回答:“怎么说呢,从在丞相府到现在他与你交流不多,就是总给我一种他很黏着你的感觉。”
说着说着沈叶初的面容变得拧巴起来。
今朝闻言,轻笑出声。
“你也只是感觉啊。你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玄砚冷哼一声,双手环抱于胸前。
“我……”沈叶初被玄砚说得脸颊泛红。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吵的,我与玄砚相处甚久,关系可能是亲密些。”今朝调停。
玄砚和沈叶初同时“哼”了一声,别过脸。
今朝终究还是答应了。
在晨曦微露之际,沈燧夫妇驱马轻扬尘土,抵达了安平侯府的大门前,静候今朝与沈叶初出来。
温雯凝视着二人和谐共处的画面,心里那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
温雯能明确感觉到她还是有点偏心的。
丞相府中,温雯引领今朝进入一处幽静雅致的小院。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影洒落,给整个空间披上一层温暖的金色纱幔。
“我很喜欢。谢谢。”今朝眉眼弯弯,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抹绿意,清新而生机勃勃。
“喜欢就好。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再帮你添置。”温雯闻言欢喜道。
今朝缓缓点头。
……
又过两日,九松云院。
“长公主安。”沈叶初缓缓步入一间院子,向面前弹琴的人行礼。
面前此人,身着一袭翡翠绿烟罗裙,裙上绣着翠竹图案,既清新又脱俗。
今朝跟随着沈叶初的动作,正在弹琴的萧青容停下动作,语气娇嗔道:“快起。都说了我们之间不必那么生分。”
“这位是……”萧青容看见了一旁的今朝。
沈叶初优雅地挽住今朝臂弯,嘴角勾勒出柔和微笑:“她是我妹妹,沈听晚,是丞相府的真千金。”
真千金……
萧青容有听过萧疏白说了几句,瞬间萧青容的变了脸色,“哦。”
“你好。”今朝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礼貌问好。但萧青容并不理他。
萧青容与沈叶初是好朋友,突然多了一个什么真千金,萧青容自然不会给这个人一个好脸色。作为沈叶初挚友,她难免会对所谓“真千金”抱有戒心。
沈叶初蹙眉拽了拽萧青容的衣袖,无奈叹了口气,心里还有点懊恼,自己应该先跟萧青容打声招呼的。
沈叶初声音有些生气,语气低沉:“萧青容!”
沈叶初喊萧青容全名,萧青容便知道沈叶初生气了。
她乖乖地重新与今朝问好。
“对不起啊,晚晚。”沈叶初语气中带着歉意。
今朝嘴角一直挂着笑意:“没事的。”
萧青容看今朝的模样,似乎有点落寞,自己心里莫名有点歉意。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今朝是真的没在意,一个已经四万多岁的神了,怎么可能会因为小孩子闹脾气而生气呢?
“好了好了。宴会开始了我们快走吧。”萧青容催促着她们。
阳光明媚,金黄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洒在精致布置的宴会地点,将每一件器皿、每一片花瓣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
殿内的布局典雅而不失奢华,长桌两侧,早已入座的名媛们轻摇羽扇,低语浅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她们身上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耀着细碎的光泽,与周遭的景致相得益彰,构成一幅生动的画卷。
当今朝步入殿内,优雅地选择了一个位置落座之时,萧青容站在高台之上,谈论的声音渐渐淡去,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含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姿卓越。
萧青容扫视一番,开口道:“诸位,此刻我们聚在一起,不如跳过那些繁琐的开场,直接进入正题。以‘松’为题,你们意下如何?”
话语未落,萧青容的声音虽不高亢,却清晰悦耳,如同山涧清泉般流淌至每一个人耳边,引来一片赞同之声。
“那便由我开头。”萧青容轻咳两声:“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唐)李白《赠孟浩然》
紧接着沈叶初开口:“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唐)李白《访戴天山道士不遇》
“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
——(唐)卢照邻《长安古意》
“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
——(唐)李白《南轩松》
……
女子一个接一个说着。唯独今朝静静坐着,默不作声。
“诶,这个小姐是谁?有点面生。”一个身着水蓝色烟罗裙的女子目光落在今朝身上。
“我叫许听晚,请多指教。”语气从容淡定。
即使他们都已认定许听晚已经改姓,但现在还没正式认亲,今朝还是说自己姓许。
“许听晚?没听过。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来的?”女子语气高傲。
“夏时萤!”沈叶初愠怒道。
夏时萤是尚书府的表亲,家人在宫中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身后还靠着个摄政王。即使她蛮横,其他人也只是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我有说错什么吗?你这么护着她做什么?难不成她是你们家的穷亲戚?”
“在下来自柳城,我想夏小姐对柳城颇有了解吧?”
今朝并没有因为夏时萤的奚落而恼怒。反而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凝视着她。
江迎舟虽说还需时间才能查清,但并不代表什么也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