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见过他们偷偷运盐!”周渔民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柏宇轩耳边炸响。
他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那些鬼祟的盐贩子就藏匿在暗处,随时会跳出来。
“运盐?往哪里运?是什么人?”柏宇轩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周渔民颤抖着嘴唇,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恐惧地摇了摇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柏宇轩的眼睛。
“老伯,你不用害怕,告诉我,是谁指使的?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柏宇轩再次保证,试图打消老渔民的顾虑。
可是,老渔民只是更加用力地摇头,嘴唇紧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恨不得立刻钻进地洞里躲起来。
柏宇轩知道,他害怕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些盘踞在此多年的盐商和与之勾结的官员。
他们的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如同附骨之疽,紧紧地吸附在这片土地上,榨干了百姓的每一滴血汗。
老渔民的沉默,让他意识到,仅凭几句保证,很难撬开他的嘴。
线索,眼看着就要断了。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额头,柔声安慰道:“再想想办法,总会有突破的。” 柏宇轩转头,看到南诗雅关切的目光,心中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
他看着南诗雅,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或许,” 柏宇轩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可以试试别的办法。”
南诗雅心思玲珑,立刻明白了柏宇轩话中之意。
她巧笑嫣然,附在柏宇轩耳边低语几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柏宇轩不再逼问周渔民,而是转变策略,开始仔细观察渔民的住所和生活环境。
他发现,渔民的房屋虽然简陋,但最近一段时间明显添置了一些新的家具和生活用品,这与他们平日的拮据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柏宇轩运用现代经济学知识分析,推测出这些渔民很可能在短期内获得了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
结合渔民躲闪的眼神和吞吞吐吐的态度,柏宇轩几乎可以肯定,这笔收入与私盐交易有关。
他进一步观察渔民的渔船,发现船底有被重物磨擦的痕迹,而且痕迹很新。
他又询问了附近的居民,得知最近一段时间海上的风浪较大,渔民很少出海捕鱼。
柏宇轩心中已有定数,他推测,这些渔民并非直接参与私盐贩卖,而是被盐商雇佣,利用夜色和熟悉海况的优势,将私盐偷偷运送到指定地点。
他根据潮汐规律和渔船吃水线的变化,大致推断出私盐交易的时间和路线。
顺着这条线索,柏宇轩和南诗雅乔装打扮,沿着推测的路线一路追踪。
果然,在一条偏僻的盐道上,他们发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搬运货物。
柏宇轩眼尖,一眼就认出那些货物正是私盐。
他果断出手,将这些人当场抓获,并缴获了大量的私盐以及账簿。
账簿上清楚地记载了钱盐商与孙盐政勾结贩卖私盐的证据,甚至还有孙盐政收受贿赂的记录。
回到衙门,柏宇轩将证据摆在众人面前,揭露了孙盐政和钱盐商的罪行。
消息传开,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涌到衙门口,要求严惩贪官污吏。
孙盐政脸色煞白,指着柏宇轩,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这是污蔑!” 钱盐商也挺直腰板,故作镇定地附和道:“没错,这是诬陷!我们行的端坐的正,岂容你随意攀咬!”
柏宇轩冷笑一声,将账簿扔到两人面前,“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环视众人,眼神凌厉,“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孙盐政色厉内荏,指着柏宇轩的鼻子骂道:“一派胡言!你这账本分明是伪造的!本官清清白白,岂容你这黄口小儿污蔑!”钱盐商也梗着脖子,附和道:“正是!柏大人如此栽赃陷害,究竟有何居心?!” 两人一唱一和,试图混淆视听,将罪责推卸干净。
衙门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围观的百姓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相信柏宇轩,也有人怀疑他另有所图。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南诗雅莲步轻移,款款走到柏宇轩身边,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轻笑道:“两位大人莫急,这本账册,或许能解答你们的疑惑。” 她将账册缓缓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钱盐商和孙盐政贪污受贿、贩卖私盐的详细记录,甚至连时间、地点、人物都一一对应,与柏宇轩缴获的账簿内容完全吻合。
钱盐商和孙盐政看到这本账册,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南诗雅竟然暗中调查了他们,并且掌握了如此确凿的证据。
柏宇轩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两位,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将钱盐商和孙盐政拿下。
围观的百姓见状,顿时欢呼雀跃,纷纷称赞柏宇轩和南诗雅为民除害。
消息传到私盐贩大头目李私盐贩耳中,他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柏宇轩!南诗雅!你们坏我好事!”他阴沉着脸,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来人!”他厉声喝道。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等待吩咐。
“去,给我查清楚柏宇轩和南诗雅的一切,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李私盐贩的声音阴冷,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领命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李私盐贩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自语道:“柏宇轩,你以为这样就赢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来人,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