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菜已上齐,苏月便如饿虎扑食般迫不及待地动起筷子,娇声说道:“先生,我先开动啦。”
“哈哈哈,好!”苏尘爽朗大笑,声音如洪钟一般。
半个时辰之后,
桌上的菜肴已如被秋风席卷的落叶般所剩无几,苏长生不禁慨叹道:“大哥,还是你厉害,从一开始就听出了这曲子的不寻常!”
“此曲虽佳,然奏乐之人的心境却如缺了一角的月亮,有所缺失!实乃憾事啊!”苏尘惋惜地摇了摇头。
正在交谈间,一旁的雅间内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叫嚷声:“王少,请自重!素音向来只卖艺不卖身。”少顷,又传出“王少,你放手,不要啊!”就在王明欲行不轨之时,苏月宛如一道闪电般突然出现在其身后。她一把抓住王明的手,王明刚要开口,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扔出了雅阁。楼下众人目睹王明从雅阁内飞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只听雅阁之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先生正在沉醉于琴音之中,却被你这粗俗之人败了兴致。这一次将你丢出雅阁已是从轻发落,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苏月走出雅阁,傲然说道。
王明在仆人的搀扶下艰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气急败坏地说道:“小的们,给我上!”话音未落,一群人便如饿虎扑食般冲向苏月,苏月却只是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刚好吃饱了,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不过这些人怕是不够看。”
“狂妄至极!小爷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你还是第一个,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时”字刚出口,一群人便已如被狂风卷过的落叶般倒在了苏月周围。
王明看得瞠目结舌,而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小爷等着,一群废物,还不快走?”说罢,王明便带着人狼狈离去。苏月亦如闲庭信步般回到了苏尘身旁。
楼下众人如潮水般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闹剧。而后,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宛如鹤立鸡群般站了出来,对着雅阁内的苏尘等人朗声道:“这位姑娘,这珍宝阁向来与世无争,但传闻珍宝阁每个分阁都会有位化神之上的修士守护。”
雅阁内传出一道声音,犹如黄莺出谷:“多谢这位道友提醒,若不嫌弃便进来饮酒一叙!”话音刚落,雅阁的门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打开了。那白衣少年身轻如燕,一跃而上,便进入了那雅阁!
不多时,雅阁之中三人相谈甚欢,苏月亦是吃得津津有味。
“此酒回味甘甜,清爽无比,味道之独特,朱某这二十余载从未尝过,今日算是有幸品尝了。”朱尘举杯,宛如诗人般感慨道。
“此酒不过是青梅相煮,经过本人特殊酿法制成,若朱兄不嫌弃,等会提上两三坛回去。”苏尘微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豪爽。
“多谢苏兄了,如此小弟此次游历江湖便又多了些许乐趣。”苏尘哈哈大笑,声音在雅阁中回荡,仿佛能穿透云霄。
“相逢即是缘!”苏尘轻抿一口酒,悠悠说道,“朱兄此次来大凉,可是有要事在身?”
“苏兄莫要打趣,朱某不过是云游至此,听闻大凉清月阁阁主的琴艺堪称一绝,便前来一饱耳福。”朱尘目光投向苏月,“方才本欲出手,怎奈小先生已然出手阻拦。”
说话间,清月阁大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得粉碎,“刚才那人呢?”王明扯着嗓子大吼道。
“明儿,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王虎抱拳向大厅众人赔礼道,“小侄年幼无知,还望诸位多多海涵,今日的一应花销皆由王某承担!还请诸位告知是何人伤了我家侄儿。”
这时,雅阁门突然洞开,苏月款步而出,娇嗔道:“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又来搅扰先生的兴致!”
朱尘心急如焚,忙道:“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小月?那王虎想必是化神巅峰的修士,而且我感觉他不过是表面客套。”
“无妨,让她先尽兴玩耍一番,稍后长生自会出手,难得来此一遭,多品尝些佳肴。哈哈哈!”
楼下,王虎依旧是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对着苏月说道:“你这小娃娃,怎就如此冥顽不灵呢。”言罢,王虎猛地拍出一掌,直取苏月。
“哼,早就想动手了,又何必惺惺作态,假模假样地装出那副伪善的面孔。”话音刚落,苏月便如鬼魅般以一种诡异的身法躲过了那一掌,紧接着还之一掌。怎奈境界之差犹如天堑,这一掌犹如蚍蜉撼树,并未造成多大的伤害,数十次的脚招过后,苏月终是力有不逮,难以抵挡。只见王虎一掌如泰山压卵般拍向苏月,可却是在距离一尺之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挡住,无法再进一步!随后,一道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怎么打了小的,便来了个大的,这便是珍宝阁如今的行事作风?”苏长生轻拂衣袖,王虎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清月阁!
王虎倒在地上,大吐一口鲜血,犹如一朵盛开在血泊中的鲜花,而后虚弱地说道:“我既然败了,那便听凭阁下发落!不过,我希望你能够高抬贵手,放了我那侄儿!”
“生生死死,如同过眼云烟,又有何趣味?”苏长生拿出一块令牌,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说道,“你且看看,可认得这块令牌!”
王虎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几眼,如同被雷劈中一般,浑身颤抖,那是珍宝阁最高等级的令牌!而且还是阁主令!“大凉珍宝阁分阁长老王虎,拜见大人!”
“认得便好,接下来我所要求的,你能否做到?”苏长生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人请说,我一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王虎急忙开口道,额头上的汗水如豆般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