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豹头有个秘密，佘野不能知道的秘密：狐狸真的是好人
青丘迩站在豹头的办公室门口，手里捏着那份刚被收缴的“不正经小黄书”，心里七上八下。
她的耳朵微微抖动，尾巴也不自觉地卷了起来，试图掩盖自己的不安。
豹头坐在宽大的办公木椅上，双腿随意地搭在桌边，尾巴悠闲地摆动，手里翻着那本书，时不时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
“这书……写得还挺有意思。”
豹头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目光从书页上抬起，落在青丘迩身上。
青丘迩的脸瞬间红了，耳朵也耷拉下来，尾巴紧紧贴在身后。
她刚入职没多久，还没摸清这位领导的脾气，结果就被抓了个正着。
青丘迩有些手足无措，她才入职就被领导抓包qAq，而且有苏望这狐狸还去和涂山氏支援疫情区了。
她可真是于公于私都不人道。
“豹头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青丘迩结结巴巴地解释，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多说。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书页上，嘴角依旧挂着笑意。“有苏望这家伙，你不要光看他表面”
他低声说道，“这家伙可是嘴硬心软的家伙，这本书里写他成了佘野的幕僚，还强行让佘野屈服，甚至杀了白狼王……”
“啧啧，play倒是玩得不错”
这一看就是佘野旁边的关系户黄三毛写的，有苏望来到蛇族的大致经历全部都对得上。
青丘迩愣了一下，耳朵竖起。
她听说过白狼王的事，但具体细节并不清楚。豹头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合上书，目光变得深邃。
“白狼王的死，可不是这么回事。”豹头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意，“有苏望？从来不屑亲手杀人……”
他只要张张嘴，开出筹码，多得是妖会替他办事。
青丘迩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她好像要听到什么秘辛了～
“你就别想知道了～”
豹头将书丢在桌上，站起身来，尾巴竖直，“想取代有苏望，你要学的多着去了……玩弄权术、把握人心”
以及那颗掩藏起来济世的心脏。
青丘迩点了点头，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本书该怎么处理？”
豹头笑了笑，尾巴一甩，转身走向窗边。“留着吧，就当是个笑话。”
他背对着青丘迩，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不过，下次别再让我抓到你看这种东西了。”
青丘迩连忙点头，尾巴又卷了起来，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拿起书，正准备离开，豹头的声音再次传来。
“对了，有苏望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青丘迩停下脚步，回头答道：“他说还要在涂山氏待一段时间，疫情区的支援工作还没结束。”
豹头哼了一声，尾巴轻轻摆动，“这家伙，想跑路很久了吧……”
佘野这月怎么度过，不会又发狂吧？
豹头很清楚，白狼王死亡的黑锅可是有苏望顶了的。
可惜佘野不知道，还怨恨被捆在药房里。
豹头也曾问过有苏望，为什么不告诉佘野真相。
有苏望面帘下的眼睛看了豹头一眼，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更痛苦，不需要再让他陷入更深的自责和疯狂。”
……
暮色四合，蛇族大殿内烛火摇曳，将佘野修长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站在殿中央，金色的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细长的蛇信不时吐出，带着几分焦躁。
佘野、白狼王、豹头，它们三妖都曾是梼杌的手下，不甘心又实力不济无法反抗，尤其是佘野，完全败在年幼上。
如今，梼杌虽已不在，但三妖的心中仍残留着昔日的阴影。
佘野的野心被有苏望撺掇出来，他最初的想法也是将三族整合，去收复其他梼杌手下的妖族。
他的想法很简单，梼杌怎么做，他也怎么做，反正他不要饿着自己的蛇族。
白狼王站在一旁，目光深沉。
他倒是更同意佘野身后寡言的幕僚有苏望的想法。
妖族不缺强者，一直缺的都是善于经营的妖，而且这个狐族医修真的把蛇族的子民养得很好。
白狼王心中暗自思忖，若是佘野能听从有苏望的建议，或许三族的未来会更加光明。
豹头看着佘野与有苏望擦肩而过，手中捧着的青玉碗里的猩红药汁，被佘野一饮而下。
豹头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他知道这药汁是有苏望特制的，但佘野得了什么病？
“豹头，你跟这狐狸出去吧，我单独跟狼王聊点事。”
豹头点了点头，转身跟随有苏望走出大殿。殿门缓缓关闭，只剩下佘野和白狼王两人。
白狼王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佘野，你真的不考虑有苏望的建议吗？他的想法对我们三族都有利。”
佘野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
“狼王，我知道你信任他，但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梼杌当年是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这样最稳妥。”
白狼王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佘野，时代变了。”
“梼杌的方法或许曾经有效，但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新的策略。有苏望的才能不可多得，他能为我们制定长远的计划。”
佘野的蛇信再次吐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狼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担心，一旦我们完全依赖他，将来可能会被他控制。”
白狼王上前一步，目光坚定：“佘野，信任是相互的。而且是我们需要他……”
善战者易寻，如此良才难找。
殿内的烛火摇曳，两人的身影在墙上拉得老长。
……
“怎么了？”有苏望转头，这金钱豹一直看着他。
豹头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佘野非要以战养战怎么办？”
豹头比较喜欢现在的蛇族，每个妖都吃得饱饱的，虽然被这狐狸强制养殖开垦，但至少安稳。
有苏望挑了挑眉，语气轻描淡写：“那就走呗，我没意见。”
他无所谓，反正佘野要走以战养战的路，他也能早点达成妖皇养成的结局，早点下班。
战争最不缺他吃的东西了。
自助餐，想吃就捡，苏无罔完全不在意。
豹头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些什么。
大殿内传来一阵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是低沉的咆哮声。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有苏望身形一闪，朝着大殿方向疾驰而去。豹头紧随其后，心中忐忑不安。
当他们赶到大殿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地上躺着一具巨大的白狼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白狼王的头颅无力地垂在一旁，眼中还残留着最后一抹不甘与震惊。
而大殿中央，佘野已经完全兽化，巨大的蛇身盘踞在地，鳞片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的金色竖瞳中满是疯狂，蛇信不断吐出，发出低沉的嘶嘶声。他正在试探着囫囵吞下那巨大的狼身，獠牙上还滴着鲜血。
“走！”
有苏望让豹头先撤，手中已经抽出了一根骨鞭，“那鲛人倒是有点意思，在这跟我斗上法了～”
有苏望烦躁着冷笑一声，傻b佘野脑子不好使，招惹了一个大麻烦，而且还抓不住一个海鲜。
豹头还未来得及反应，佘野的巨蛇身躯已经猛然一动，血盆大口张开，闪电般扑向了他。
豹头仓促间化作金钱豹，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巨蛇的獠牙瞬间刺穿了他的脖颈，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大殿的地面上。
豹头剧烈挣扎了几下，但很快便无力地瘫软下来。他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昏暗。
最后一刻，他看到有苏望手中的骨鞭已经扬起，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淡漠的神情，还骂了一句：“真是麻烦……”
大殿内，烛火摇曳，血腥味弥漫。巨蛇的嘶吼声与骨鞭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噩梦的开端。
……
佘野的呼吸急促，心脏的压迫感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他死死盯着有苏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手中的鲜血仿佛在提醒他，昨晚的事情很重要，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回忆，记忆依旧像被一层厚重的迷雾笼罩，模糊不清。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佘野咬着牙，声音低沉而嘶哑。
有苏望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漠。他轻轻抬起手，攥紧了拳头。
佘野的心脏再次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无形的荆棘紧紧缠绕，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我说了，以后这个日子，别出门。”
有苏望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豹头站在一旁，捂着脖子的伤口，被有苏望包扎好了，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佘野。
有苏望在演戏，但此刻他不能揭穿，佘野的状况显然不对劲，而且白狼王的死肯定和有苏望无关——狐狸厌世。
“佘野，冷静点。”豹头低声说道，试图安抚佘野的情绪。
佘野却猛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狂乱，“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白狼王死了！我……我甚至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有苏望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对佘野的反应感到无趣。他缓步走到佘野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
“如果你不想失控再杀一个兄弟，随意”
狐狸笑着，如同是他操纵了一切。
“你……”
“你这狐狸！为什么要杀了白狼王！”
豹头流着泪，配合着有苏望的表演，他的悲伤不是作伪的，他真的在为白狼王哭泣。
被佘野吞下肚了……
有苏望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豹头。
这家伙果然比佘野聪明多了。
表情一闪而变，有苏望又成了那个愉悦犯，“为什么？因为听他说话的人太多了～”
“嘘，现在只需要听我说就行了……”
狐狸在面帘前比了个嘘。
“好好当我的狗吧～不要忤逆我、现在我手里多得是砝码。”
【妈的，傻b鲛人，要不是怕把佘野弄死……】
苏无罔很不高兴，昨晚的事情也算是他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