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正合我意。
还来不及去思考什么别的,李承泽就对她说:“那你就这么去?”
陶镜杨听这话很纳闷,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那不然呢?难不成我还得带点儿礼去?”
不然,什么叫就这么去?
感情儿,我还得拿点儿东西去慰问郭保坤那小子?
看信的那位,冷不丁听见这样的一个回答,一下子没憋住笑。
笑完似乎也觉得不妥,便用手背捂了一下嘴。
顺着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因为自己的笑,而脸色有些不好看的陶镜杨。
“诶呀,不是。”李承泽拉长着语调。
对着谢必安说:“去找两个人过来,陪她回去更衣。”
谢必安受命,走之前扭头看了一眼坐着陶镜杨,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啊,这样啊...”陶镜杨就着尴尬的气氛接了一句。
突然,一道寒光闪进了脑子里。
陶镜杨甚至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更衣!那我身上这套衣服...是谁的!?那我之前的衣服呢?】
那束寒光直照心头,冰的陶镜杨瞳孔一颤。
但依旧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
此时,对面那人趁着这么一会儿功夫,又看完了一封折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出了声:
“对了,之前我让下面的人,到云衫阁给你拿了几件现成的。
等今日回府,再找人给你量量尺寸,多做两件。”
说完继续批着折子,也没看陶镜杨一眼。
“呃,谢了谢了。”陶镜杨低着头回了句。
这一幕,很像一部剧的剧情...
令她莫名想到了“美特斯邦威”这个梗。
而这时,谢必安也回来了,对着她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一出殿门,在台阶下端着托盘候着的正是熟人——书香和悠然。
“呀,是你们,你们好啊。”陶镜杨跟着打了个招呼。
“陶姑娘好。”二人还是没敢抬头。
至于为什么,想一想也知道原因,所以陶镜杨也没再说别的。
别给人家增添负担了还是。
跟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着眼前的几件衣服,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句【这皇子府的眼光,确实不错。】
接着,并没有用的太多时间,挑了件主体色调为淡青色的宽袖常服,除胸口处绣了些暗纹以外,并无其他太多的装饰,风格颇显飘逸。
悠然又拿了些头饰首饰,陶镜杨只挑了几件必不可少的饰品。
等穿戴完毕,也差不多是到了该去衙门的时候了。
正当陶镜杨要出去的时候,悠然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陶姑娘,您刚到府上穿的那身衣裳,已经洗干净了,我们等下就给您放回屋里。”
救大命,真的感谢上苍,幸好我出场有件衣服。(已老实)
心里没事儿,心情就好,连带着陶镜杨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
出了侧殿,就见李承泽他们也正好出门。
陶镜杨穿的清爽,往那儿一站不说话,有风吹着衣摆飘飘,乍一看还有点儿风姿绰绰之感。
耳垂下坠着的珍珠耳线长到下颌,走起来微微的前后摇摆,又增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天是微微阴的,不算冷,也不觉着闷热。
树叶随着风轻轻摇摆,侧殿门口上挂着的风铃响着清脆而悦耳的声响。
李承泽就看着她向他走来,在离得近些后,歪着头问了句:“走吗?”
......
回过神的李承泽,略带强迫的逼着自己移开眼。
只因此时的陶镜杨,就像站在一幅画里。
美丽就算了,偏偏身世还极其神秘。
再不移开眼,这一幕就要打到心里去了。
“走。”回复的话语又变得很简短。
不明所以的陶镜杨:又谁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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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府,陶镜杨就发现,府门停着两辆马车。
呦呵,挺好,没让我跑着去。
李承泽径直就往自己那辆马车去了,陶镜杨定眼一瞅,不是,真踩着人往上上啊?
此时的李承泽已经上了马车,正往里面钻呢。
但还是感觉那道视线没从他身上离开。
索性回了头,想对她说句“诶,你马车在后面。”
但还没等说,他就发现了这人在干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去,她看的应该是自己的“脚踏”。
宽大袖子里藏着的手指不由得捻了捻,阴暗又带着卑劣的矛盾情绪,突然开始在李承泽的心里蔓延。
他的眼神暗了暗,半张着嘴,看向陶镜杨想说什么。
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就钻了进了马车。
【你也会觉得,这样做不好吗?】陶镜杨盯着消失的身影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