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许会有人反驳我,但你得承认,诸葛亮提出的这个隆中对策,是刘备和蜀汉往后数十年的基本国策,这正好也体现了诸葛亮的厉害之处。
能在古代有所功成名就的,基本上都是祖辈有积累的家庭,我们现在所说的“寒门”,两者的意思可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他们不是真的一无所有,而是祖上阔过、只不过现在落魄了而已。
诸葛亮便是出生于一个官吏之家——诸葛氏是琅邪的望族,先祖诸葛丰曾在西汉元帝时做过司隶校尉,而诸葛亮的父亲诸葛珪也在东汉末年做过泰山郡丞。直到诸葛亮3岁时,母亲章氏病逝,到了8岁时又是丧父,便与弟弟诸葛均一起跟随由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的叔父诸葛玄到豫章赴任,后来东汉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就去投奔荆州刘表。
我说这些,其实也不是在说明什么,但从中也可以看出,诸葛亮除了天生聪慧,他自小接受到的教导想来也并不会少。这一切,也都是他的积累。】
【时间来到公元197年,即建安二年,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病逝;汉献帝已从长安李傕手中逃出,迁到了曹操的许县。
而此时的诸葛亮也已经16岁。这个时候的他,平日好念《梁父吟》,志向是管仲和乐毅,只是他也年少,除了好友也并没有多少人相信他的才干。
但是他也不会一直沉寂下去——诸葛玄去世后,诸葛亮便带着弟弟在南阳郡晴耕雨读,默默积蓄着自己的力量。】
“神坛?”朱元璋品了品这个词,轻哼一声。
这后世人,怎么尽弄些奇奇怪怪的词来形容人?他是不信仙神的,但他看着玉不识这些说法,也还是会感到些许怪异。
——这就是时间带来的差异吗?
不过这些想法也只在他的脑海中停留一瞬,毕竟看着天女对诸葛亮的解读还是比这些有的没的更有意思一些。
“这诸葛亮,文武兼资,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现在也不过是潜龙在渊罢了,他等的,就是一个合适的明主。”
类似的话也在各个世界响起。
康熙对于诸葛亮也是欣赏的,在他看来,诸葛亮曾经说过的那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真正能够做到的臣子,也就他一人而已。
对此,他对于玉不识从“霍光”对“诸葛亮”的过渡词有些微词,霍光这样挑衅皇权的人,怎么能和诸葛亮这样的忠臣相提并论呢?
而诸葛亮看着玉不识对他的生平缓缓道来,心中也是有着些许的异样。自己的一生,在后世人的笔下,也不知道能有寥寥几笔。
所以,他还是应该做的更好!这样想着,他的神情中也不免带出几分坚定来。
刘禅倒是忽而有些警觉:“相父!你可不能再过度劳累了,要是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诸葛亮看着赖在府上的陛下,神情流露出几分无奈。
这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细心看顾?
诸葛亮缓声说道:“别怕,相父在呢!不会就这样丢下你的。”
刘禅也不知道自己心底的害怕是从何而起,但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牢牢看着人。
【诸葛亮这样的行为,我们一般会称之为‘蛰伏’,虽无人识得他真正的才华,但他心中自有丘壑。也总有一天,他的名字会天下皆知。
这样的机会在十年后出现了。
——公元207年冬至208年春,刘备驻军新野时,经徐庶推荐,三次到南阳郡邓县隆中诸葛草庐,请诸葛亮出山辅佐,史称“三顾茅庐”。】
【在当时,刘备依附于刘表,屯兵于新野。后来司马徽与刘备会面时,曾表示:“那些儒生都是见识浅陋的人,岂会了解当世的事务局势?能了解当世的事务局势才是俊杰。此时只有卧龙、凤雏。”
——这里的“卧龙”便是诸葛亮,而“凤雏”则是庞统。
后面 诸葛亮又受到了徐庶推荐,而刘备听了这些人的意见也很是意动,于是表示希望徐庶引亮来见,但徐庶却说:“这人可以去见,不可以令他屈就到此。将军宜屈尊以相访。”
——值得一提的,这里面提到的司马徽和徐庶都和诸葛亮有所结交,徐庶更是诸葛亮的好友。由此可见,选对朋友也是很重要的,这“内推”不就来了?
刘备也没有什么骄傲自大的性格,听了徐庶的话便亲自前往拜访,去了三次才见到诸葛亮,这就是刚刚所说的“三顾茅庐”。
而接下来的,就是诸葛亮的回答——也就是鼎鼎有名的“隆中对”。】
刘禅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对着自家相父有些好奇:“相父,天女说的,就是你的过去吗?相父那时肯定特别威风!”
不过这股兴奋很快散去,因为他听见了自己父皇的名字了。他支着肉肉的下巴,忽然一脸地深沉和感叹:“好想念父皇啊!”
诸葛亮也被刘禅的话带动了几分愁绪。诸葛亮忆起往昔岁月,感慨万千——对于先帝,他是想念的。
诸葛亮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刘禅的肩膀,安慰道:“陛下莫要过于伤怀。”
在他看来,刘禅陛下虽然有时候稍显笨拙,他时不时地,总会有对他治国理政能力的担忧。不过他也还年轻,而且为人认真、又心怀赤诚,希望他的教导对于陛下也是有用的。
只是曾经他还觉得可以放缓一下脚步,慢慢教,但天女给出的时间信息告诉了他,他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而且先帝托付给他的重担也没有完成,若他故去,陛下又该怎么办呢?
这样想着,他心底就免不了的忧虑。
但他也知道这些想法不应该在陛下面前展示出来,而且这段时间陛下一直有着遮掩不住的害怕和较真,所以他也只能压下自己的纷杂的想法,面上不露分毫,依旧是刘禅眼中无所不能的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