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
月落蘅无奈，但还是做解释：“闻星需要做的，是站在主人的角度，去帮助主人做选择。不是自己顶替主人的身份，直接做看似对主人很有用的选择。”
说白了，很多时候人们看上去不知道怎么选才好，但内心的趋利性促使着他们其实有更想做出的选择，只是没有推动他们的决定性事件而已。
现在闻星的出现就是这股推力，而不是顶替人的内核。
其他人面面相觑，只有叶思琼接着问她：“但是月总监，给闻星添加人类感情，不就是为了让它在合适时机做最有利的选择吗？我觉得我们做得没问题。”
“在合适时机做出最有利的选择，这是普通AI的抉择，闻星既然拥有人类情感，就会在正确性上增加人性偏向，而不是一味的只有对错。”
月落蘅觉得自己讲得很清楚了，闻星与其他市面上大多AI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人性化选择，如果在所有事上都只判断一个对错，那么这个情绪添加的跟没添加有什么区别。
“行了，大家自己再好好琢磨琢磨吧，明天推翻重来就行。”
她定下最后的事宜后，就告诉大家可以离开，不用再留在公司想这些事。
也是这个时候，她放在口袋的手机震动着，约莫着是有人打了电话。
她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其他人，脚步变快了几分，然后才接了电话，问那人有什么事。
“这都下班了，我不得送你回去？”何瑜辰直言不讳，“我要是让你一个人回去，那也太不人道了点吧。”
“我要是让大老板亲自接送我，那才是骇人听闻好吧。”
“那下次我戴个口罩？”
“还是戴脸基尼吧。”
何瑜辰按电梯楼层的手僵在空中，没理解她的脑回路：“为什么？”
“保护你的隐私。”
他看了眼手机，觉得要不是考虑到随便扔手机有点不合适，他绝对会将这玩意儿扔出去。
“说正经的，我现在正好要下楼，你等我一分钟就行。”
“那就麻烦师兄跑这么一趟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醉仙居？”
“外卖。”
何瑜辰欲言又止，半天憋出来一句：“要不然你还是让我做得了。”
他话刚说完，电梯就上到他的楼层，于是他果断挂了电话，走进电梯。
在月落蘅发现电话挂了后没多久，她就在电梯里遇见了何瑜辰。
俩人刚才没聊完的话题，也在这个时候续上了。
“师兄你真要在我家做饭？”她没忍住笑，“我家现在什么食材都没有，要做的话还得现买。”
何瑜辰试图思考，最后发问：“所以你之前都是靠外卖活着的？”
“不跟依柠师姐参与项目的话，确实是这样没错。”
倒不是说不会，只是平时一个人住，月落蘅也没什么做菜的想法。
只有师姐她们提前说了要来家里做客时，她才会去买点菜和酒什么的。
所以之前也有师姐吐槽过，她家冰箱要不是放了一些饮料，跟摆设也没什么区别。
因为不在同一个地方住，也很少过去做客的何瑜辰此刻陷入了沉思。
他好像对老师的嘱托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这换成是他，他也得担心。
“那咱们今天去买点儿得了，别一个冰箱里什么都不放。”
月落蘅同样很认真地回答：“我家冰箱里还是有东西的，你不要污蔑它。”
“什么东西？”
“饮料啊，本来我想放点酒的，但是一直都不太能喝，也就没有放了。”
她说的越认真，何瑜辰越怀疑自己的耳朵。
“讲真，我刚开始还觉得老师小题大做了，现在想想，她老人家这真是操碎了心。”
“也…还好吧……”
一想到家里冰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月落蘅也不说话了。
她刚才打开智能管家，看到冰箱里没什么饮料，这超市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因而半推半就下，月落蘅跟何瑜辰一起去了小区附近的一家超市买菜。
嘴上说是买菜，但月落蘅干的最多的事儿，还是挑饮料。
没喝过的买，喜欢喝的也买，不喜欢喝的……买给别人喝，看看有没有人喜欢这种。
“咱们倒也不是在进货……”何瑜辰看了眼她买的东西，适当提醒了她一下。
“嗯……确实，不能只买这些，”月落蘅反应过来，“师兄你去买菜，我拿点零食去，一会儿我给钱。”
话刚说完，她就走到零食区，按照刚才从智能管家那儿看到的零食架子上缺的东西，准备一样一样购买。
何瑜辰莫名有种想给老师打电话的冲动，也好告诉老师为什么有些人对吃饭这件事不是很在乎。
零食和饮料堆了这么多，谁能想着要吃饭啊……
只是他并没指责月落蘅什么，叹了口气后，就走到一旁的蔬菜区，好好挑菜。
等他们汇合的时候，月落蘅身边还跟了个方依柠。
瞧见方依柠也在这儿，何瑜辰并没有很意外，这里离小区很近，大多数小区住户都会到这儿买东西，方依柠来也很正常。
看到师兄手上拎着的菜，方依柠险些将欲言又止写在了脸上。
“师兄，你这真要给落蘅做饭了？”她看了看何瑜辰手里东西，主动接过，“那…应该不介意让我也蹭一口吧……”
她上次在老师家吃饭的时候尝过师兄的手艺，不说比老师好吧，但至少不比老师差很多。
何瑜辰直接哽住，很清楚自己这是拒绝不掉了。
“落蘅不介意的话你来也没事儿，”他看着月落蘅推着的零食，叹了口气，“走吧，去结账，我买单。”
“这可不行，再怎么也是给我家购置东西了，我总不能让师兄你又做饭，又花钱吧。”
“虽然确实是这么说没错，但咱俩谁挣钱更容易谁出不是更好吗？”
何瑜辰挑了挑眉，没有明说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还不至于让落蘅出钱吧，他又没破产……
“嗯……”
沉吟良久后，月落蘅直接妥协，和他们心满意足地拎着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