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周骥同意后的朱橚走到管家周全身边,帮他解开身上的绳子,最后拿掉其口中塞着的白布。
没人注意的是,朱橚在靠近周全的时候右手突然多了一个细不可察的银针。
在解开绳子的时候顺势扎在周全脖子处。
轻轻一推,银针没入周全身体。
这根银针只是普通银针,不过上面沾了系统出产的催眠药物,名叫吐心缄露。
作用是令目标陷入一刻钟呆滞,呆滞期间被人询问任何问题都会一五一十回答。
缺点是药效期间不能惊吓目标,如果目标受惊便会苏醒过来。
这是朱橚前几年完成系统任务给的奖励,算是少数的道具奖励之一了。
不过这个奖励只有三滴,刚得到奖励的时候朱橚为了捉弄四哥朱棣用掉了一滴。
现在只剩两滴,此时用掉一滴也算是用得其所了。
解开束缚的周全顿时就跪在周骥面前,抱着周骥大腿哭的那叫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没把鼻涕糊周骥腿上了。
周骥嫌恶地将周全踹开。
“别黏着本公子不放,赶紧的你们有什么问题赶紧问,问完本公子要回去换衣服,脏死了!”
朱橚心中默默计时:十、九、八……三、二、一
时间到!
朱橚看向周全,此时的周全已经松开了抱住周骥大腿的双手,双目无神地呆坐在地上。
朱橚叫道:“周全,站起来!”
周全像接到了什么指令似的,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双眼眼神依旧保持呆滞的状态。
朱橚继续道:“赵家庄村民状告你巧取豪夺,侵占他们田产,可有此事?”
周全呆呆地回道:“有!”
一旁周骥一听大惊,这货怎么回事?连忙便要阻止周全。
朱橚一个眼神示意,李景隆立刻意会,直接欺身挡住周骥。
周骥见自己被李景隆挡住,直接开骂:“李景隆,好狗不挡道,给本少爷滚开!”
李景隆无赖道:“哟哟哟!周大公子急了?不是说好的让我叔审问你家管家吗?怎么这才问了一句你就急了?”
“哼!”周骥有心想越过李景隆拦住周全,但李景隆这厮好歹也是跟着他爹李文忠学过功夫的,不像他生来就是混吃等死的。
要说打架,这应天城里的勋贵二代,除了常家常升和徐家的徐辉祖外,估计没人能打得过这货,自己贸然上去只怕是要挨俩大逼斗。
可是不上去又怕周全将自家的龌龊事抖露出来。
周骥有点骑虎难下。
朱橚见周骥在那里犹豫不定,心道必须趁着周骥还没反应过来赶紧问完,迟了怕是要被周骥打断。
于是连忙加快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侵占赵家庄村民的田产的?如实说来!”
周全呆呆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季同见周全开始说出事情经过,连忙招呼一旁的陈师爷记录下来。
情况基本和朱橚之前猜测的没太大出入,就是低价租给村民田地。
然后利用蝗灾导致村民颗粒无收,同时向村民索要佃租,逼迫村民用自家田地抵租金。
周全说的时候朱橚也在脑中将事情一一和他的猜想作比对,只是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一样。
这时,李景隆捅了捅朱橚,贱贱问道:“五叔,你说这周德兴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费那么大劲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弄来这些虫子,就专门为了霸占百姓这一百多亩田地。”
听到这句话的朱橚顿时豁然开朗,他终于知道他遗漏了什么了,连忙继续开口问道:“这些蝗虫的虫卵是从哪里来的?”
“虫卵是我们家侯爷和……”
“周全!”
周全呆呆的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周骥一声大喝,吓了在场众人一跳。
原本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周全瞬间醒转过来。
“姓周的,你要死啊?吓老子一跳!”李景隆直接就破口大骂。
朱橚也是有点懊恼地看向周骥,很明显周家父子背地里一定有什么阴谋。
而且这周全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在周全说一半的时候周骥突然打断,但是如今周全已经被周骥打断,只怕是很难再问出什么来了。
周骥不顾李景隆的叫骂,对着周全怒喝道:“周全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的周全也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刚才迷迷糊糊间在朱橚的询问下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周全连忙解释道:“少爷!我没有!刚才我好像睡着了一样,迷迷糊糊地自己就把事情说出来了。”
“妖怪!一定是妖怪!少爷,他们不是人,他们一定是对我用了什么妖法!少爷您是知道的,我对您和老爷最是忠诚不过,一定是他们用了妖法迷惑了我的心神!”
周全慌了,他是周家训练多年的死士,自认哪怕经受再严酷的拷打最多一死了之,绝对不会出卖周家。
但是这朱橚和李景隆,竟然能在自己毫不知情间撬开自己的嘴,这不是妖法是什么?
周骥愤恨地看了周全一眼。
他虽是纨绔子弟,但也不是啥都不懂。
周全的存在关乎着自己父亲太多谋划,他也不敢轻易处置周全。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将此事了结,等父亲从宫里回来再询问如何处置。
朱橚此时正对一旁的陈师爷道:“周全的供述你都写下来了吧?”
陈师爷这会儿也知道朱橚明显是自己惹不起的人,连忙应和道:“都已经写下来了。”
朱橚点了点头转身对周骥道:“周大少,现在你的管家的供词就是最好的证据,既然供状已经写好了,那就麻烦你的管家画个押吧。”
周骥怒瞪周全一眼,狡辩道:“哼!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妖法?你现在问周全,你看他认不认刚才那些话?”
周全一听,连忙应和着:“我不认!我没有说过那些话,一定是你们使得什么诡计陷害于我!打死我都不认!”
朱橚也是乐了,这两个家伙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于是直接道:“既然如此,那就走着瞧,大侄子,我们走!”
李景隆一听,有点懵逼,连忙问道:“啊?走哪儿去?”
“去午门,敲登闻鼓!”朱橚头也不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