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算是知道了一些隐秘,但于自己无用啊。
那些仙家没本体,只能治病。
话说,这方世界的仙家真可怜。特定的动物才有机会。就算是特定的动物死后还要遇到特定的物质才行,就算被物质吸收还要等到被人祭拜。啧啧啧。缺一不可啊。
一个月后。
衙门出兵剿匪,但去了十多天后,死伤大半而回。
衙门公告,虎头山匪患已经被灭。
这群山匪是真厉害啊。居然灭了衙门大半兵马。这些兵马可不是衙役这种普通货色。他们长期锻炼,吃食不缺。任务就是随时防备出现的匪灾,兵灾或者战争。
这种士兵都能被灭大半。
这其中隐藏的东西就值得深思了。
再次过了三个月。
郡城那边传来消息,隔壁大蓟王朝对大洐王朝发动战争。边境沦为战场。大量流民往内陆迁移。朝廷军队开拔誓要和大蓟王朝战斗到底。大衍王朝的武将勋贵闻风而动,纷纷请命。
好家伙,这里等着我呢。兵灾。
不过,他们这个郡城也不算边境吧。为何会如此?按照晶体套路,每次自己穿越总能在灾难范围内。难道大蓟的军队还能深入到这里不成?或者世家大族纵兵打劫?
结合前世,小说,无数世界。顾阳脑中很快就浮现很多方面。
那些世家大族可不是好人。特别是在封建社会,很多世家大族都伪装成强盗山匪劫掠百姓。抢夺钱财。
顾阳可能猜测对了吧。
在大衍王朝出兵后半个月,城外那些山头,野外的强盗,山匪就多了起来。县城的人已经不敢出城。
城内粮价飞涨,油盐酱醋等也有一个涨幅。
最让顾阳无语的是,衙门征收了一次战争税,说是为了购买粮食,支持军队辎重。
他家都交了三两。是他家一年半的收益。
顾阳敢肯定,往后还有类似的税收。交不起的人只能出城寻求活路。
这县老爷不怕朝廷事后清算嘛?还真是封建社会啊。贪官正大光明的贪,一点不怕砍头啊。他总算知道为啥大明洪武时期那么多贪官了,还一查一个准,别人都是正大光明的贪啊。哪能像某个世界,偷偷摸摸的送礼。
两个月后,没有听到边境战争的消息,倒是衙门又收了一次税。名曰:赡养残兵。
“·······”短短半年不到,两次税收。
堂屋。老爹和老娘脸色沉重。两个小丫头小脸也紧张兮兮的。抓着顾阳双手。
顾阳一边抱着一个小丫头安慰着。
“怎么办?都说说吧。如今衙门不断增收杂税。边境那边又在大战,现在无数百姓都出城谋生去了。我们家还好点,还有点家底,但也不能这么交啊。数十年打拼,再交几次能被搜刮干净。就算事后朝廷清算,这些银子都不会回到我们手上。”老爹声音沉重。
数十年打拼啊。每年二两。这数十年积攒的家底百两不到。
顾阳倒是想直接去宰了那个县令,但他又怕麻烦。这么大的县城,没了县令还有其他人,照样收税。杀光管理阶层县城只会更加混乱。到时候给他我留下一个烂摊子?或者暴露实力让他我参军?
一旦暴露实力,他敢肯定,朝廷有无数种办法让你参军。
他要的是稳定,不是暴露在大众眼前。
顾阳道:“我们家要不也出城。我记得娘的娘家不是在李家村吗?回村子躲躲?”
老爹道:“也不是不行,这些年我们家也帮助不少你娘大哥那边。”
老娘道:“应该能行吧。就是不知道村子情况咋样,要是也收税呢?衙门可不会放过那么多村子。”
顾阳呵呵一笑道:“我前些天帮助了一个灰仙儿,它送给我几瓶丹药,说是强身健体。增加力气。爹,娘,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最近你们的身体好了不少,力气也大了不少嘛?我丢了一粒在我们家的水缸里面。”
“如今我力气起码三四百斤。大不了我们就联合村中猎户拒绝交税。等朝廷稳定后,那些官老爷怕是自身难保。”
老爹老娘瞪大眼睛。
特别是老爹,喃喃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最近在家休息,吃的好睡的好,精神了不少呢,原来是这样。”
老爹还特意捏了捏拳头。内心暗暗计算,自己的力气是大了二三十斤的样子,往常还没仔细体会。最近事情又多。面对税收和战争紧张的很。
“啸儿啊,难怪你前些日子问为娘关于仙家的事情呢,是不是那个时候?”老娘一脸惊喜。
完全忘了仙家是她先提起的。
顾阳只能点头。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走。”老爹也是个行动派,有了决定后立马吩咐众人开始收拾家当。
其实也没啥,房子的地契和银子,带几身衣服和粮食盐巴就行。其他的村里都有。一人背个背篓就能走。
很快,顾阳跟着家人出了城,城门口虽然有人守门,但压根就不管出城的百姓。只收进城百姓的铜子。只要不是城里的统统交钱。
出了城,拦下一辆牛车,给了几个铜子,就向着李家村而去。李家村距离县城不是很远。步行大概一个时辰的样子。坐牛车大概也差不多的时间,但也还是少点。
毕竟那么多东西呢,背着走不现实。
下了车,背着背篓就进了村。等到了村口就看到有人守着。村中青壮。
“你们是?”
“李山家的?”
老娘连忙道:“是是,我大哥是李山。回来住段时间。”
“行,进去吧。呵呵。”
守村人连忙把村口挡着的一根横木挪开。
看来村子都开始戒严了啊。
很快就回了家。
“大哥!”老娘在门外喊道。“谁哩?”一声男声传出。
一个汉子走了出来,见到是顾阳一家,惊喜道:“妹啊。妹夫。哎呀,俺的外甥,外甥女,你们咋回来了?”
连忙把顾阳等人迎了进去。
把东西全部放下。老爹这时才道:“唉,还能咋?县城那边半年就收了两次杂税,三两呢。好多百姓都逃了。我们也回来避避风头。”
李山招呼众人坐下道:“唉,谁说不是,俺村也来了次,每家两个大钱哩。第二次来,大伙儿就不干了。直接把那衙役赶了出去。本以为会有衙门的人上门问责,结果现在还没来。俺们就在村口设立了守卫。进城的人才打听到,大衍发生战争,县城开始征收各种杂税。这些该死的狗官。迟早被朝廷清算。”
“村儿里有啥打算?”
“还能有啥,就是不交,只交俺们该交的,不然就派人去郡城问问,朝廷是不是真的增收杂税了,增收了俺们就交呗。还能怎么办。”
“这才多久就要俺们交两次?往年可没这个先例,就是不给俺们活路。村老都说了,要是强行征税,俺们就联合周围数十个村子组织人去郡城找郡守问问。是不是要把人给逼死。”
顾阳嘴角一扯。
这就是民变的开始吧?顾阳敢肯定,只要郡守不给个说法,这群村民就敢闹事,暴动。
因为你不给活路啊。半年四个大钱呢。农民家庭谁交的起?一个大钱等于一百小钱呢。平时种一年的地也不过十个大钱左右,就是一两银子。还要除开日常生活,每年能存五六个大钱就算殷实家庭了。
“放心,妹子,你们就在家住着,你的房子俺还收拾着哩。能住人,老娘走后,房子也空着。呵呵。”李山憨厚的笑着。
“行。我们就在这住一阵看看情况。”老爹立马拍板。随后就是收拾房子,放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