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峰当然不会从村里拉化肥过来,他是想晚上偷偷去把灵液浇到高粱地里。
他向陈玉娆询问了陈家的地在什么地方,等陈玉娆睡熟了,王长峰就偷偷起身,跑到了高粱地里。
正是快入冬的时间。
王长峰找到了标号36的高粱地,王长峰看着杆子有些黄绿交加,叶子都快掉光了的高粱,眉头紧皱。
他不知道灵液对这些即将收获的高粱还没有效果。
因为灵液是需要洒在地里,通过根和茎把营养输送到果实里的。
王长峰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用光了一瓶灵液,浇灌了小半亩高粱地。
十分钟之后,王长峰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眼睁睁的看着高粱杆子渐渐恢复翠绿的生机,可很快就枯萎变黄,最后手使劲一捏就能把高粱杆子捏成碎片。
当王长峰把杆子上的高粱摘下来之后,他的眼睛又亮了。
“还好,效果不错!”
虽然杆子不行了,但高粱的品质,却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每一个高粱颗粒,都大了一圈,而且红的耀眼。
王长峰又看了看那些高粱杆子,心里产生了一种明悟。
“这些高粱杆子本来就快要枯萎了。”
“它们应该是在传输灵液营养的时候,耗尽了潜力。”
“无所谓了,反正只要高粱好就可以。”
翌日。
陈玉娆一大早醒来,发现床边空空,男人不见了,赶紧穿衣服起来出去找。
一出门,她就看到了正在和爸妈聊天的王长峰。
许妈瞪了她一眼:“多大个姑娘还赖床,这都几点了。”
王长峰走过去,宠溺的揉了揉陈玉娆的头发:“反正也没啥事,她多睡没关系。”
不顾爸妈在场,陈玉娆就扎进王长峰怀里,哼哼唧唧的蹭着他的胸膛。
陈爸没眼看了,本来挺勤快,挺贤惠的一个小寡妇,活活让王长峰给宠成了小姑娘。
“长峰啊,你也不能太惯着玉娆了。”
陈玉娆红着脸推开王长峰:“我去做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陈玉娆才知道王长峰和爸妈在聊什么。
她惊讶的瞪圆了一双杏眼:“啥?你把地里的高粱都培植好了?”
王长峰有特殊配方化肥的事儿,陈爸和许妈都听陈玉娆说过。
但他们没想到陈玉娆只是提了一嘴,王长峰就把一切都做完了。
王长峰微微笑道:“嗯,我昨天晚上就给村里打了电话,凌晨村里就把化肥送过来了。”
“我看你睡的香,就没吵醒你,带着几个村里来的乡亲,给地里高粱都上了肥。”
“肥料不多,我只配置了小半亩。”
“看着高粱的品相还不错。”
“今天我得回市里去了,就不帮你们收高粱了。”
“那些极品高粱,和一般的高粱差异很大,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你们收高粱的时候,尽量背着点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这些高粱酿出来的酒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陈爸连忙说道:“我觉得肯定没问题。”
“这些高粱我不卖给厂里了,就在自己家酿造点酒。”
“不管怎么说,叔都要谢谢你。”
“等酒酿好了,长峰你可得过来尝尝。”
王长峰知道陈爸感谢他,是因为他阻止了两厂合并拆迁,避免了女儿被骚扰。
至于那些高粱,和高粱酿出来的酒怎么样,估计陈爸并没太当回事。
王长峰微微笑道:“好,那我可就等着品尝伯父酿出的好酒了。”
红旗镇的人酿酒,哪怕是私人小作坊,也很讲究流程,所以新酒不是一时半会能酿出来的。
王长峰也不着急。
回到市里,王长峰先去了康轩那里。
“嚯,进度这么快!”一进大堂,王长峰就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康轩走过来,搂了下王长峰的肩膀:“这不快入冬了嘛,我想抓紧时间在入冬之前把馆子开起来。”
“天冷了,吃羊肉的可就多了。”
“对了兄弟,这几天干啥去了?”
王长峰没啥可隐瞒的,把红旗镇那边发生的事跟康轩讲了一遍。
康轩听完,一脸坏笑:“你们村那个小寡妇我见过,没想到早就跑这边来了。”
“她们厂的效益要是不好,咱馆子开起来可以帮一把。”
“羊肉配酒,越喝越有。”
“反正咱们从哪儿弄酒都一样。”
王长峰想起了简社民那个信誓旦旦,一点不发愁的样子,稍微犹豫了一下。
“红旗酒厂的酒,咱们用不用都无所谓,人家老厂长人脉广,有销路。”
“倒是玉娆他们家自酿的酒,咱们可以帮着卖。”
其实王长峰对简社民并没有什么信心。
如果红旗酒厂的酒真有简社民说的那么好卖,根本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喝过红旗酒厂产的红旗高粱酒。
酒的味道口感还算可以,确实是纯高粱酿造,喝了不上头。
比不上茅、粮、汾、古那些大牌子口感淳口,香气独特,算是中等偏上吧。
要是口感还算加分项的话,那包装可就一言难尽了,说好听点是复古,说难听点就是土气。
这都什么年代了,连个包装盒都没有,就是最传统的粗长白酒瓶子,一点档次都没有。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新丰酒厂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比人脉,比资源,红旗酒厂就是个渣。
商业竞争极其残酷,简社民管理厂子有手腕,但商战这一块,就凭他的盲目自信,王长峰就不看好他。
王长峰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
赵高岗和王经德被赶走之后,立刻找到了他们的主子,沈家大公子沈嘉维。
阁阳市绿地公园的小湖边上,有一栋古香古色的别墅,文质彬彬的沈嘉维,坐在别墅大厅,,文质彬彬的沈嘉维,呼噜呼噜的吃着一碗炸酱面。
王经德和赵高岗进了别墅,沈嘉维擦了擦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笑道:“来我身边坐!”
赵高岗瞳孔一缩,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太了解这个可怕的沈家大少爷了。
沈嘉维笑的越温和,就说明他越愤怒。
可他不敢不听话,只能磨磨蹭蹭的往前走。
王经德对沈嘉维了解不多,本来心情还挺忐忑的。
一看沈嘉维态度这么好,他才松了口气,抬手整理了一下西服领口,大步走了过去。
“沈少……”
王经德走到沈嘉维身边,刚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突然暴起的沈嘉维一把抓住了头发:“你他妈的嘴很臭!”
“嘭!”
沈嘉维按着王经德的脑袋,猛的砸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