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玛这么说，无论是大官还是小官，根本抽不出空来揣测他们的意图？
“后面还有呢！“说着白玛看了看四周，都没瞧见有什么椅子，只在棺材底下放着两张条凳，也知道那地方坐不得。最后没办法坐在了门槛上，坐好后还招呼俩孩子跟她一起坐下。“快来这儿坐，你爹在前头盯着呢，出不了事。”
张起灵跟黑眼镜一左一右，跟保镖似的，坐在了白玛得两侧。
张起灵靠着门框，抬头看着天空，微微出了神。他对他爹可以说是很放心了，所以，他也就可以休息一阵，毕竟躺着也是全靠意志力。
黑眼镜单手托腮，撇过头饶有兴趣得问道：“后面还发生什么啦？”别说，这些人的生活也是真多姿多彩，放到未来拍成电视剧也是相当炸裂的剧情。
“后来啊，那人抓了奸夫打一顿之后也豁出去了，直接就压着人去见了官。没想到，人家都还没怎么问呢，这奸夫就跟倒豆子一样，把他有联系的夫人小姐都说了出来。”
“这边刚说，那边几个府上直接就倒下去了好几个，被给几家送菜送货的货郎正好瞧见。据他说啊，那几家大人眼睛通红，跟要吃人似的！”
“不过我也想不通，这些妇人平日里都在后院待着，他怎么就能接触到，还让人家跟他...”白玛是越说越不好意思，不过说归说，但她也没指望这俩孩子能回答她。
不过这个问题，黑眼镜还真知道。“正室，侧室，妾室，外室，有时候那些陪嫁丫鬟也是，这么多人呢。....”正要说的露骨一些，就感觉背上被人狠狠地戳了一下，立马就明白是谁干的了。
一想也是，干娘从小生活在藏族，又是一族圣女，怎么可能接触过三妻四妾！
而且，他相信干爹也干不出来这朝秦暮楚得事儿。
再说了,还有哑巴护着呢，但凡他干爹有点苗头出来，哑巴就能直接带干娘远走高飞。
“咳...那个什么，苍蝇不叮无缝得蛋！反正都不是啥好人！咱们用不着同情他们！”
“这倒也是。”白玛点了点头，也不多想，“瞎瞎，你中午的时候听见那卖饼子的大叔咋说的了吗？”之前她也想听来着，但是她买菜的婶子说的也很是唾沫横飞，活灵活现的，她一下子就听入了迷，那大叔说了啥，她是一点印象都没了。
“哦，他啊，他说早上正忙活出摊呢，就看见一队伍运什么东西往城外去，至于是什么东西，他没看着，但路过他摊子的时候，能听见唔唔声。他估摸着应该是人。”
“人？”白玛这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这时候运？声音听着是男子女子？”卖身为奴的事情，她也算是见过不少，而且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这偷偷往外运，还捂了嘴，应当不是什么好事吧？”
“估计都有。”旁的事情黑眼镜可能不知道，但这种事情他知道得很，毕竟他额娘也是从后宅走出来的，他装傻那几年被其带在身边，听了好些呢。
“啊？这是为什么？”白玛听傻了，那这些人干什么了呀，至于这么运出去。
黑眼镜刚要卖关子，就余光瞥见冷眼盯着自己的张起灵，只好老老实实得回答问题，“我小的时候听我额娘跟嬷嬷说起过一件类似的事情。”
“早些年不是说学习洋人的先进东西嘛，结果有些人好的不学，坏的学了一堆。先不说大烟，有些接触过这方面的女子出嫁后，过得不好，想学洋人那套离婚法子...但是法子是学了，但咱们这儿情况根本不一样，后面延伸出了很多问题。”
“这娘家觉得丢人，这事还影响家中未出阁的女眷嫁娶，这婆家呢也觉得晦气，成了一个又怕后头有样学样没个安生日子。但这风头上，他们也不能当那出头鸟，就暗地里把事情办了，只不过这离婚的妇人不归家，而是送回了族地或者很远的地方。”
“噢。”白玛明白了，“所以那些人是不想去，被绑去的。”
黑眼镜点了点头，“嗯，毕竟这里和乡下比，谁都会选这里的。”
“那他们不...哦。对。白天不能送。”
“对，白天的时候人多，这么明着送，这不是把乐子直接露出来让人嚼舌根嘛？”黑眼镜说着说着嘴巴都干了，拿起茶壶就给自己来了一杯。抹了抹嘴继续说道，“后来就变成这时候送了。反正跟城门的打声招呼，出点钱让人家给行个方便的事儿。”
“后头不是有离婚成功的嘛？”张起灵回想起那遥远又模糊的记忆，好像是有皇室离婚成功的，在当时还挺轰动，街头巷尾几乎都有在说这事儿。
“噢噢。你说她啊。”黑眼镜知道张起灵说啥事了，“那都是31年的事情了。现在...反正都是用和离的名头。但这跟离婚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就光光钱这事儿就差大了。”没办法，他那时候最关心的钱的事儿了。
“和离成功，嫁妆这些都可以带回去，但就这些，约等于她们嫁人的这几年就跟丢了似的。而离婚嘛，起码能多分一些抚养费。还有孩子的问题....，反正现在是不可能的。”
“而且新派被压着不敢冒头，权力还是集中在老派手上。不过等那老女人归西，新派应该能起来点。不过没了现在这小皇帝，那力量弱的，也就扑腾几下，要想起死回生，难。”起码上一次没成功，甚至泛起得水花都小。
“哇哦。这样也行。”别的白玛都听懂，但离婚和和离倒是把她惊到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还没有谁是主动和离的。能离开夫家得，不是被休，要不就是做了寡妇再嫁的。
黑眼镜也心有戚戚的看着白玛，完了，他说过了。这不会给哑巴他们家造成什么家庭危机吧。
张起灵倒是无所谓，他跟他爹都见识过未来的世界，有些事情上看的也开。而且他对他爹和阿妈之间的感情有信心，如果有人要挖墙角，那估计是想找死，到那时他那眼黑心也黑的老爹肯定不介意帮上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