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来人挤开人群,一眼就看见了浑身鲜血不省人事的王爷,顿时慌了神,这这这虽然和他们富察府没关系,但他可就有事了!自己被大人派出来看看,而现在这礼王爷出了事,他这是摊上大事了啊!
“让开,你快让开!”看着慌了神的人,连忙推开此人,和自己这边的队友一起,抬着王爷就往王府冲,“快去找大夫!”说完又朝着一边等候多时的人喊道,“你快回去告诉戚嬷嬷,让她告诉王妃!”
“啊。哦。噢噢!”
至此他们分成三组人,一组请大夫去,一组先行一步告诉王妃,另一波人抬着王爷招摇过市得返回王府。独留下风中凌乱,看着一行人远去想问清楚又没问出口的富察府下人。
张拂林靠在巷子一侧,听到后面又传来策马狂奔的声音,他们要钓的鱼都来了。
“什么情况!”
几人看着地上一直往前的点点鲜血,暗道不好,看着畏畏缩缩说的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厮。满脸晦气的啐了一口,顿时分散开去回府回禀。
眼见人去楼空,张拂林笑了一阵,这才开始往回走。
刚一从后门回到院子,张拂林就瞧见了翘首以盼的母子俩。
白玛看着面带笑意的张拂林,顿时知道今天的事情稳了。“今天很顺利?”
“很顺利。”张拂林揽住白玛,顺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特别顺利!”
“说说?”张起灵期待地看着他爹,“预计的人都来了嘛?”
“来了。”张拂林一想起那几个人,他就想笑,“而且还到的特别齐。”
“真好!”
白玛听着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看着前面早就备好的饭菜说道:“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饭菜早就送来了,但拂林一直没回来,她有些担心就没有吃。
而张起灵完全是不想吃。
因为除了他们的院子外的其他地方已经炸开锅了。
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奴才和丫鬟,显得王府得形势特别不好。
黑眼镜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张家人递过来的情报,“我那些叔叔伯伯知道消息了没有?”如果没有知道,那他就得主动点送过去啊!不然没了他们,他这戏还怎么唱!
“附近的已经知道,远一些的还得等等。”
“百姓那边传的怎么样?”
“风言风语已经起来了。”虽然觉得不被信任很生气,但这是老板,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好!”黑眼镜撑着两边的扶手站起身,激动地跳下椅子,刚转了两圈又想到什么赶紧问道,“宫里那边有消息没?”
“还没有消息传出来。”
黑眼镜刚刚高兴地表情瞬间平静下来,“他们还真沉得住气!”等着,等明天他们来,他就给他们互相上眼药,谁都别想和谁亲如兄弟!
一想到明天,拽了一把身边的人,就朝着他阿玛现在的房间跑去。
侍卫打扮的男人守在门前,看着黑眼镜连忙伸手将其拦住:“王爷在里面更衣呢。”虽然是老板的儿子,但那也以老板的话为先!
黑眼镜白了这人一眼,谁还不知道谁!虽然他阿玛和额娘是真正付款的人,但这些人也没必要这么严肃吧,瞧着都快赶上那几个教习嬷嬷了!
“好了。”男人放下手里的油墨,瞧了瞧此时被画的死气沉沉的艾诚厚,顿时满意得点点头。
艾诚厚拿着镜子仔细打量了下现在的自己,也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就算他自己也没见过如此没有血色的样子,那失血过多的死人也不过如此。
但一想到明日自己要面对的一众老狐狸,略显担心的朝着正收工具的人问道:“这样子能够坚持到明日吗?”
“王爷放心。”男人很自信得笑了起来,“没有我,谁都卸不了。”这里面加的色彩都是用在墓里壁画上的,没有特殊的药水,这个妆容谁都别想碰坏一点。
要不是给他加了钱,他还不舍得用在这儿呢!但看见有些疑虑得艾诚厚,男人说着指着一边的湿帕子说道:“王爷可以随意试试。蹭掉一点我都双倍退钱!”就是这么自信!
艾诚厚听到这么说,还真不敢硬气的说他就不试了。拿起帕子犹豫得靠近自己的脸,看着对方点了点头,狠了狠心把帕子靠近脸擦了擦。
拿下来一看,居然没有。狐疑得加重力道又试了试。还是没有?顿时整个人都被震惊了,原来这世界还有这样的东西。
“这其实不只是粉,更是一种胶。”男人揉了揉手边的一个颜色,在自己手背上摸了摸,只见原本还是粉状的颜色,一下子就跟化开了一样,“接触温度之后,会跟水一样扒在表面。”
艾诚厚一下子就感兴趣了起来,“那这个最长能够坚持多久?”如果很长的话,一个人要想躲起来,只要用上这个,岂不是一辈子都会变成另一个人!
可惜现实不是想象,就算这个再厉害那也有时限。
“最多七日。”
“为何?你不是说除了你没有人能...”
男人耸了耸肩,“没我确实不行,但他自己却可以。”
“哦?这是为什么?”
“皮肤溃烂,然后整张脸都不能看了。最后...死了。”
“嘶!”艾诚厚倒吸一口凉气,不光是这东西正在自己脸上,而是对方无所谓的态度,仿佛死的这个人可有可无一样。
“敌人。”男人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小辈在想什么,看在他们是老板的份上,好心情的解释道,“我们一族的敌人。想用去族里申请抓一个就行。”
“原来如此。”
黑眼镜扒在门边,都听见里面的聊天声了,还不见人出来,于是着急得喊道:“阿玛!阿玛!你好了没有!急事儿!”喊着喊着就看见一边满脸不赞同的人,顿时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我又没进去!....我才不像你们张家人,做事情这么死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
这说话的人就在旁边,就张家人这耳朵,那是再小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但奈何说这话的人是个孩子,还是老板雇主的孩子,叹了口气只能当做没听见。
“进来吧。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哼!”黑眼镜得意洋洋得轻哼一声,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