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片社区有感情,也知晓王主任为此事操了不少心。
至于冯鹏那边,罗建国估计,军方已经派人到草原捕捉黄羊了,应该不会挨饿。
她说道:“没问题,到时候如果小同志需要粮食,尽管跟我说一声,我会专门安排。”
章器对老王说:“我先去中海一趟,处理粮食的事!”
说完便匆匆离开。
大领导看着章器的背影,略显无奈地感慨道:“这段日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建国同志真有一套啊。”
这时,傻柱走了进来,喊道:“大领导,饭做好了!”
大领导微笑着问罗建国:“建国同志,你认识傻柱吧?”
罗建国点点头:“嗯,他是轧钢厂的大厨,也住在我们院子里。”
“我跟你说啊,这位小伙子厨艺不俗,人也实在。
最近我家厨子生病了,夫人又不会做饭,所以杨厂长推荐了他,确实不错,人也很诚恳。”
傻柱见大领导夸他,憨厚地笑了笑。
“你看这模样,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傻柱呢!”
罗建国解释道:“我和傻柱是邻居,大领导可别小看他,谁要是觉得他傻,那才真是傻子。”
“是吗?我就是觉得他人很实在。”
实在吗?
罗建国心中一叹,剧情人设的魔力真不小。
一开始大领导并没有特别在意傻柱,但现在居然看上了他。
不过大领导这次倒是看错了——傻柱本质上是个见风使舵的人。
以前大领导强势时,他追随大领导;大领导失势后,他就说自己没时间,连厨房的事情都交给徒弟马华。
后来李怀德崛起掌管轧钢厂,他又和李怀德交好。
实际上,傻柱才是最精明、最自我中心的人。
与此同时,在中海办公厅,章器激动地冲进了伍丞相的办公室:“丞相,我想到了办法弄到粮食!”
伍丞相立刻站起来问:“真的?”
“是一个年轻同志给的建议。
他说五一年初在四九城碰到过一位港城商人,两人很投缘,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也许可以通过这位港商在国内筹粮。”
伍丞相点头道:“五一年那时候确实还有不少港商往来,只是后来通行证政策一出,来往越来越少。”
“虽然这条路行得通,但也有个难题:粮食的价格及交易情况。
我们现在国内资金紧缺啊!”
章器接着说:“那位小同志已经考虑到了,他还写了一封信,提议价格按国际市场价计算,如果没钱可以分期付款,利息几乎忽略不计。”
伍丞相接过信看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如果真能如此,至少可以确保国内的老百姓不会挨饿死。
但完全不用饿肚子也不现实,因为国内的粮食缺口太大。”
“那我们去找首长商量一下吧。”
在菊香书屋,李胜看完这些内容后感叹道:“这位年轻同志胸怀广阔,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提出这个方案,真是难得的好同志。”
伍丞相回应道:“那么我们就开始与小同志介绍的人联系吧?”
李胜说:“还是稳妥一点,先按照我们之前会议的决定,与袋鼠那边接洽一下。
如果不成功,就按照这位年轻同志的意见,买一部分粮食应急,等到国内粮食丰收,情况就能好转了。
伍丞相,关于罗长子的儿子,有消息吗?”
伍丞相答道:“还没有。
需要查遍这几年逃荒到四九城所有人的履历,再筛选出这些人的背景。
更糟糕的是,五二年的冬天特别冷,很多逃荒的人被冻死了……这使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李胜强调:“那就一个街道一个街道摸底排查,哪怕天翻地覆也要找到罗长子的儿子。”
众人齐声答应:“是!”
李胜又问道:“小沈同志的女儿最近过得怎么样?最后那批潜伏敌特的位置找出来了吗?”
伍丞相回应:“最后锁定目标在轧钢厂内。
罗老先生已派人监视里面,小沈同志的女儿正好也在那个厂工作,等肃清敌特后,我和颖大姐会去看看她,她父母已经去世,连坟头都没有设立,真让人心疼这小女孩的境况。”
李胜沉声道:“小沈同志和她的妻子,生前伟大的奉献,他们牺牲得光荣。
未来我们要多关心照顾这样的烈士遗孤,像小沈的孩子还有罗长子的儿子都是我们的牵挂。
他们的贡献应该得到应有的回报。”
罗建国吃完饭在到领导家后就坐着汽车去轧钢厂。
杨厂长问:“罗主任,你觉得今天领导说‘风紧’,是不是要有什么大的动作呢?”
罗建国深知整风运动不可轻易论断:“我们只需专注抓好生产即可,关系不大。”
既然非亲密关系者,提醒他无义。
话题转移到粮食问题上,杨厂长说:“按今天长意思看,今后粮食调配似乎要通过您才行了,轧钢厂的粮食保障得靠您帮忙。”
“放心,食堂后勤在我工作范围内。”
回四合院时,遇见邻居阎埠贵:“建国啊,听闻你家还有多余的粗粮?我家这个月不太够,能否借一点呢?付现钱或凭粮票都行。”
“既然如此,三大爷,不如直接去粮店买好了?”
罗建国反问。
“但粮店缺货嘛。”
“那你为何不去鸽子市看看呢?”
罗建国讽刺道,“现在说起来嫌鸽子市太贵,买我的又要按粮店价。
三大爷精打细算的一惯作风确实令人敬佩啊。”
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您家条件好些,不差我这点粮食罢了。”
罗建国推车入院子时见到朋友秦淮茹饥饿的样子几乎晕倒了……
她眼眶湿润:“建国,我家粮食快没了,你能借给我们一点吗?
放心,等我家境好转了定会还给你。”
罗建国不屑地轻笑:“如果没有就不会还了吧?”
秦淮茹泪水盈眶:“建国,我家真的过不下去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不会来求你的。”
罗建国推着自行车往院里走去。
刚进入后院,就听见刘海中的家里传来孩子惊恐的声音。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饿了!”
“你还敢偷吃!还敢偷吃!”
罗慧珍听到隔壁家的动静,叹息了一声:“老刘家的孩子也真是可怜,每天只有两碗玉米糊充饥。
今天刘光福因为饿极了偷吃了几口,结果被刘海中打得不轻。”
周婆婆叹道:“虽然刘海中的做法不对,但他也没办法,现在粮价太高,他还得做工干体力活,如果吃不饱后果不堪设想。
幸亏当初跟着建国换了点红薯,要不然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话说回来,周婆婆家里的情况其实也不乐观,之前的储粮有限,根本应付不过来,尤其是他们家还有三个半大不小的男孩子,一个能吃下好多个发糕。
刘寡妇也感慨:“我们家里那些小子,天天把饭碗舔得精光,不用洗了。
邻居家的老丁今天都去城外挖野菜了,有些人家甚至学着建国去深山打猎去了。”
“换白薯啦,罗婶!”
一个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罗慧珍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建国,赶紧去拿袋子!甜甜,欣欣,出来帮我们一起领白薯吧。”
沈欣欣应和道:“我去叫水桃姐,让她用双排车帮忙拉。”
顿时,四合院里一片忙碌景象。
四九城每个季度只供应一次白薯,这是孩子们最喜欢的稀罕食品,一听到可以换白薯,邻里们都行动起来。
以前这些活儿通常都是院子里的几个年轻人帮忙做的,如孙大林、周木、王铁锤和老林等人为罗建国家出力。
但如今粮情紧急,大家都不想耽搁,生怕去晚了没有。
很快便到了粮店,秦淮茹将购粮证交上去,售货员问:“你家五口人,最多可以凭十斤粮票购买五十斤,你要多少?”
秦淮茹手中只有五斤粮票:“买二十五斤吧,请尽量多挑些好的。”
随后轮到罗建国,他的户籍是单独的,一人最多可以用五斤粮票换取二十五斤白薯。
至于朵朵和果果登记在罗慧珍名下,安宁静和宁静登记在沈幼甜名下。
而沈欣欣找工作后,也将户口落在了沈幼甜那里。
所以,按照七个人的家庭配额,罗慧珍户最多可凭十五斤粮票买回七十五斤白薯。
这次,罗建国家购买的白薯不仅是量最多的一次,也是因为有足够的粮票保障。
四合院里就数他们罗家拿到的红薯最多,不仅份额多且有足够的粮票支持。
秦淮茹望着满屋子堆积的白薯,忍不住馋得直咽口水。
她心想,罗建国家里不喜欢吃粗粮,要是都给她该多好?这样至少一家人可以吃一顿饱饭。
傻柱也买了二十五斤,因为何雨水不在家,他自己根本吃不完,更何况平时他还时不时从工厂带回一些剩的食物。
于是他开玩笑地说,厨子在这灾荒年是不会饿死的。
就在傻柱快要到家时,秦淮茹拦住他,眼泪汪汪地叫了一声:“柱子。”
傻柱笑道:“嘿,秦淮茹,你是不是想要白薯?你表妹呢?”
秦淮茹回答:“我表妹还没到适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