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男人感兴趣的话题,李甲总是津津乐道。
很快,他们来到广场找到房东拿钥匙。
住家坐落在离酒吧不远的公寓二楼,走路也就三五分钟的路程。
房东早早就在房门口等着他们。
“franco(胡六安外国名)这样子,房子我们给你粉刷好,到时候你退租的时候要把房子刷好给我们。不然的话,房子就这样给你,墙其实也不脏。到时候你退租也不要粉刷好给我们。”房东看到胡六安就直说。
“不用刷,不用刷,我们自己刷墙。”李甲赶紧替胡六安回复。
胡六安赶紧点点头,对着房东说“好好好。”
房东交给胡六安钥匙之后就转身离去。
餐馆午餐结束,李甲招呼着工人们“下午,大家如果没事去帮安老板粉刷墙壁。”
“当然可以,不过安老板到时候开酒吧,要请我们喝咖啡。”首先说可以的当然是安然。
“行行行,没问题,到时候大家都来喝咖啡。”胡六安满满都是欣慰。
来到胡六安的住家,大家先用纸板铺地,用报纸折起纸帽戴在头上,换上旧衣服,拿起滚刷干起活来。
“哪个是你们的房间?”拿着滚刷的三厨打趣着帮着刷墙的安然。
“别乱说,万一安老板的女朋友误会,看我不打死你。”安然佯怒,举着刷子假装要扔过去。
“别别别,我不乱说,不乱说。老板娘。”三厨摆着手,忍不住笑出声。
“你!”安然狠狠给三厨送去个白眼,扔下刷子,气呼呼的走出房门。
“哎呀,我惹祸上身。安老板,你的女人,你去追,追回来呀。”三厨笑着对着胡六安揶揄着。
“乱说,小心我揍你。”胡六安也是佯装捏起拳头对着三厨威胁着。
“怎么,夫妻双打?你女朋友跑了,还不去追…”三厨一边笑着一边继续刷着墙。
“还笑,还笑,玩笑归玩笑。下个星期一我女朋友来你别给我添乱,不然的话我可饶不了你。”胡六安也假装正儿八经的说道。
“真来?”
“真来。”
“放心啦,只要你请我们喝酒,我们都不会说的。”三厨坏笑着说。
“好好好,怕你了,今晚我去买几个披萨请大家喝酒,大家辛苦啦。”胡六安说着继续刷墙,眼神却时不时的瞟着门口,看看安然有没有回来。
快上班的时候大家都放下刷子,李甲载着工人们往餐馆去。
胡六安和其余的人是坐安然的车来,只能是走着去餐馆。
“你看你,这是你得罪女人的后果。”胡六安拍着三厨的肩膀,笑着说道。
“都是你害的,如果你说几句好话,安然能走吗?”
三厨话音未落,安然就开着车子停在他们前方。
三厨赶紧上车捅了下坐在身旁胡六安的腰,斜看着安然一眼,对着他努嘴。
“Grazie 啦。”胡六安半天也找不出话来说,只能尴尬的挤出声谢谢。
安然也不理会胡六安,板着脸开着车左拐右弯的在城市里穿行。
下车之后等他人走之后,胡六安上前对着安然说“他们乱说,别放心上,别气别气。”
“没气呀。不过我得离你远点,你女朋友误会,那你就麻烦大了。你的酒吧,我还是不做了,等会儿我跟老板说让他不要去找跑堂,我继续做。”安然阴沉着脸,如乌云密布。
“那哪行!”胡六安急着喊出声。
“我决定了。放心啦,到时候你有什么忙要帮,看在安老板你帅气的份上我还是会帮你的。”安然说话的时候努力挤出玩笑的口吻。
“可是~”
“可什么啊,是你开酒吧不是我,做什么事最终还是靠你自己。再说了,有什么事老板(李甲)也会帮你。打打杀杀你都不怕,我想不通咋开个酒吧就这么胆小呢。”安然假装生气,吐着粗气。
“不是怕,我是~”
“那,是什么?”安然看着胡六安的欲言又止,希望他能给让自己满意的答复。
“没什么,你说的对。”胡六安沉默片刻说道。
安然的眼里闪过丝失落,默然不语走入餐馆。
胡六安跟着到厨房帮忙,看着油锅里翻腾着,一条条的春卷金黄酥脆。
如今的胡六安悟出当初的他不是笨手笨脚炸不好春卷,而是他内心一直抗拒在厨房里煎熬的生活。
正餐期过后,厨房里也不再忙碌,胡六安去买些披萨感谢大家的相助。
披萨店,走路去有点远,开着车的李甲问着胡六安“就你和你女朋友,两个人,酒吧工作能做的过去?”
“我也强求不了安然帮我,我不是有时间就去酒吧看看生意么,其实呀做酒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倒倒酒,做做咖啡什么的又不要什么技术。”胡六安轻描淡写地说着,尽管内心还是有点忐忑。
谈话间,车子开到披萨店前。
披萨是意大利的传统美食,到处都是披萨店。
每家披萨店都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披萨店没生意关门。
胡六安走入店时,披萨早让老板装在打包盒里面等着。
胡六安订得是三个生火腿肉加蘑菇味的超大半米披萨,端在手里,从纸盒里透出的奶酪香味让他顿时饥肠辘辘。
还是热腾腾的披萨刚刚拿到厨房,工友们立即涌上来毫不客气的拿上吃上,不停点头称好。
没看到安然过来,胡六安赶紧去餐厅找她。
站在收银台后的安然正给客人们结账,她开心的和他们说笑着,笑容甜美如同春天的花儿绽放。
胡六安看在眼里也不上前打扰,远远的站着,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等着客人们离去。
“你们吃,我不饿。”安然依然微笑着,不过笑容有点蔫。
“你是主角,怎么能少了你。”胡六安真诚的微笑着。
“我哪是什么主角,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没有我,你们不也是粉刷的好好的。”
“怎么会呢,你是我…”突然间,胡六安戛然而止。
“我是你什么呀。”安然右眼皮跳了一下,语气明显没有刚才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