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更衣室门口,投球手德里安狠狠地碰了碰德拉科的肩膀说道:“干的不错,兄弟!”
德拉科捂住自己的肩膀暗暗吃痛一声。
“德里安!”海伦娜学姐站在不远处拿着德里安的围巾冲着他笑着挥手。
“你进去吧,我去一下。”德里安笑着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走吧,布雷斯我们……”
德拉科回过头发现身边的布雷斯早就一溜烟不见影了,又看到他站在潘西面前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心中暗啐了一口,一个人走进了更衣室。
他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水,轻叹了一口气。
刚走出更衣室,他就看见穿着厚厚院袍的阿斯托利亚站在自己面前。
小孩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盯着他。
“有什么事吗?阿斯托利亚。”
小家伙伸头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布雷斯和潘西,说道:“伊凡捷琳姐姐来过哦,我看见了。”
感觉是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德拉科笑着说道:“谢谢你。”
今天图书馆的人不是很多,赫敏并没有去看罗恩的第一场练习赛,而是沉浸在学习中,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你进来。
你将斯内普给你的药膏还有你写的小纸条放在赫敏桌子上,也找地方学习去了。
你选择了你常坐的角落里,你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挡板将桌子一个个隔开。
论文写到国内外文献综述时,你觉得思路有些卡壳,就去书架寻找魔药学文献,准备完成这周斯内普布置的解毒剂论文。
记得斯内普推荐的书目是《魔法药剂与药水》和《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
这次绝对一定要保质保量,你心中暗暗道。
你抬头望向书架顶端,那本你需要的书仿佛在俯视着你——《魔法药剂与药水》。
你轻叹了一口气,咬咬牙踮起脚尖用力往上够。
你抬头看着手指一点点往上爬,终于触碰到了书脊,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而易举地将你正在努力去拿的书拿了下来。
你回头望向那熟悉的灰蓝色眼眸。
你小声嘀咕着:“如果你要的话,就拿走好了。”
说完低着头想要逃离现场去找另一本书。
面前的少年低着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书,将书塞到你手中,没有说话转头离开了。
鼓起勇气从书架边探出一个脑袋的潘西和布雷斯马上把头缩了回去,假装自己也在寻找书本,德拉科路过他们的时候嫌弃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你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用大拇指摩挲着书名,长长呼了一口气。
回到座位上你还是马上进入了状态,上次的魔药课论文你只是很简单地套了个模版,这次你打算分为好几个板块来论述,对着之前搬家时翻出来的母亲学生时期做的魔药课笔记小心翼翼地翻阅着,陈旧的纸张已经十分脆弱了。
写完论文刚好是下午了,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大家都陆陆续续去礼堂吃饭了。
你看着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从研究背景到解毒剂的种类和作用机制再到制备和使用然后是安全性和疗效评估,最后还结合书中记载的圣芒戈的医疗案例对解毒剂的效用进行实质性分析,最后的总结和展望也是一气呵成。
你看着自己的论文就像是看着自己生下的小孩,满眼笑意。
果然从事学术研究是获得成就感的最有效途径。
站起身收拾好东西,想着晚上去找斯内普教授的时候就可以把论文交给他看了。
“应该,还不错吧?”你默默嘀咕着。
刚走到礼堂,你就看到费尔奇又站在德拉科面前让他去给乌姆里奇汇报情况。
你看见他餐盘里分毫未动的食物,皱了皱眉,真是没完没了了。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费尔奇面前,说道:“我跟你去。”
“还是我去……”德拉科说着正准备起身。
可是对上你的眼神,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又坐了下去。
今天你的头发随意地盘在脑后,被论文折磨了一整天看上去有些乱了,应该是想不出来魔咒课作业的选题自己挠的,额前的碎发乱糟糟的,一张倦颓的美人面冷冷地盯着费尔奇,神态疏离而冷清。
费尔奇抱着洛里斯夫人上下打量着你,撅撅嘴点点头。
自从乌姆里奇来后,他的权力一天大过一天,之前他哪敢敢对着马尔福家族的人颐指气使,现在他只要一句话,马尔福家的少爷饭都不吃就要跟在自己身后去找上司汇报。
权力真是个好东西。
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还是香得熏人,你屏着气听着面前这个蛤蟆精抱怨:“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确定哈利波特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动作?你是不是也有意包容他们?”
没吃饭本来心里就烦,学了一天也没怎么收拾自己,你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教授,他们这样这难道不好么?”你反问的语气仿佛冬日枯枝上的积雪一样冰冷。
乌姆里奇怔住了,因为从来没有听你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她的语气有些愠怒,说道:“我没有感受到你作为学生对我的尊重,杨小姐。”
“抱歉教授,恕我直言,我和德拉科说过他们一旦有动作我们会主动汇报给您,可是您每天在饭店让我们去汇报,等到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只剩些残羹冷炙,倘若马尔福父亲知道自己家儿子天天在霍格沃茨只能喝西北风,会怎样呢?”你冷笑着看着她。
提到卢修斯,乌姆里奇的面色有些慌张,虽然说卢修斯并不在魔法部任职,但是就连福吉都要看他的薄面,又怎么是自己能得罪的?
马尔福就算了,可你这么一个从中国来的小丫头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
马尔福他动不了,搓磨你这么个小丫头岂不是轻而易举。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你,深吸一口气挑了挑眉。
放缓自己的语气说道:“杨小姐,你先坐下。”
说完后你身后的椅子突然往前一冲,你踉跄一脚,坐在椅子上。
乌姆里奇挥了挥魔杖,一张白纸飘到你面前。
“我罚你在纸上写:我保证尊重老师。”
你的目光落在手边的羽毛笔上,不祥的预感从你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