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阎解成如遭雷击,这特么叫不傻了?
“啊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你不是我的媳妇吗?前几天在仓库咱俩差点洞房了,来啊!”
李有为强忍着笑,一边举手脱掉短袖,一边朝着阎解成走去。
“李有为,你别装了!你根本没傻,你骗骗骗骗不了我!”
“是啊,我没傻啊,来啊,睡觉啊,快活啊!”
李有为狠狠揪了阎解成胸口一下。
“哎呦!”
阎解成赶紧后退,脚跟撞到门槛,整个人朝着后面仰倒,爬起来飞快跑了。
刚回到家。
阎埠贵摇着蒲扇,“你让狗撵了?”
“我让李有为撵了!”
阎解成上气不接下气说:“爹,李有为根本没装傻,他就是傻!”
阎埠贵扇子停下,“你怎么知道?”
“他,他,爹,你就信我吧!”
阎解成说完,灰溜溜的跑回小屋。
总不能把自己差点被人睡了的事说出来吧。
亲爹妈也不能说啊!
“老阎。”
三大妈小声说:“你说李有为是傻好还是不傻好?”
“傻好!”
阎埠贵放下扇子,朝着外面走去。
中院。
李有为听见有力却不重的脚步,显然是个矮个男人,显然是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推开门,亲热道:“孩子,听说你在厂里受了表彰,你是个道德高尚的人啊。”
李有为呵呵憨笑,“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是你爷爷。”
阎埠贵心里一跳,好家伙,果然还是个傻子。
院里那些人才是傻子,竟然相信傻子说自己不傻?
他走到床边,微笑着说:“爷爷...啊不!有为啊,你看你知道心疼你们厂的工人,能不能心疼心疼三大爷?三大爷太喜欢你的自行车啦,咱俩换?”
李有为说:“三大爷是谁?”
阎埠贵指指自己,“我呀。”
“你是谁?”
“我,我是你孙子呀!”
阎埠贵老脸通红的说道。
李有为愕然的看着他,人为了好处,竟然可以这么不要脸?
“好呀孙子,等我再骑几天就跟你换!”
“好好好!”
阎埠贵大喜过望,小声说:“咱俩这关系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好不好?”
“嗯嗯!”
李有为连连点头,目送阎埠贵开心的离开。
“这才是过日子啊!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呵呵。”
隔壁。
贾家。
母子面前,头发蓬乱的秦淮茹跪在地上,脸已经被扇成了猪头,嘴角滴答滴答滴着血。
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撕烂,殷红的血滴落到木瓜状雪白的胸前,转了半个圈,又滴落在满是脚印的大腿上。
贾东旭阴狠道:“秦淮茹,你还敢说你不知道李有为装傻?”
“不知道。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而且我现在还觉得他是傻子,你们都被他骗了。”
秦淮茹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
“啪!”
贾张氏揪起她的头发,狠狠甩了一巴掌,“贱货,这么多年来,你每月开工资那天晚上都去一趟,你敢说你不知道?”
秦淮茹淡淡说:“不知道,而且前六年我根本不想去,是你们逼我的!”
贾东旭骂道:“那后来这些年你怎么想去了?”
秦淮茹说:“因为五八年开始自然灾害,你妈太能吃,把孩子口粮都吃了,我如果不去,棒梗要饿死。”
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莫名爽。
好像重新做了回人。
贾东旭沉默,老娘是个胖子就说明一切。
“啪!”
“啪啪!”
贾张氏揪着秦淮茹的头发,使劲扇耳光,“骚货!问你跟李有为通奸的事,你休想牵扯我!”
秦淮茹眼睛肿成一条缝,歪头吐出一口血水,“等下再打。”
说完,艰难的爬到墙角拿出棒梗的挎包,从里面掏出本子和铅笔,坐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了几行字,大拇指抹了下嘴角的血,在上面按了个手印。
“你写什么了?”
贾东旭要看,却被秦淮茹拍开手,凶狠的眼光让贾东旭后退半步。
多年来媳妇都是温柔贤淑的,从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么吓人的一面。
她换上一套衣服,朝着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
易家。
一大妈正用鸡毛掸子掸门框,看见秦淮茹时愣了一下,“淮茹?”
易中海放下搪瓷缸子,“淮茹?你怎么了?”
秦淮茹轻轻把纸放在桌上,眯着两个大肿眼泡,流出两行血泪,“一大爷,开全院大会,你们给我当个证明人。”
说完,痛苦的捂住眼睛,泪中带盐,杀得眼球要炸开了。
一大妈冷眼旁观,这就是因果,自作自受!
只是秦淮茹太惨了,一大妈没坚持多久心便软了,扶着她坐下,用温水给她洗脸。
易中海呆呆的看着纸上的内容。
冲窗外喊道:“东旭!过来!”
还特么在家里待着呢,媳妇都快跑了。
贾东旭和贾张氏臊眉耷眼的一起走进贾家。
易中海沉声道:“你俩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呵。”
果然是师徒,还打算和稀泥?
秦淮茹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纸往外走。
“站住!”
贾东旭喝道。
秦淮茹没听见一样,径直从他身边跨过门槛,走到后院刘海中家门口。
刘家,鸡飞狗跳,二大爷刘海中正掐着笤帚打儿子呢。
老三刘光福被打的四处乱窜。
秦淮茹推开门,屋里人一愣。
这被打的面目全非,太惨了吧。
“二大爷,帮我做主!”
“这。”
刘海中一愣,这是易中海那条线上的人啊,找他干什么?
“二大爷,帮我开个全院大会,把纸上的字念了,给我做个证明。”
秦淮茹眼前一阵阵发黑,跪倒在刘海中面前。
“这老贾家太不是人了,把人往死了打啊!”
二大妈忍不住抹泪,赶忙扶着她坐下,用手纸轻轻擦她肿胀的眼缝,淡红色的手纸很快被殷红的血染成深红色。
触目惊心。
就连刘光天和刘光福眼圈也有点红,忽然觉着亲爹挺好的,虽然总揍他俩,但跟老贾家人揍秦淮茹比,简直是挠痒痒。
二大妈问道:“老刘,上面写的什么?”
刘海中缓缓垂手,把纸放到桌上,说:“淮茹,这个院里做不了主,这得找保卫科了。”
“二大爷,他敢杀了我?”
“嗯......这倒是,我了解东旭,他不敢!”
刘海中又拿起纸看了看,点点头,“光天,光福,召集大伙儿开大会!”
兄弟俩出去了。
很快,傻柱从家里扯出灯线,三个院的邻居们热热闹闹的齐聚一堂。
家丑不可外扬就是这个道理。
旁人哪管你死活,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
李有为站在傻柱旁边,抱着肩膀抖着腿,“大傻柱子,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啊,估计是出了什么急事。”
忽的,傻柱眼睛一直,震惊的看着秦淮茹遍体鳞伤的从后院走出来。
中院慢慢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