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薄光透过云层落下了在病房里的第一道光,阮惊雀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是睡到自然醒的。
头顶的天花板逐渐在眼中明晰,阮惊雀习惯性翻了个身,手臂直触床单,她偏头,发现身边已经没了人。
她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望了望四周,不见身影,不过洗手间的门紧闭,里头也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如此,一颗躁动的心才恢复平缓。
除去洗手间里的声音,她似乎还听到了其他说话的声音,小声但可以听清楚是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她观察了一会儿,沙发前的茶几上正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声音当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阮惊雀知道,梁怀叙早上有听财经新闻的习惯,有段时间被他从床上拉起来吃早餐,她也跟着一起听了不少。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她很快捕捉到,眼睛瞬间开启自动定位系统,男人已换上一身干净得体的西装,从里面走了出来。
梁怀叙一看到她,便举步朝她走来,“醒了?”耳边忽然听到从笔记本电脑传来的女音,他意识到自己去洗手间的时候忘记关了,轻声问道:“是我吵醒你了?”
阮惊雀摇了摇脑袋,待他走近后,一把揽住他的腰,“没有,我自己醒的。你在听什么呢,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梁氏集团?”
“今天的财经新闻报道,关于梁氏集团负责人被捕一事,后被爆出集团内部出了大问题,大家都在猜是要易主还是宣告破产。”
“破产?”阮惊雀转了转眼珠,慢吞吞地开口:“那……没事吧?”
梁怀叙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是他设的局,还有偶尔的推波助澜罢了。
阮惊雀点头,“那就好。”
“先擦药还是先吃早餐?”梁怀叙将她从床上薅起来,女生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往前倾,梁怀叙搂紧她的腰稳住后,把她抱在身前,带她去洗手间洗漱。
阮惊雀像是已经习惯了与他的亲密接触,竟没有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
遇到危险时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醒来后想见的人也是他,希望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他。
“先吃早餐吧,肚子有点饿了。”谁让他把自己养成了吃早餐的习惯,阮惊雀总觉得自己一醒来就想吃东西了。
她呆呆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脸色蓦然变得认真,阮惊雀抿了抿唇,几秒钟过后,玩笑似地开口:“阿叙,我好像真的离不开你了耶,都怪你,对我这么好。”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在夸自己,梁怀叙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勾了勾,连带着眉眼也多了几分温柔。
他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目的达成,梁太太闯入我的生活休想逃跑了,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谁要逃跑?阮惊雀的嗓音黏黏糊糊的,“你这是狼窝嘛,进了还出不来了?”
“这是个权限,只给你一人的权限。”
阮惊雀洗漱完,被梁怀叙抱回了床上,男人贴心地把桌子摆好,又从另一个地方拿了个精致的包装盒放在上面。
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logo,这家店的小笼包是她的最爱,可是距离很远,和云璟公馆是相反的方向,和医院也差不了多少。
早餐摆在桌上,来不及思考太多,阮惊雀立马夹起一个小笼包迫不及待地就往嘴里送,结果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她嘶哈了几声。
梁怀叙想要阻止却来不及,只能无奈提醒:“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着什么急。”
“我饿了嘛。”阮惊雀反驳,在等待她亲爱的美食不那么烫的时候,随口问道:“阿叙,这是你买的吗?我记得这家店离医院有好些距离呢?”
要是他去买,那得多早起来啊?
她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梁怀叙轻咳一声,“是我让明霖买的,他家离得近。”
已在公司奋斗的明霖:So?早起的两个小时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