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被关着的那位质子,苏逸卓也是见过几次的。
每次见面时,他都只顾着低头饮酒,鲜少和他们这些皇子进行交流。
苏逸卓也不是喜好结交朋友的性子,也便不太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只知道他是旁边锦国的大皇子。
原本他也是太子最有力的人选,没料想母妃的母家犯了错,他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
今年已经是他被送来的第三个年头,从未和锦国的人有过接触。
然而今年过年前,锦国使者前来拜见,请求见他们的大皇子一面。
这个举动自然引起了苏逸舟的注意。
派人前去探查,也没得到什么有力的信息。
探听回来的消息也只是使者代表锦国国主,告诉大皇子他母妃去世的消息而已。
不过出于一个太子对政治的敏锐,他深觉事情不会太简单。
所以临行前,将监听的重要职责交到了苏逸卓的手里。
小五那边也收到了太子即将离京的消息,第一时间转述给了魏冬凝。
“那个锦国质子的信息你能查到多少?”魏冬凝削苹果的手一顿:“也不知道这件事和大哥那边有没有关系。”
“我什么都查不到。不仅如此,我发现除了安国人的消息以外,其他国家的信息我都查不到详细的。即使这个人生活在安国。”
小五急得直咬爪子,恨不得要把指甲全都咬下来。
魏冬凝知道小五也是尽力了。
虽然遗憾,但还是表示理解,还不忘开个玩笑让它放松点:“你这个能力可以啊,简直就是基因检测仪啊。”
顾佩言余光看见小五的动作,把它抱到怀里,从它的嘴里夺出爪子,在上面狠心地拍了两下:“不许咬手。”
又嗔怪地看向魏冬凝:“孩子都和你学坏了。”
魏冬凝切下一小块苹果,嘎吱嘎吱地咬着:“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和我说不要打孩子的,现在我看也挺狠得下心的。”
“惯子如杀子,孩子有做的不对的自然需要管教。”
魏冬凝满脸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对。”
反正现在心疼的也不是她。
作为唯一一个受害者,小五哭丧着脸:“没天理啊,小猫咪做错了什么啊!”
魏冬凝对此表示——爱莫能助。
“忍忍吧,谁让你刚回来那天,他说要当你爹,你不反对的。”
“能不能让我爹,我亲爹,给我开个时间回溯?”
它要回到被顾佩言抱回来那一天,在他说要给自己当爹的时候给他一记喵喵拳。
它要做尊贵的猫主子。
“亲亲,这边建议您可以睡觉的呢。毕竟梦里什么都有哦~”魏冬凝吃完一整个苹果,优雅地拿着手绢在嘴边擦了两下。
差点把可怜的小五再次气到炸毛。
对着他们俩就是一顿喵喵叫。
顾佩言干燥的大掌在它的下巴上轻挠着,心疼之意更甚:“我是不是刚刚打疼它了?”
“放心,还没有它昨日撞到桌子那一下力气重。”
昨天魏冬凝陪小五玩逗猫棒时,它一个急刹没停住,脑袋直接撞在了桌子腿上。
力气之大,魏冬凝都觉得桌子差点移了位。
最搞笑的还是小五撞到头后,觉得自己尴尬,还假装无事发生,舔了舔毛后迅速逃离此地。
目睹一切发生的小福笑到肚子疼。
顾佩言听魏冬凝讲完,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本来就很很尴尬的小五更是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犯傻不尴尬,尴尬的是犯傻被人撞见,还要当它的面情景演绎一遍。
老鼠洞找不到,小五直接把头埋进了顾佩言的臂弯里。
魏冬凝照着它的屁股弹了一下:“你是准备‘捂脸’见人啊?”
“凝宝,我单方面宣布,我要和你绝交,直到明天早上。今天晚上,你注定要失去我这个可爱的大宝贝了!”
“你看中谁了?我亲自把你送过去。”
“你都不挽留我一下?”
“距离产生美,我懂。”
“真烦人!”小五的大尾巴使劲一甩,直接抽到魏冬凝的手背上。
顾佩言被她俩“你摸我一下,我就抽你一下”的幼稚举动扰的头疼,把小五塞进千荣的怀里:“今天让小五去你房间住一夜。”
“好诶!”千荣眼前一亮,连忙抱起小五就跑。
活脱脱像是一个猫贩子。
生怕走的慢了,他们两个就会反悔。
小五被带走后,魏冬凝的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小五说的那件事。
如果质子和魏修明要调查的事情有关联,她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提醒闹闹,让他注意些。
说不定顾佩言了解的比她多一些,要不问问他?
魏冬凝把视线移到顾佩言的身上,刚想开口,就愣在了当场。
“你在干什么?”
顾佩言动作顿住,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脱衣服。”
魏冬凝很想大吼一声“我知道”!
但是他脱衣服的动作真的有种莫名的涩气。
外袍脱下时,不小心带下那里面的中衣,光滑的肩膀瞬间暴露在她的视野里。
还有因为微微仰头而更加突出的喉结。
无一不在彰显着他无处散发的魅力。
跟那个开屏的孔雀似的,魏冬凝很难不怀疑他是在勾引她。
仔细看,他的锁骨上好像有颗小痣,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
魏冬凝在内心里唾弃自己没事眼神这么好做什么。
也顺便唾弃一下顾佩言,脱衣服也不知道好好脱。
等下鼻血出来了都得怪他。
魏冬凝别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你把衣服穿好。”
顾佩言疑惑地蹙起眉,将滑落的衣服重新拉回到肩膀上:“你有话要问我?”
“啊……好像是吧。”魏冬凝挠头,她忘了自己刚才要问他什么了:“等我想起来再问你。”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副场景。
直到快要睡觉了,她才想起来自己的问题:“听说宫里一直住着个锦国来的质子?”
“二皇子今天同你讲的?”
“啊,对。”魏冬凝摸了摸鼻子:“你对那个质子了解多少?”
顾佩言眼神一暗,垂眸看向她:“不了解,只知道是当初锦国主动送来做筹码的。”
“好吧,我以为你会知道些什么呢。”魏冬凝撇撇嘴。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不过顾佩言也才入朝为官没多久,他不清楚也情有可原。
临要睡觉前,小五给她又传来一条消息:“三皇子约了你二姐明日出门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