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老师的想法去做。”
李莲花点点头,别的国家不清楚,就说英国,整个魔法界风气如此不堪,魔法部的态度引导占着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像纳威隆巴顿这样父母为了对抗食死徒而付出巨大代价的孩子,本来应该受到优待和尊敬,但是李莲花在斯内普记忆中看到的情景却背道而驰。
那些因为有了那位的父母这样的人牺牲奋斗才能得到安稳生活的孩子,不但不感激,反而欺辱嘲笑纳威。
因为父母牺牲而成为救世主的哈利得到的不是同情和怜惜,反而被魔法部和巫师界架上神坛,他父母的牺牲成了他们狂欢的理由。
这一切的一切都脱不开魔法部的引导,在李莲花看来,英国魔法部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在伏地魔消失后的十余年时光里,他们既不抚恤烈士,也不抚养遗孤,甚至也没有吸取教训,加强对傲罗的训练,只是一味的引导舆论、出书,卯足了劲将哈利波特定死在救世主的神坛上,用以瓜分邓布利多的功绩。
更有甚者,身为魔法部部长的福吉为了跟邓布利多对标,就能厚着脸皮给自己颁发一枚“梅林一级爵士团勋章”,彻底把这个大家凭借努力奋斗流血牺牲才能获得的奖项变成了一个笑话。
英国的魔法部似乎从来不在乎到底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他们之于民众,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心,有的只是不断的敷衍和粉饰太平。
伏地魔带着他的食死徒在魔法界搅风搅雨时,魔法部安然躲在邓布利多带领的凤凰社身后毫无作为。
等到伏地魔消失使使徒势力倒台后,他们又恬不知耻的站出来,企图瓜分战果,发现邓布利多声名太盛,无力回天也依然不肯放弃。
为了不让邓布利多再一次拥有救世主的光环,也为了防止兴奋过后的民众秋后算账,他们将一个父母双亡的无辜孩子包装成救世主推到人们面前引导民众情绪,把战时的痛苦转化为对救世主的疯狂崇拜,毫无作为的魔法部,又能再次美美隐身。
至于哈利波特愿不愿意成为这个救世主?管他呢,谁会在意一个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孩子的意见呢?
救世主是个多好用的东西啊,既瓜分了邓布利多的名声,又吸引了民众的注意,还养活了一票为魔法部发声的喉舌,推出一个救世主顶在前面,魔法部又能什么事都不干,坐等拿好处了。
在李莲花看来魔法部的那群官员甚至不如东海大战后的百川院,百川院至少还会查案,至于魔法部……不说也罢。
“我还想创立几家新的报刊。”
想起到后期粉饰太平胡说八道的预言家日报,还有那个随意造谣污蔑哈利波特,邓布利多以及其他人的记者,李莲花觉得舆论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
“不错的想法,你觉得交给谁去办更合适呢?”
格林德沃欣赏的看着眼前的学生,虽然他只有12岁,但他的想法已经足够成熟了,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办事喜欢亲力亲为,对下属不够放心,这一点还不够圆融,需要一位长者的引导。
“阿斯特丽德.罗齐尔怎么样?”
李莲花知道这是老师对他的考教,仔细斟酌后给出一个人名。
“哦?说说你的想法。”
格林德沃换了个坐姿,用右手支着下巴,认真的盯着对面的学生,这是对他所说的内容感兴趣的表现。
“罗齐尔家族传承时间够久,分支很多,差不多各个国家都有罗齐尔家族的人脉, 而且阿斯特丽德小姐的办事能力相当可靠,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很好!你的想法很周全,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格林德沃几乎兴奋起来,他喜欢聪明的孩子。
纽蒙加德的生活在三人的忙碌中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圣诞节。
奥古斯丁像打了鸡血一样把纽蒙加德里所有的家养小精灵们指挥的团团转,先是给整座城堡进行了一次大扫除,然后将圣诞节的装饰挂满了整个城堡。
去年的圣诞节时阁下依然自囚于那间牢房,整个纽蒙迦德灰扑扑的看起来冷清极了。
今年一切都不一样了,阁下终于离开了那间该死的房子还收了一个天才的学生,圣徒的势力又再次活动了起来,这简直棒呆了。
为了好好庆祝这些好消息,奥古斯丁发誓要让阁下和小先生度过一个最棒的圣诞节。
纽蒙迦德坐落在山巅之上,圣诞节的这天,周围的山头已经堆满了雪。
清晨起来,格林德沃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皑皑的白雪,只觉得宁静,心头再没了往日的烦闷。
自从李莲花他们放假来到了纽蒙迦德,格林德沃欣喜于弟子的聪慧,一心沉浸在亲手养成一个强大巫师的成就感里,他已经很少回想起过往的岁月了。
他仍旧会时不时的想起邓布利多,想起他16岁的那个夏天,但他不会再愤怒了。
他和邓布利多,说不清到底是谁引诱了谁,又是谁背叛了谁。
身为一个天生的预言者,他早早的看到了决斗时的那一幕,所以在戈德里克山谷初遇后,是他故意引诱哄骗了邓布利多。
他的甜言蜜语,只是为了用爱情筑起一个牢笼,让这个注定强大的巫师不要与他为敌。
在那段意乱情迷的岁月里,他哄骗着邓布利多和他定下血盟,发誓绝对不会伤害对方,然后又在阿里安娜死后匆匆逃离,全心全意的投入自己的事业,直到那场大战,让他们再次相遇。
可他真的没动心吗?被囚禁在纽蒙迦德的岁月里,格林德沃扪心自问。
不是的。
18岁的邓布利多像一朵盛放的玫瑰,他真诚热烈,一下子就占据了格林德沃所有的目光。
他们志趣相投,他们无话不谈。
他了解邓布利多被家庭重担埋没的天赋,邓布利多认同他对保密法都不屑一顾,他们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认同。而且他们都同样痴迷于死亡圣器。
怎么会不心动呢?他们是如此相像,简直就像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只有对方才能理解他们内心的孤独,他们当时处境相似,想法同频,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他们是挚友,是知己。
当然也是爱人。
多可笑啊,一个精心设计的爱情骗子丢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