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捡起地上的铃铛拿在手上端详,他手很稳,即使把铃铛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也没有让铃铛发出一丝声音。
“把东西还回来,那是小天狼星的。”
詹姆从地上站起来,强做镇定的用手中的魔杖指着莲花,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却能发现他握着魔杖的手在微微颤抖。
詹姆隐约觉得事情似乎超出了预料,那个铃铛的效果他刚才也看到了,隐隐觉得那个铃铛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看到铃铛到了李莲花手里,直觉告诉他必须把铃铛拿回来藏好,否则他和西里斯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英勇无畏的波特先生,你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你的好朋友刚刚做了一件多了不得的大事。
而且,你确定还要用你的魔杖指着我们吗?”
斯内普用一种包容而怜悯的眼神看着手持魔杖挡在西里斯身前的詹姆,语气轻柔的问道。
这时候天色更暗了,笛飞声站在李莲花身后,头微微低着,隐藏在幽暗光线下的双眸熠熠生辉。
那双眼眸轻轻眯起,似乎有一只已经觉醒猛兽蛰伏其中,詹姆耳边突然响起他对西里斯的威胁,手抖得更厉害了。
直觉告诉詹姆,笛飞声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杀过人。
“好了,看得出来你们兄弟情深,成全你。”
李莲花检查完铃铛后,微微侧头看向仍在强撑着的詹姆,平日总带着温和笑意的俊脸此时清冷无温,眼神也清淡无波,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淡漠的气息。
詹姆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李莲花就已经一晃来到了他的身前,下一刻只觉胸口一阵剧痛。
原来李莲花一脚踢在了他胸前,詹姆倒飞出去,正正好躺在西里斯旁边,同样吐出一口血来。
西里斯激动起来,他目眦欲裂,想爬起来却根本无法动弹,只能恨恨的瞪着李莲花,眼睛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
“布莱克先生,你似乎还没明白现在你们的处境。
你犯了两个大错。第一,你不该把一个你完全不了解威力的黑魔法炼金道具带到学校来,用在你的同学身上。
第二,你不该和你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三个你们明显打不过实力远高于你们的人。
看得出来你们在家时父母把你们宠坏了,以为世界都会围着你们转,可惜我们与你非情非故,没有义务帮你维护父母建造的象牙塔。”
西里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越加疯狂偏执,看样子如果能碰到李莲花的话,他恨不得生啖其肉。
李莲花摇摇头,看来伤的还不够重,还是听不进去人话。
李莲花下手时很有分寸,两人现在正伤势都是内脏破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同时进入他们体内的扬州慢还封住了他们的哑穴,不然现在躺在地下不能动的西里斯一定聒噪极了。
没想到这伤还不够重,西里斯还有力气瞪人。
李莲花敲敲眉心,果然是修身养性太久了,手段有些仁慈了。
李莲花左脚轻轻一踏,脚边的两颗碎石子飞起来,朝两人颈边飞射而去,浅浅的划过两人的动脉,鲜血立刻大股大股的喷出。
这时候的西里斯开始慌了,满是疯狂偏执的眼眸也逐渐恢复清明,恐惧开始爬上眼睛。
旁边的詹姆更是吓得不行,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詹姆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看向站着的三人,他嘴唇颤抖,想求饶又说不出话,他想摇头,又怕会加速鲜血的流动,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
可惜他祈求的对象本来就不是心软之人,还是一手造成他如今状况的人。
李莲花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仿佛地上不是两个还在喘气的生命,而是已经冰凉的躯壳。
西里斯彻底怕了,他终于意识到,或许他之前的感觉没有错,在眼前的三人眼中,他什么也不是。
但现在怕也晚了,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身体飞速失温,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眼前开始模糊了。
我不会真的要死在这儿吧?
西里斯后悔极了,他就不该招惹这三个疯子,现在不但要送了性命,还连累了詹姆。
“差不多了,西弗。”
隐约间,西里斯好像李莲花那个疯子的声音,什么差不多了?难道他们差不多要死了?
然后西里斯感觉到一阵温暖,就像是圣诞节熊熊燃烧的壁炉, 悠闲、舒适、宁静。
沐浴在这种温暖之下,西里斯感觉身上的疼痛消失了,失血带来的眩晕也离他而去,周身轻飘飘的,他恨不得就此睡去。
看来我真的要死了,西里斯绝望的闭上眼,等待着黑暗的降临。
但似乎面前的三人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感觉自己的嘴被粗暴的撬开,有人往嘴里灌了一些液体。
要他说,西里斯觉得从小到大从没品尝过如此一言难尽的滋味,仿佛死了三天的老鼠塞进一个月没洗的臭袜子里放在阳光下暴晒后产生的味道。
“呕”
西里斯被恶心的够呛,再也无法安心的闭眼等待死亡,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他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趴在地上使劲干呕。
“呕”
他的旁边同样传来强烈的呕吐声,西里斯后知后觉的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涕泗横流,狼狈不堪的詹姆,他同样被恶心的够呛,一副恨不得把心肝肺都呕出来的模样。
“詹姆!太好了,你没死,我也没死,真是太好了。”
西里斯扑过去狠狠抱住詹姆,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呕~小天狼星,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能不能,呕~先放开我,我现在真的很想吐。”
詹姆安慰的拍拍西里斯的背,然后一把推开他继续朝着地面干呕。
被激动压下去的恶心味道又一次从喉咙涌上来,西里斯也开始干呕不起来。
哗——
就在两个人呕得停不下来时,一阵巨大的水柱从两人头顶砸下,将两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清醒了吗?现在我们来继续谈谈吧。”
李莲花还是那副淡漠矜贵的模样,淡淡给了狼狈的两人一个眼神,和西里斯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眼神一模一样。
西里斯和詹姆又想起了那种濒死的体验,齐齐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