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远接手案件之后,第一时间仔细查看了相关证据,每一份文件、每一张照片都在他的脑海中反复推演。随后,他带着这些证据,面色严肃地提审了朱晨风。
王昭远坐在审讯桌前,目光如电,说道:“没想到啊,朱院长,这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要是没看到这些,还真不知道能这么玩。”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惋惜。
朱晨风坐在对面,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不解地问道:“我没太听懂你的意思。”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试图从王昭远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王昭远冷笑一声,说道:“新院区。”
朱晨风听到这三个字,明显一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慌,他没想到在即将搬迁的关键时刻,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此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猜测着纪委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王昭远到底是来套他话的还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朱晨风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昭远接下来的话让朱晨风彻底死心,他缓缓说道:“可能你也没想到吧,建筑公司的员工对新院进行了举报。我来找你,只是核实,希望你不要再有其他幻想。”
朱晨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竟然是被内部员工举报。“这都啥跟啥啊!”他忍不住在心里咆哮。
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自己人出卖。
朱晨风的脸色变得灰白,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王昭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审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朱晨风沉重的呼吸声和他内心绝望的呼喊。
王昭远目光犀利地看着朱晨风,尽管朱晨风眼神闪躲,神色间有些慌乱,但从他的姿态能明显感觉到,他并不准备主动交待,而是妄图避重就轻,蒙混过关。
王昭远冷哼一声,从文件袋中拿出建筑公司老板的账本,在朱晨风面前晃了晃,说道:“这里还有你更没想到的,知道这是什么吗?
建筑公司老板的账本。某年某月某日送朱晨风院长 50 万,某年某月某日朱院长拿走 20 万,还要我接着念吗?”
朱晨风听到这些,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原本还残留的一丝侥幸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从听到“新院区”这三个字开始,朱晨风的内心就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先是震惊,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东窗事发?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疑惑涌上心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无法平静。纪委到底掌握了多少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呢?这个问题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仿佛一只挥之不去的苍蝇,扰得他心烦意乱。
然后,各种猜测开始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他不禁暗想,自己身后的那些所谓的靠山、盟友们,此刻是否会挺身而出,伸出援手来拯救他于这水深火热之中呢?
还是说,他们早已自顾不暇,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死活?
然而,现实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随着王昭远源源不断地抛出一份又一份铁证如山的证据,他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开始一点一点地崩塌,最终土崩瓦解。
他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嘴里还喃喃自语着:“难道这些人都喜欢如此详细地记录一切吗?怎么连这么细微的事情都不放过!”
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深深的绝望。自从自己被双规以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可他却从未接到过哪怕一丝一毫来自外界的暗示,更别提有人冒险给他传递消息了。
渐渐地,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显然已经被那些昔日里与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人们无情地抛弃了。
曾经的山盟海誓、信誓旦旦在此刻都化作了泡影,随风飘散。
“哼,既然你们如此绝情决意,想要与我彻底断绝关系,那我又何必再苦苦支撑呢?难道就非得由我一个人承担所有吗?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好这件事,大家就一同毁灭吧!
凭什么只有你们能够在外面自由自在、肆意享乐,而我却只能被困在这里,遭受这般苦难?这公平吗?天理何在啊!”
朱晨风越想越是愤恨难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睛此刻已被怨毒所占据,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凶光以及破釜沉舟般的决然之意。
就在这时,仿佛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让他突然间感到一阵释然和轻松。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哈哈,真是凑巧得很呐,其实我手上同样有着两本至关重要的账本哦。
而且它们就藏在我小姨子办公室顶部的天花板里面。”说罢,他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对面的众人。
王昭远一听这话,满脸兴奋,立刻带领着手下急匆匆地赶到了顾琳的办公室。一进门,他们便开始四处寻找合适的工具。
不一会儿,有人找来了一架结实的梯子。王昭远毫不迟疑地亲自爬上梯子,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天花板。
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摸索着那些吊顶的扣合板,试图找出隐藏账本的位置。经过一番耐心细致的搜索,终于,在其中一块略显松动的扣合板处,他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于是,他加大力度,缓缓将那块扣合板揭开。
果然,在那个小小的空间内,静静地躺着那两本令所有人都为之瞩目的账本。
当找到两本账本后,王昭远长出了一口气。不负众望,总算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