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孤一直以为亚父是孤最信任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胡仙儿趁机添油加醋地说道:
“大王,妾身也觉得很奇怪,为何比干丞相要这么做呢?
难道他真的和那些奸臣一样,想要谋害大王吗?”
帝辛的脸色越发阴沉,他抱着胡仙儿,眼中闪烁着怒火:
“哼,来人,宣比干,如果他真的有二心,孤绝对不会放过他!”
胡仙儿见目的达成,心中暗自得意。
听见大王急召的比干丞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之情,究竟是发生了何等大事,竟能让大王如此急切地召见自己呢?
就在此时,一直在丞相府默默守护着比干丞相的阿水如疾风般冲了出来。
只见他朝着比干丞相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神色焦急地开口说道:
“不好了,丞相!主人刚刚传来消息说,西岐已经发兵,而宫里那位恐怕会将怒火发泄到您的身上啊!”
“什么?”
比干丞相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此前,西岐确实曾给他寄来一封书信,表示不日即将发兵,并诚挚地邀请比干丞相前往西岐共商大计。
然而,忠心耿耿的比干丞相,一心只为朝歌的繁荣昌盛效力,此生早已下定决心绝不会侍奉第二个君主。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回信拒绝了西伯侯的邀请,言辞坚定且决绝。
原本,比干丞相心想,当初断定西伯侯命不久矣之人乃是国师,自己不过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罢了。
照理来说,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应牵连到自己头上。
可万万没有想到,大王竟然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
此刻,比干丞相的内心充满了不安与忧虑,但仍怀揣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朝着阿水追问道:
“此事当真如此吗?可是当初,明明不是国师……”
听见比干丞相这般发问,阿水忙不迭地回应道:“本应确是如此啊!
可那苏妲己在一旁向大王吹起了枕边风,花言巧语、搬弄是非,致使大王误信是您故意误导了国师。
至于此刻大王心底究竟盘算着怎样的主意,小的实在难以揣测。”
什么?
闻听此讯,比干丞相只觉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晃,险些站立不稳,摇摇欲坠起来。
他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
“这妖妇究竟还要戕害多少忠臣义士才肯罢休?难道朝中忠义之士都要被她赶尽杀绝不成?”
与此同时,比干丞相的心中亦不禁涌起一丝对比大王的埋怨之意。
即便事情真如阿水所言,可大王又为何不能明察秋毫、深入调查一番呢?
怎能仅仅凭着那妖妃的一面之词,便如此轻易地寒了老臣的心?
尽管心怀怨怼,但比干丞相终究还是不愿就此放弃对大王的最后一丝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的波澜,而后目光凝重地注视着眼前的阿水,缓缓开口说道:
“罢了,此事我已知晓。你且先退下吧,待稍宫中传唤,我自会入宫面见大王。”
说罢,比干丞相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阿水离去。
阿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后,缓缓地退出了房间。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光。
回想起主人借助风神使者的神奇力量,洞悉了皇宫内每一处细微的动静,并嘱咐自己要迅速将这些消息传递给比干丞相。
阿水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拳头,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圆满达成主人交代的使命,全力以赴地守护好比干丞相。
比干静静地凝视着阿水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仔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冠,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朝着王宫走去。
然而,当比干归来时,他原本刚毅的面容却变得灰暗无光、神色颓然。
阿水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快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丞相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您为何这般模样?”
站在丞相身旁的一名下人眼疾手快,一把将阿水拽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
“唉!莫要再提了,都是那阴险狠毒的妖妇作祟啊!
她在大王耳畔不停地煽阴风点鬼火,我们比干丞相就要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了,不日即将出发。”
说完,下人也是抹了抹眼泪,深深的看了比干丞相一眼,退下了。
而此时,比干坐在丞相府的大厅上,他的心已经彻底被帝辛所伤,原来,自己所忠心侍奉的大王,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