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昆吃痛的皱着眉,银白的牙里有了血丝:
“你装什么装,你那庶出又身份低贱的妹妹,我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
我还忘了问你,我生辰那日,你到底几个意思?”
姜玉瑶本就是送给他的礼物,鹤砚清还舍不得了,真是气了他好久。
鹤砚清将人狠狠摔在地上,一脚踢了过去,又是几记重拳落下。
三皇子鹤昆吃痛的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凄冽,但此刻没有一位护卫上前来救他。
鹤砚清身边训练的这些暗卫,武艺高强,早已控制整座酒楼的所有人。
鹤昆擦了擦鼻血,眼睛也肿了一只:“鹤砚清,你给我等着,我回去就告诉父皇!”
鹤砚清冷眼扫过他周身,比这出身皇宫的皇子更显威仪清冷:
“鹤昆,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干出这种不过脑子,当街侵占女子的事情。
你那夺嫡路上,是第一个被淘汰下来。”
鹤昆咆哮起来:“鹤砚清你别忘了,是谁费尽了心思将你从边境给捞回来的!”
鹤砚清停下脚步,灯笼暗沉的光从头顶笼罩而下。
他整个人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里,颀长的背影像一头愤怒的黑豹:
“你也别忘了,是谁在助你上位,你更别忘了南越边境五十万大军是在谁的手里。”
鹤昆恨得牙痒痒:“你竟敢要挟我!”
鹤砚清推开那雅间的门,发现姜玉瑶跪在孟让尘身边,不敢碰倒地的他,语声凄然起来:
“孟公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孟让尘满脸是血,肩膀的骨头多半已经碎了,在地上一动不动。
可是他的眼神却很凄迷,眼睛里有闪烁的泪花,那眼神似看一位故人: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姜玉瑶并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正要问个一二,就被人从身后抱起。
孟让尘眼睁睁的看着姜玉瑶从自己的眼前离开,千言万语再次被按下了喉咙。
鹤砚清眉眼满是狠戾之色,同样眸似利刃般的扫过孟让尘。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鹤砚清。
“来人呐,送孟公子回府,叫最好的大夫也跟过去。”
世子下了令,抱着姜玉瑶上了王府的马车,回了海棠院。
他将姜玉瑶放在床上,伸手给她脱了鞋。
姜玉瑶猛的身子一缩,小脸儿面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惊恐。
宽厚的臂膀揽过了她的身子,鹤砚清将人紧紧的圈在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耳畔边:
“抱歉,是我来晚了。”
姜玉瑶眼下挂着两行清泪,
今日的事情,对于一个十年来才刚刚出府门的少女来说,的确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她缩在鹤砚清的怀里,一股清冷雍贵的冷檀香气钻入了鼻尖,给她乱跳恐惧的心来了一点点的镇静。
她双臂环住了鹤砚清的窄腰,像妹妹受了欺负,缩在自己兄长的怀里,总算有了些安全感。
鹤砚清还是来救她来了,她以为自己没人在意了。
“你放心,鹤昆我已经狠狠揍过他了,以后他看见你铁定绕道走。”
鹤砚清少有的温柔话语,安慰着她。
姜玉瑶扑在他胸膛间,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
“最近你有些疏远我,我感受出来的,还以为你不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