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气.....也就她能说得出来!
傅祈年轻扯唇角,看向韩震霆和罗梅婷,“你们明天晚上都过来吃饭。”
罗梅婷坐在一旁,笑意淡淡地点头应下,眼神却意味深长地掠过明月和傅祈年,轻轻转动手腕上的表。
心里暗想:怎么有点妻唱夫随的感觉,他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还真是有意思。
*
等韩震霆他们走后,傅祈年转头看向明月,语气平淡:“我饿了。”
明月愣了下,这平静无奇的语气中,她竟然听出了几分委屈!
一问,明月才知道他晚上还没吃饭,当然,她是很懒不想给他弄饭吃。
女人撇了撇嘴,想到他是因为去找她才没吃饭,心里有一点点过意不去,毕竟她还在夜市吃了那么多,而他一口未进。
明月磨磨蹭蹭地进了厨房,随便煮了一碗面。等她端着冒着热气的面出来时,傅祈年已经洗完澡了。
换上了一套军绿色的居家服——宽松的背心和短裤,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随意翻着一本书。
此时的傅祈年少了几分在外时的凌厉,多了一点居家的随意。
他平时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此刻也被水汽打散,发丝软塌塌地垂在额前,显得有些随性又慵懒。
吃面的时候,明月抓了一包零食还有一本连环画坐在他对面。
对于她的仓鼠属性,男人没啥意见,反正又吃不了几个钱。
傅祈年目光扫过她无意间露出的手臂,瞳色渐深。
他盯着那道红痕看了片刻,忽然开口:“要不要让赵台长把林晓溪辞了?”
明月一愣,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即眼底一抹愉悦几乎掩藏不住。
她嘴角微微上扬,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最喜欢有人替她出头了,点头道:
“就该这样,最好让她滚的远远的,什么东西,太岁爷头上动土,妈的比………”
也不知道她那些粗话哪里学来的,就在她开口骂了几句后,嘴巴突然被男人的大掌捂住,低沉磁性的声音道:“学点好的吧。”
明月望着傅祈年漆黑深邃的眸色,卷翘的长睫眨了下,第一次看到傅祈年似乎有点生无可恋的神色。
这男人就没有听过粗话?真是玻璃心。
“哦!!!”明月面不改色地拍开他的手,又继续吃零食看小人书。
傅祈年吃完,淡淡地开口:“去洗干净,等我。”
明月听到这话,笑得潋滟,“傅祈年,我发现你不一本正经的时候挺不讨人厌。行,我这就去把屁股洗得香香的等你。”
今天替她做了那么多事,她无以回报,出点身子也是可以的。
傅祈年磨了磨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给你搽药。”
“啧……”
明月撇嘴,“假正经,等下不也要干。”
“你说话注意措辞。”
“大门关着,又没人听到……”
哦,大门关着呢。
傅祈年反应过来,邪邪地看着她,站起身把人往卧室床上扛。
明月瞪着双腿,“就说你假正经!……我还没洗澡呢!”
“我不介意!”
“没卸妆没洗澡不行!”明月很坚持。
并且已经是发脾气的前兆了。
傅祈年对这方面倒是耐得下性子,反正也不差这点功夫,鞋尖一转,把人放到了浴室的洗手台上。
“帮我卸妆!”
傅祈年看着明月理直气壮地指使自己,眉心微挑,冷哼一声:“怎么?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要人伺候?”
明月扬着下巴,一脸娇纵:“本来就是。”
她本来就是千金大小姐!如假包换的。
傅祈年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倒也懒得和她争,拿起浴室柜上的卸妆膏看了眼包装,“这玩意儿怎么用?”
明月抬头,将自己的脸递过去,一脸理所当然:“你挖点涂我脸上就行。”
傅祈年听话地挖了一块,抹上去,明月却突然皱眉:
“哎哎哎,轻一点!你这是卸妆还是刮墙皮?”
傅祈年停下手,冷眼睨她:
“每次让我轻点,哪次是真轻?你倒是说清楚标准。”
明月愣了一下,旋即撇嘴,嘀咕道:
“那能一样吗?这和床上完全不一样!”
傅祈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低笑一声,漆黑的眼眸里透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哦?那你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
“你真想听?不怕污染了你高贵的耳朵?”
“……”傅祈年蹙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抹开卸妆膏,轻轻按摩起来。
只是这手劲依旧有些大,惹得明月连连皱眉:“傅祈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让你轻一点!”
男人嗤笑一声:“你这个脸,是涂水泥做的吧?卸个妆都这么麻烦。”
“傅祈年!”明月气得差点从洗手台上跳下来,“这是‘蓝宝石’粉底,最流行的,你懂不懂?一盒可贵了!”
傅祈年不以为然,“流行?贵?抹了一脸,跟刷墙似的。”
明月瞬间炸毛,气呼呼地拍开他的手:“你才刷墙!你家墙能刷得像我这么好看吗?”
傅祈年看着她那副娇憨模样,笑得更加邪肆:“你这张嘴啊,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
“你不也一样,嘴上不说,心里龌龊的很,你就是一个大装b。”
明月怼傅祈年不带怕的,就想逼他把粗话说出来,她就不信还有人不说粗话的?!
傅祈年眯着眼,手撑在洗手台两侧,将她圈在怀里,低声道:“哪个b?”
“就那个逼……”明月说着,还伸出手指指了指她那里。
傅祈年皱眉,“你这是要彻底究极进化了?从身到心,都不要脸了?”
“你不是最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傅祈年哑然。
“快点卸妆呀,还要不要睡觉了?”明月催促他。
“好。”男人闷声从嗓子眼里发出声音来。
傅祈年帮她卸了妆,还帮她洗了澡,还有吹干头发等,堪称完整的一条龙服务。
他帮明月吹干头发后,随手将吹风机放到一旁,明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她有点困了,好久没有被人服侍这么到位。
“明月,”他俯下身,声音沙哑得像浸着酒,“你那条丁字裤放哪里?”
丁字裤……呃,她想起来了。
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笑得魅惑:“你、你就是个假正经!平时一本正经,关键时候比谁都色!”
“假正经?”傅祈年低笑,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本事。”
“傅祈年!……唔……”明月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余下的话语全被吞没在缠绵的气息中。
*
翌日,明月是被张婶叫醒的,因为今天周六是她儿子学校的开放日,傅祈年出门时,叮嘱了张婶要叫醒他那个喜欢睡懒觉的妻子。
她坐在床沿,披散着头发,脸上的表情带着浓浓的起床气。
房间里静悄悄的,窗帘缝隙透进微光,映在地板上斑驳一片。
她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怔怔地出神。
她刚才做了个让人火冒三丈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