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院大道上,一个身影渐渐映入众人的眼帘。
明月戴着一副时下最流行的大框墨镜,轻轻扶了扶边缘,露出精致白皙的脸庞。
头顶一顶斜戴的黑色贝雷帽,修饰得整个人更显精致。
烫成大波浪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膀上,柔软的波纹随风轻轻晃动,给人一种慵懒又妩媚的感觉。
她身穿一件宽松的t恤,恰到好处刚刚盖住屁股,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肌肤如瓷,散发着淡淡光泽。
脚上一双黑色尖头马丁靴,更是将她整个人的气场拉到极致,轻轻的步伐中隐隐透出一股自信与优雅。
步伐轻快却沉稳,随着鞋跟“哒哒”的声音回响在大道上,每一步都像是在走t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周围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不自觉地停下手头的事,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她。
有人低声惊叹:“这是哪来的时髦姑娘?”
另一个妇女一边捅着旁边的人,一边压低声音感慨:“这是明月吧?天呐,这也太漂亮了,哪还像从前那个土里土气的样子!”
一个小伙子本来蹲在路边修车,抬头看到明月时竟然呆住了,扳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傻傻地盯着她,连身边人喊他都没反应。
明月脸上挂着张扬的笑。
她就喜欢人家羡慕嫉妒恨。
风吹过,她身上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散开来,和她的美丽一同侵占了空气中的每一寸缝隙。
连空气都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妖精。”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却掩饰不了眼中的艳羡。
但不管周围的人如何议论,明月始终神色自若。
回到家门口时,张婶刚买了菜回来,在院子里洗菜。
她扶了扶墨镜,对她回眸一笑,声音清亮又自信:“怎么样,我这模样,不比港城那些人差吧?”
“.......”张婶回过神时,明月已经进屋了。
邻居们凑到张婶身边问她明月是不是受了傅团长的什么刺激,才如此转性!
“……”张婶顿了顿,正色答道,“瞎猜什么!”
张婶虽说平时也爱听邻居们八卦明月的事,但她打心底里还是希望这个可怜的女人过的好。
*
屋里。
明月从百货大楼采购完,换了新发型,又满载而归,心情终于舒畅了些。
早上那股子被迫上班的憋屈,总算被一扫而空。
经过张婶的好心提醒,才想起来她的上峰还在老宅眼巴巴的等着她去接他。
明月勉为其难去了老宅。
她本以为,这个点傅祈年应该在部队。
没想到他竟然在家。
他身上是一套灰蓝色的棉质家居服,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精瘦的脖颈线条,随意又勾人。
傅祈年今天休假,所以昨天才会回老宅过夜的。
他一般都是住部队宿舍或者家属院,方便临时有任务出。
这会儿他正在院子里浇花,眼角余光看见一个特别时髦的女人走进来,抬眸时眯了下狗眼,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他媳妇。
“眼瞎了,不认识了?”明月冷哼一声,把墨镜往头发上一推,露出一张明艳得晃眼的脸。
她冷着一张漂亮的脸,大步从男人身旁走过时,他抓住了她胳膊,手劲不容反抗,直接将她拽向后院。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明月一边踉跄着跟着他的步子,一边瞪着他,满脸不满。
傅祈年没理她,长腿一迈,带着她径直走进了一间放旧家具的仓库,“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小仓库里昏暗无光,只有透过小窗洒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
狭小的空间里,男人高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明月被他圈在门板与他之间,彼此的距离近得呼吸交缠。
她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原主残留的情感汹涌而出,几乎快压制不住。
“离我远点!”她下意识别过头,声音冷冽,努力稳住气场。
傅祈年微微弓身,靠在她的耳边,“你故意穿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我靠近你吗?嗯?”
他的声音低沉,炽热的气息随着每个字喷洒在她的颈侧,滚烫得让她耳尖一瞬间染上了红。
“不是!”她冷冷吐出两个字,指尖攥成拳,恨不得一拳捶到他脸上。
然而,傅祈年并没有停下动作。
他的鼻尖顺着她的脖颈轻轻蹭了上去,粗粝的手指更是不容拒绝地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他的目光。
漫天而来的气息充斥了十足的压迫感,微微张开的唇瓣洇湿红润。
她细弱的声音瞬间被吞没在喉咙里。
明月的眼睛猛地睁大,羞恼中带着怒火,手攥成拳狠狠往他胸口砸去。
可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反而越发得寸进尺。
明月不是没经验的小女人,她索性放弃挣扎,迎合着他。
就在他沉迷其中时,狐狸眼陡地睁开。
猛地咬住他的唇,趁他吃痛下意识松懈,又果断抬腿,朝着他的裤裆狠狠踹了一脚!
“唔……”傅祈年闷哼一声,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呼吸都乱了。
面前是一双肌骨丰盈的腿,他抬头。
明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傅大团长,‘色’字头上一把刀,下次当心断子绝孙!”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拉开门,扬长而去。
傅祈年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子,目光幽深地看向那扇被甩上的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脾气还真是见长了。
到底是真拒绝,还是又在欲擒故纵?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被咬破的地方,低低笑了一声。
*
明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翻看着一本时尚杂志,动作闲适得很。
阿旺刚才告诉她,小北辰还在书房和英语老师学习,等会儿就会出来。
几分钟后。
傅祈年也走了进来,随意地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看来刚才踢的不够狠,这么快就没事人了!
明月懒得看他,用余光扫了眼他特利落的坐姿。
两个人都冷着脸,就像彼此有深仇大恨似的。
明月低头专注翻着杂志,傅祈年却目光灼灼,直白得毫无掩饰,上下打量着她。
感受到那赤裸裸的视线,明月放下杂志,回视着他的视线,干脆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
这个动作让她身上的宽松t恤滑了几分,堪堪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傅祈年的眼神从她的脚踝一路扫到大腿根,眸色深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在里面流转。
男人眼里有审视也有性欲。
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