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5楼的鬼没现身,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于是我巡查完5楼后就下到了4楼,到了4楼我先检查了一下,随后我再次来到了洗头膏专卖区,到了洗头膏专卖区,这里导购员已经不见了,但是李小冉还在,我看过去。
就见李小冉身体趴在两排货架中间的盆里,他的双手已经无力垂地,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动静,而他那浸泡在盆里面血水里的脑袋上已经光了,他的头上已经没有了头发和头皮,只有白森森的头盖骨,头皮和头发洒了一地。
我看到这幅场景恶心的想吐,但我还是忍住了,我的老人机不能打电话,于是我用对讲机将现场的情况给王老巴说了,过了一会儿,没听见王老巴的回复后,我直接离开了现场,径直走出了新时代娱乐城。
到了新时代娱乐城外面,我就蹲在那里等待王老巴,我本来是劝王老巴先报警的,但是王老八说先不要报警,先通知经理。
过了一会儿,王老巴带着刘经理还有郑建鹏这群保安一起匆匆赶了过来。
王老巴看见了蹲在地上的我,冲过来就问。
“怎么样?里面情况怎么样?”
我很难形容里面的场景,于是我摇了摇头叫他们自己去4楼那里看。
王老巴没在理我,带着刘洋郑建鹏等人径直跑上了4楼,他们刚进群没多久,我就听见了惊恐的喊声和慌乱声,他们显然被里面的场景给吓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刘洋率先一脸苍白的走了出来,他想了想询问我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发现他的?”
我捋了捋事情的经过,然后省略一些部分,挑能说的全都说了。
刘洋听完我的讲述后沉默了许久,我看见他全身都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刘洋还是掏出智能机打了报警电话。
我稍微想了一下,很快就能明白刘洋为什么现在才选择报警了,如果李小冉死相不太难看的话,他就可以以工作疲劳什么的借口蒙混过去,然后再给李小冉家属一笔钱,就能悄无声息的把这件事情摆平下来,但是按照李小冉的那种死相,如果就这样给家属说,家属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到时候可能还会闹到警察局,最终结果可能比现在打电话报警还要坏一点,所以一番思考之下,刘洋终究还是打了报警电话。
十几分钟过去,数辆警车匆匆赶了过来,警车上面下来了很多人,里面还有法医,他们很快封锁了现场,控制了4楼,我们这些保安全都被问查了,由于我是李小冉的搭档,所以我是他们的重点问查对象。
警察问我具体的案子发生的经过,还有事发地点,怎么发现尸体等等这些问题,我没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回答了,除了不能说的,其他的都说了,而且说的很仔细,警察听完后并没有表示什么,经过一番精密的问查过后,我们这些保安就能自由活动了,我看了看现场,剩下的事情我并没有去参与,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继续睡觉去了。
而李小冉的尸体则被法医拉回去做解剖了。
由于是晚上出的事情,现场很快就被警察勘探完毕,由于新时代娱乐城的特殊性,还有新时代娱乐城老板的四处打点,一到天亮现场就解封了,新时代娱乐城照常经营,而那些在4楼买洗头膏牙膏的顾客他们根本不知道,在他们的脚下,刚刚才发生了一起命案。
……
我一觉睡到中午,等我中午起来的时候刘洋过来找我了,这次过来他还带了酒,我和他坐在屋外面,边说边喝边聊天,聊着聊着我就发现刘洋是过来打听的,听刘洋聊天时旁敲侧击的话语,我知道他是怀疑是我杀的李小冉,不过我内心虽然知道,但我并没有说破,依旧和他假客套着。
刘洋打着谈心的名义与我聊了许多,大部分聊天内容都是明里暗里劝我从良的,我在明白他的目的后,本不太想理他,但奈何他是经理,我的工资还压在他手上,所以我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就这样我们喝到了下午,下午的时候刘洋有事离开了,我则是回到房间里面继续休息。
等到下午5点的时候,我手里拿着8万块钱徒步走去了公安局,今天是拿身份证的日子。
很快我就进了公安局,拿到了身份证。
拿到身份证后,我第一时间就赶去了银行,我先是在银行办理了一张银行卡,然后将7万块钱存了进去,留了1万块钱现金在身上,办完银行卡后我又去了手机店那边办了一张电话卡,电话卡很快就办好了,我又花钱买了一个400块钱的智能手机,将电话卡插了进去。
我笑嘻嘻的回到了新时代娱乐城。
等到我回到自己房间后,我第一时间就将老人机上面的联系人电话号码存到了智能机里面,由于我联系人只有5个,其中3个,一个是110,一个是120,一个还是向东的,所以最后我也只在智能机上面存了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是我舅舅,一个是红星小区房东王叔。
存完电话号码后,我一脸期待的拨打起红星小区房东王叔的电话,不过令我失望的是,我拨打过去后电话那边响起来的却是。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听见这个提示,我不禁心情沮丧起来,毕竟我以前的那些东西虽然不值多少钱,但很多东西对我都挺重要的,有机会我还是想拿回去,开始时我苦于联系不上王叔,所以一直耽搁没有询问,现在能询问了,却发现房东王叔的电话号码变成了空号。
看起来我是没有机会拿回我从前的那些东西了。
我在房间里长长叹了口气,最终十分无奈的将王叔的联系方式给删除了,同时心中自我安慰道:
“就算是和曾经的我做个告别吧,那些东西就和我曾经的四年监狱生活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