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源来公司大闹一场的事,从公司几个富二代的嘴里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在圈子里更加烂的彻底。
孙清川听到消息冷了脸,又有几分不解。“他不是和简情是真爱吗?”
跑来纠缠发小算什么事?
“那你觉得他和简情是真爱吗?”沈琼早有预料,端着可乐喝了一口,很有逼格的在办公室吃薯条炸鸡。
孙清川当然不觉得,她一直觉得白思源纯粹是为荣华富贵,打着真爱的名义。
“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换个金主?”孙清川不傻,脑子一转就想到这,抛开白思源口口声声的真爱,看他行为就知道了。
前几天在夜店往沈琼怀里摔,今天在公司前的空地还是往沈琼怀里摔。
孙清川有几分无语,心绪复杂的看向窗外天空。“简情知道吗?”
“那你告诉她试试?”刚出锅的薯条外酥里嫩,鲜香不已,沈琼吃的专注,语气漫不经心的怂恿。
孙清川看了一眼沈琼,确定她是真的没什么情绪波动,答应下来。
白思源处境愈发艰难,惹怒沈氏总裁的代价是白父白母知道了他的所在,当天就找上门来闹了一通。
“连孩子都生了,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她有钱吗?你就给她生孩子!”
“跟我们回去!”白母凶狠的扯着白思源时不时打他一下,打定主意回家就把他卖给有钱的人家,赚上一笔。
想到这她更加生气,要不是白思源生了孩子掉了价钱,他上的大学本应该卖更多的彩礼钱。
白父唯唯诺诺的跟着,安慰白思源。“思源啊,男人都是这样的,都是要嫁人的!”
“你别反抗倔强,就不会挨打了。”
字字句句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洗脑。
简长云急的大哭,本来不想管他们的简父这才想起来,没了白思源怎么带他这个大孙女。
他可不带。
简父报了警,警察教育了白母白父一顿说现在是和谐社会,不得人口买卖,不得违背男性意志。
还扬言他们要再犯错,当拐卖人口关进局子里。
白母一个没文化的,心下一紧,嘴上不肯服输。“我生了他,他就该听我的!”
到底是怕坐牢,白母白父两人不甘的暂时偃旗息鼓。
白思源哭的眼眶泛红,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显得极为脆弱好看,那张清俊的面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他满心绝望,怨恨沈学姐不讲情面。
当日他明明与沈学姐说过,他的原生家庭有多恶劣。
白思源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心下怨恨委屈不断翻涌,沈学姐怎么能这么伤害他?
他不过是想讨个公道罢了。
为什么沈学姐要那么冰冷无情,收回所有的温柔包容,还要将他父母找来,闹的他们不得安宁。
想起女人冷漠平静的面容,白思源怨念之余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委屈,他无心之失沈学姐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白思源抱着简长云哭泣,简父嗤笑了一声。“你妈说的对,你就是个扫把星。”
害的他女儿锒铛入狱还不消停,还想害她们一家子不得安宁。
时间从不为谁的悲苦停留,一转眼五年时间过去了。
前世的简长云对父亲一直很有保护欲。
因为父亲很善良,偶尔会小迷糊,惹出个小麻烦。
白思源在简氏当助理的时候,时不时也会犯马虎,不少员工都给他顶了锅,简氏集团里怨声载道。
真实的体验到白思源迷糊带来的麻烦。
简长云心绪愈发复杂。
她小时候喝奶粉,白思源心不在焉的将水晾好给她喝,丝毫不记得冲奶粉。
还有水很烫没晾温,他就能给简长云喂。
幸好简长云是重生回来的,嚎啕大哭唤回白思源的注意力。
简长云是个很好带的宝宝,比平常的宝宝不知好带多少,饶是如此,白思源还是嫌简长云的哭声吵。
简父厌恶白思源厌恶的明显,拿卖奢侈品的钱重新租了一个房子,早在几年前就搬了出去。
他对简长云还算在意,每个月都会给足够的抚养费。
可惜白思源时不时犯迷糊,比如说出去不小心蹭了别人的车,比如说不小心碰坏了什么贵重物品,或者一不小心大发善心。
乞丐哄了他几句,抚养费就都归了乞丐。
为此简长云跟着亲生父亲白思源足足五年吃了上顿没下顿,白思源拿着大笔的抚养费反而要出去工作。
工作时不小心失误,又要罚一大笔钱。
简长云得知这个月的抚养费,不小心扶了一个老爷爷又赔了进去,心绪复杂。
她想起前一世,沈琼知道白思源的行为后说要他分辨出真正需要善良的那类人。
而不是满足别人的贪婪。
简长云听到后还心生不满过,在她看来父亲的善良难能可贵,沈琼一个追求者哪来的脸面管那么多?
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父亲,隐晦的怪父亲浪费钱罢了。
如今真正要承担白思源的善良,偶尔在简情看来迷糊可爱的小缺点,简长云才知道代价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尚未长大,根本没经济能力宠着父亲的一点小失误。
每月一份的抚养费对她们父女俩来说至关重要。
“爸你为什么要赔给他?”你知不知道我们家也很缺钱?
白思源没想这么多,他责怪的看了一眼简长云,感觉这孩子长歪了。“老人家那么大年纪了,赔给他就是了。”
“我的工作足够养你。”
说完白思源语气严肃的教育她,做人要善良有爱心,六岁的简长云沉默的看着眼前最容易储存的面包。
她知道,她又要一整个月啃面包了。
五年的时间足够模糊前世不少记忆。
大概是营养匮乏的原因,同时期的简长云没有前一世发育的那么好,记忆力也差上很多。
简长云隐约意识到,前世她不屑一顾的养母才是她天才的塑造者,没有各种各样的资源堆砌,再怎么天才都会泯于众人。
这一世的贫穷泯灭了她的才能。
白思源丝毫不知简长云的情况,还沉浸在昨天将抚养金给老爷爷时,对方对他的吹捧和夸赞。
这个年代像你这么尊老爱幼,有人情味的年轻人不多了!
白思源垂下眸子心中坚定,他绝不会如沈学姐那样冷酷无情,成为一个残忍奸诈看重利益的商人。
他相信沈学姐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感情的可贵。
“爸爸去上班了,你一个人好好在家!”白思源摸了摸简长云的发顶,六岁的小姑娘头发已经很长了。
简长云借机试探。“爸爸,我昨天听你梦里叫沈学姐,沈学姐是谁,是我的亲生妈妈吗?”
“她为什么抛弃你?”
白思源心下一动,不知有意无意没有反驳简长云的误会,眉宇轻愁的叹息了一声。“她对爸爸有了误会。”
看着孩童天真的眉眼,白思源眼神透着几分复杂,有时候他会想,当初要是没有怀上简长云便好了。
沈学姐就不会介意,也不会与他生分。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沈学姐是不是便不会对他那么冷漠,犹如看一件死物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