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弦月手脚麻利地去厨房熬了解毒的汤药,夜承琛和特战队员们一起,给大家喂药。
士兵们喝过药之后,大概过十五分钟左右,就清醒了。
而手脚瘫软的李营长等人,喝了解药,身上有了一些力气。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夜弦月说:“夜同志,又麻烦你回来救我们,耽误你们回家了。”
“晚一天也没事。”出现叛徒,任何人都不想,夜弦月很看得开。
“夜弦月同志,郭胜英他是叛徒,真的是你给他相面算出来的?”李营长忍不住问。
“没错。”夜弦月点头。
郭胜英真正的名字叫白圣英,是白圣杰的亲弟弟。
今早上一照面,夜弦月先看出了郭胜英身上深深的罪孽。
一般来说,军人身上和公安身上应该是身负功德,郭胜英截然不同的情况,说明他干了很多罪大恶极的事。
夜弦月这才给他算的,接着便算到了他和白圣杰的关系。
两兄弟从小就很有野心,白圣英在九岁的时候,就自愿卖给了别人当儿子 。
养父是一名军人,养母在农场工作,养父母对他挺好的,他却在十六岁的时候和白圣杰一起,把养父母害死,还伪装成了意外。
然后因为养父的关系,他进入了部队,然后一步步向上升到 了副营长的职位,和白圣杰配合,做各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白圣英一直都伪装得很完美,要不是夜弦月这个非同寻常的人出现,真不知道他何时才会被发现。
白圣英做的所有恶事,现在也不用夜弦月来说,稍后部队都会查清楚。
“弦月,李营长他不信你,你给他算一下吧,卦费我给他付。”赵磊在旁边笑着说。
“你想算?”夜弦月看向李营长。
“我想试试。”李营长真的好奇。
“行。”夜弦月看着李飞鹏的面相给她算了起来。
算着算着,夜弦月皱起了眉头,看李飞鹏的眼神突然变得复杂。
“咋啦?”赵磊的好奇心也被吊起来了。
以前夜弦月帮他算,都没出现这样的表情。
“李营长他不会也干过什么坏事吧?”
赵磊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违法犯罪的事没有,但是......”夜弦月停了下来。
李营长急了:“但是什么?我李飞鹏行事光明磊落,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父母。”
“你对不起你的老婆和孩子。”夜弦月看李营长的表情变得嫌弃。
“你是对得起父母,因为你愚孝。
你是个好儿子、好士兵,却不是好丈夫和好父亲。
你把工资都交给了父母,你知道你老婆和孩子想要问你父母要钱有多难吗?
你从来都没有为老婆孩子考虑过,也不知道你的老婆孩子在你的父母手底下过着什么生活,他们的话你不放在心上,只相信你父母的话。
家里的大小家务全都是你老婆孩子干,过年了他们也吃不上肉,大年初一你的女儿还要去割猪草,她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磕破了脑袋,你老婆求你父母给钱带孩子去医院,你父母都不给。
你现在就回家去看看吧,晚了的话,你女儿要没了,然后你老婆会带着你儿子去跳河。”
夜弦月一股脑说完自己算到的结果,忍不住对李营长翻了一个白眼。
“......”赵磊都懵了。
之前夜弦月帮他算,他有了老婆,现在孩子也有了。
现在夜弦月帮李营长算,却是他的老婆和孩子要没了。
这真是天差地别的结果,李营长也被夜弦月说懵了,赵磊先回过神来。
他推了一下李营长:“弦月她算得真的很准,李营长你还是快点回家去看一下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我,我回去。”本来喝了解药,李营长的身上有了一点力气,然而听说他的女儿要没,老婆和儿子会去跳河,他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踉跄起身,瞬间又跌了下去。
“行了,你家在哪?我开车送你回家。”到底是人命,夜弦月看不惯李营长愚孝的行为,但还是扶起了他。
“往北走,在川省,我给你指路。”李营长感激地看着夜弦月,内心很慌乱。
要是夜弦月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办?
“你们先上车,我去给你们备点干粮。”赵磊起身去厨房,他只能帮得上这点忙了。
“嗯。”夜弦月对赵磊点了点头,扶着李营长往外头走去,顺便喊上夜承琛一起。
赵磊拿着干粮出来,带上了雷斌。
赵磊跟夜弦月说:“让雷斌跟你们一起吧,他能和你轮换着开车。”
“好,上车吧。”
夜弦月开的货车只有驾驶位和副驾驶两个座位,因为夜承琛身上有伤,他坐副驾驶,雷斌和李营长只能坐在后面的车厢里。
正准备启动汽车,夜弦月又想到了一件事。
“教官,我和哥哥要晚几天回家,你帮我们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电报跟我们的家人们说一下。”夜弦月说完,拿出小本子,写了村里的电话撕下来给赵磊。
赵磊接过小纸条:“行,我知道了。”
“那我们走了。”夜弦月启动汽车驶出营地,往北边开。
“路上小心。”这句话后面应该接一句开车慢点,赵磊却知道夜弦月和雷斌开车肯定不会慢。
营地距离李营长的老家很远,夜弦月和雷斌日夜不停,轮换着开,开了足足两天才到李营长老家的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