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缘把藏火药的地点画在地图上给了虞溪晚后,两人离开密室,一路到了郡守府外。
一进门虞溪晚就看见了藏在暗处的逐月,虞溪晚使了个眼神。
就在他们前往正堂的路上,一个侍卫急头急脑的冲了过来,虞溪晚差点被他撞倒在地,还好慧缘拦了一手。
“小的未曾注意到公子,在这里向公子赔罪了。”侍卫不卑不亢说。
慧缘本来憋着一肚子火,听闻这话就要发作:“你……”
“袁兄。”虞溪晚适时拦住他,压低声音道:“千万忍住。”
慧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到此行的目的,硬生生将火气憋了下去。
“我们走。”
虞溪晚道:“我这里无事,忙你的事去吧。”
侍卫冲二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原地。
虞溪晚跟着慧缘继续往正堂走。
这边侍卫走到廊柱下,见慧缘没有看这边,一个闪身绕回了花园,走到逐月面前,递上从虞溪晚身上摸来的地图。
逐月打开看了几眼,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带上人跟我走。”
……
慧缘和虞溪晚进入正堂才发现,鹿云松已经在等着了,脸上并无意外神色,看上去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关于这位大理寺少卿的传闻,慧缘听过不少,大多都是些夸赞之词,从中可以看出,此人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幸亏他手中还有一个把柄,还能与鹿云松谈判一下,不然等他找上门,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儿,慧缘露出讨好的表情,行礼道:“鹿大人。”
鹿云松冷冷地看向他:“慧缘,你可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慧缘心头一惊,没想到鹿云松这么快就察觉了他的身份,立时又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抢先一步来了,还有机会。
“草民一直在家中未离开过,不知陆大人找草民有何事?”慧缘装的无辜。
“永安王企图谋逆,被本官一枪斩杀。”鹿云松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寒冰似的冷意:“而你,作为永安王的第一谋士,本官不信你对此一无所知?”
慧缘心中又是一惊。
永安王死了?
但他来不及考究这话的真实性,因为鹿云松的后半句话根本就是在针对他。
“鹿大人这可真是冤枉草民了,草民若是真和永安王有勾当,又怎么会独自留守在定襄?”
“你和永安王究竟有没有关系,待本官查清后自会定夺。”鹿云松喊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押下去。”
慧缘见状,顿时傻了眼。
不等侍卫上前,急忙喊道:“等一下,等一下,鹿大人,草民还有话说。”
侍卫停在原处,鹿云松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慧缘咽了口水:“鹿大人,你可知道永安王离开定襄之前,在定襄放置了大量火药,而他放置火药的地点,只有草民知晓,现如今草民的人都守在那里,如果草民不能在约定的时间内回去,他们就会点燃火药,引爆整个定襄。”
“草民不为求别的,只想平安离开定襄,只要鹿大人愿意放我们离开,在出城之时,我会将放置火药的地图交给你。”
鹿云松不经意的和虞溪晚对上视线,只见虞溪晚做了一个口型:“拖。”
他收回目光,一脸严肃的看向慧缘:“永安王并未提及此事,你让本官如何信你?”
慧缘见他没再说要关押,松了一口气,人都站直了些:“鹿大人要是不相信,草民可以告诉你一处地点,你派人前去一探便知。”
这话正好对上了他们的拖延之计,但鹿云松还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行,本官就信你这次,你说。”
慧缘道:“最近的一处便在这郡守中,花园中的第四座假山之下。”
鹿云松立刻对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马就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侍卫就回来了,他走上前道:“鹿大人,那假山之下确实有火药。”
鹿云松脸色一变,语气都变得沉重起来:“这城中一共有多少处?”
慧缘道:“不下百处。”
不下百处,这个时候派人去,至少也要天亮之前才能清理结束。
鹿云松抿了下唇,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需得上禀太府寺卿,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给你答复,你可等得?”
慧缘不想等,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勉强道:“还请鹿大人尽快给我一个答复,草民能等得,草民手下的人未必能等得。”
鹿云松淡声嗯了一声,起身道:“本官这就去,你们在这儿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