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
浴池里,反抗几次也无济于事。
沈笑微浑身颤抖心下一狠,嗔怪他道:“再敢乱来,明日……我便不理你了!”
司徒风蹙眉,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小姑娘额头薄汗淋漓,脸上有些疲色。
心下一紧,他只得妥协。
司徒风停下叹口气,俯身先前轻轻一吻……
擦好身子为她裹好里衣,抱着人回屋,榻上躺着。
暗中,两人同枕而眠,离得很近。
沈笑微几度抬起小手,将男人那双欲求不满的眼睛手动关闭。睫毛在手心划拉,再度睁开……
本就累的不行,逐渐没了耐心。沈笑微自顾自钻他怀里,小手环上他的腰肢。
鼻息在他脖颈浅嗅,闭上双眼,迅速进入梦乡。
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怕吵醒她,司徒风不敢乱动。
夜深人静,男人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
第二日上午。
院子里飘荡着沈笑微的吐槽声:“你怎么想的?”
“有没有搞错?干嘛非要我练剑?”
“……”
玄衣将身上佩剑塞到小手里,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带着人在院子里开始舞剑……
被牵制着打完一套剑法,沈笑微累的气喘吁吁。
跑进凉亭忙喝下几口茶水平复心情。
幽怨的盯着将要进来之人。
司徒风眼神坚定,薄唇轻言:“微儿,咱们歇会儿……再来。”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会不会你想错了?不是我体质太差,而是你——”
“不会。”司徒风慌乱否认,抬脚进入亭中将人环抱入怀。
“我看就是。”沈笑微小声嘀咕着。
玄衣耳朵一紧,脖子蓦然红了。
眼睛一瞥,朝廊下甩出一记狠厉。
远处,还在偷笑苍暮赶忙收起笑容,抬脚跑路。
司徒风低头,手掌捧住她那张吹弹可破,明艳动人的小脸,低头将两人额头抵在一起。
那场面,暧昧至极。
“我这柄剑太重,改日给你铸一把趁手的。”
沈笑微吞吞口水,点头轻轻碰下他脑袋,笑盈盈应下来:“好……依你。”
温馨片刻。
慌乱奔跑的脚步声传来。
苍暮俯首,朝亭中大喊:“将军!营中有要务传来。”
玄衣蹙眉。
沈笑微闻言先是一愣,心中思索着: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迅速从他怀里拉开些距离,提醒道:“你快去吧!”
“在家等我。”
沈笑微点头:“好!”
司徒风点头,双眸离开红影。神色由先前地不舍变成清冷肃杀。
……
—
似乎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儿。
一连几日,司徒风均未归家。
宫中,养心殿内。
几位权重齐聚一堂,商讨要务。
玄衣面色严肃,描述些许战况见闻:“虽多处偷袭来犯,好在发现的及时,几位驻守将领带兵给打了回去,这才平火。”
“眼下加倍驻守,近几日安静下来。目前无其他变故。”
沈南启拍案怒吼:“祁国才刚有好转之际,此刻要挑起战火?他怎么敢的?”
暴君果然是暴君,调整民心不足一年,就试图挑战沈南国底线。简直把民生当成拓大疆土的铺路石。
“陛下息怒。”谢言清拱手,话音刚落。
殿外传来一阵喧嚣李公公站在门外,扯起嗓子禀告:“陛下!祁国使臣来了!已经到宫门外候着了!”
……
未央宫中。
司徒风几人立负两侧。
阶上,下人查实后,呈上使臣所带祁国印章文书。
殿中央,
使臣着浅灰色公服雀衣朝他行礼:“陛下安,吾奉君主之命,一路快马加鞭南下京城,特来传话。”
沈南启面色庄重,龙袍一挥:“讲。”
“是。”使臣将手中密信展开,绘声绘色读了起来,
“沈南国君见信。登基许久,两国关系甚是难解。先前公主一番肺腑之言叫吾心气难平,久久不能心静,吾心酸楚常思皇弟楚桉。”
“听闻公主与吾弟渊源颇深。派人暗自寻墓皆以失败告终。不如请公主亲自护送吾弟骨灰,来祁做客。以示两国归于交好!”
司徒风脸色煞白握紧拳头,戾气逐渐加重。
坐上龙颜大怒,“放肆!”
王翊上前拘礼,紧忙阻止:“陛下三思。”
一句话叫沈南启扶额,良久开口:“派人告诉祁君。长公主身体不适,不宜舟车劳顿。朕派人给他寻来骨灰,由使臣带回即可。”
“臣以为不妥!”座下使臣面色严肃,言语道断:“祁先帝在位时,曾有乌蒙公主皇子来访以示两国交好。”
“现如今我祁国虽刚平定立皇,与各国也算交好。主上说了若不能请沈南公主前来,就代表两国关系已经到不能友好的地步……”
唰的一声!
玄衣腰间利刃相指。
慕容肃刚忙按住他的手,冲他摇头,切齿提醒,“放下!各国有约,传信不得屠杀他国使臣!还不快收起来!”
使臣看向二人,冷哼一声,不为所动,又继续嚣张提醒道:“既然不是友国,又非盟友,就可——战!”
司徒风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
待人走后。
王翊三人相觑,皆看向沈南启。
未等座上之人开口,玄衣俯首抢先请命。
“此中必然有诈!不过是祁暴君开战的借口,公主去了必然凶多吉少!”
司徒风眼底猩红,他怕……
他怕几人会将沈笑微推出去!
一刻也不敢耽搁。
怒音颤抖却不失威严:“请陛下明鉴,玄明这就请命整顿军马,奔赴战场!”
王翊闭眼,轻轻摇头,平静道:“公私当分,若是开战,征兵讨伐难免苛捐杂税,多少家……哎!”
沈南启拳头紧握!
“将军所言不虚,边境几处来犯绝不是骨灰那么简单。叫皇姐过去,也只是拖延几天罢了。”
“确有此种可能。不过,万一有所转机?岂不是……”,谢言清眼神可惜。“战争若起便是没日没夜,不知要多长时间!”
“是啊。”慕容肃瞥见玄衣紧握的拳头,还是开口了。
虽心疼侄儿,可有一丝曙光他便应该站在百姓这边。
沈南启挥袖,命令道:“好了!容朕想想,此事先到此为止!”
一阵沉默。
众人反应过来,各怀心思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