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下,南阳郡的城墙上,叶青缇神色严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远方。只见滚滚烟尘之中,江国的大批人马还未赶到,时间紧迫,每一秒都显得无比珍贵。
她猛地转身,面向身后那些或惶恐、或犹豫的众人,声音犹如洪钟般响彻四周:“赶紧丢掉武器逃命去!若是再跟着王家鱼肉百姓、为祸一方,天理难容,迟早被天收!”
这一番话好似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大部分人闻言,心中的恐惧瞬间压过了一切,手中的刀剑“哐当”落地,仿佛那是带来灾祸的不祥之物。他们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身影在混乱的街道与小巷中迅速消失。
然而,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贼心不死,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脚步朝着东边的勾吴郡方向匆匆迈去。很显然,这些人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们妄图在勾吴郡汇合更多力量,卷土重来,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张玉娇站在城墙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美目微眯,瞬间看穿了那些人的险恶意图。只见她柳眉倒竖,伸出右手,白皙的手掌之上隐隐有光芒流转。刹那间,那些跑向东边方位、落在队伍后面的几人,身体毫无征兆地悬浮起来。他们惊恐地挣扎着,发出绝望的呼喊,可一切都是徒劳。
紧接着,“轰”的几声巨响,那几人竟在半空中发生了爆炸,血肉横飞,场面惨不忍睹。远处的人见状,吓得肝胆俱裂,跑得愈发急促,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就在这时,张平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了过去,稳稳地落在张玉娇身旁,伸手拦住了她,神色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暂时饶他们一命。他们若是识趣,就此罢手,那便也罢;倘若不识好歹,日后必定还会碰面,到时直接送他们去阎王爷那报到!”
叶青缇看着张平,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都是大宗师了,还这么心善!这可不是好事!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太过仁慈,有时候反而会给自己招来灾祸。”
张平缓缓低下头,目光扫过城墙下密密麻麻的几十万人,神色平静却又透着几分悲悯:“大宗师也是人,也有感情,不要妄断他人生死。今天死的人够多了,鲜血已经流得太多,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的杀戮。”
随后,他提高音量,对着城墙下的百姓高声喊道:“你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南阳郡已经从王家手里解放出来了!江国大军正在全力清理王家余孽,很快就会张贴安民告示。以后这里,不会再有王家军的残暴统治啦!”
城墙下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似乎还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喜讯。片刻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江国万岁!江国万岁!”
欢呼声此起彼伏,人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随即急忙朝着城里赶去。他们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对亲人的牵挂。因为之前被王家强行分开,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其他亲人是死是活。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事实上,目前整个城镇只有这里还聚集着一大堆活人,其他地方再无活口存在。之前那几座酒楼里的炸弹,夺走了无数无辜百姓的生命。那些鲜活的生命,在一瞬间消逝,只留下一片废墟和亲人的悲痛。
王家人的所作所为,简直禽兽不如,他们的恶行令人发指,确实应该被彻底灭绝,以告慰那些无辜死去的冤魂。
江国人顺利接管了城市之后,北梁的这些伤员被妥善安置在一座小楼里面。阿艳,这位医术精湛的红颜,神色专注而又凝重,开始为众人治疗伤势。她的双手在伤者的伤口上轻轻移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关切与温柔。
这时,叶青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她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战斗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走到张平面前,微微皱起眉头,开口询问道:“以后如果遇上了王腾怎么办?他那恐怖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宗师能够对付的。以我之见,整个天下,能够跟他抗衡的,可能也就你了。你做好准备没有?”
张平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那里似乎隐藏着未知的挑战与危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王腾他的确很强,这点我从不否认。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击败我的。之前与他交手,不过是小小的试探了一下身手,双方都未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所以我并不清楚他真正的实力究竟几何。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以后真正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我相信,只要心中有正义,有坚定的信念,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说着,他握紧了拳头,仿佛在向未知的强敌宣告自己的决心。
叶青缇看着张平那一脸自信从容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瞬间“噌”地一下冒了起来,脸上的焦急之色愈发浓重。
她几步上前,紧紧盯着张平的眼睛,大声质问道:“那可是大宗师啊!你到底有没有收到情报?他在江都,直接就打败了大宗师刘玉和尤里的合力一击!你难道是不要命了吗,怎么还能如此掉以轻心?”
那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急切,仿佛下一秒危险就会再度降临。
张平却依旧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笑了笑,抬手轻轻拍了拍叶青缇的肩膀,安抚道:“叶统领,莫要着急。我自然知道王腾的厉害,绝非泛泛之辈。但我又怎会毫无准备,一味地盲目自信呢?我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实不相瞒,我已经研发出了秘密武器,专门用来对付像王腾这样的大宗师。不到最后决战的关键时刻,我是绝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叶青缇听闻此言,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刚欲开口再问,张平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问。张平心里清楚,这个秘密干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目前知晓此事的,也只有他最为信赖的三位红颜知己。她们与张平心意相通,对他的心意天地可鉴,是他在这复杂局势中的坚实依靠。而叶青缇,虽然也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但有些秘密,暂时还不能让他知晓。
叶青缇在伏牛山舒城里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那里他看到的大多是那些可以用于商业用途的发明创造。这些发明新奇又实用,为舒城的繁荣发展添砖加瓦,也让叶青缇对张平的奇思妙想和聪明才智钦佩不已。
然而,对于舒城真正的高级防御武器,她却从未接触过。这些武器可都是张平的心血结晶,是舒城在危机四伏的乱世中得以安身立命的关键所在。
它们被安装在舒城最紧要、最关键的位置上,每一处安置点都经过了精心的考量和布局。一般人根本连靠近都靠近不了。守护这些武器的,都是张玉娇和李敢叔叔经过多番严格核查、精挑细选后钦定的八品以上的高手。
这些高手们武艺高强、忠心耿耿,日日夜夜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如同忠诚的卫士,默默守护着舒城的安宁,守护着这些足以改变战局的秘密武器 ,让舒城在风雨飘摇的局势中,始终保持着一份神秘而又强大的威慑力。
在那间弥漫着药香与血腥气的阁楼里,阿艳宛如一位降临尘世的医仙,全身心地投入到救治伤者的重任之中。她身形清瘦,一袭素色衣衫在这混乱的场景里显得格外干净利落。她的脸庞算不上绝美,却有着一双灵动而明亮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睛里满是专注
阿艳自接收了王芳华的《百毒真经》后便对医术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天赋。她根据典籍记录在张平离开天宝号的那段时间里,四处寻找采摘珍稀草药,在古老的医书中探寻治病救人的奥秘。她熟知每一种草药的特性,就像了解自己的挚友一般。无论是止血生肌的三七,还是活血化瘀的丹参,她都能运用得恰到好处。她的双手,因为常年与草药和伤者接触,变得成熟精准了,在这小小的阁楼里,这双手却成为了伤者们的希望之光。
她轻轻走到一位重伤的武者身边,那武者的胸口有一道长长的刀伤,皮肉翻卷,鲜血虽然已经不再大量涌出,但凝结在伤口周围的血痂和伤口深处的淤血,依然让人触目惊心。
阿艳先是俯下身,用耳朵贴近伤者的胸口,仔细听着他微弱的心跳,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随后,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里面装着她精心调配的止血散。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将白色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伤口里的疼痛。
洒完药粉,阿艳又从药箱里拿出几株新鲜的草药,这些草药是她在战斗结束后,马不停蹄地在附近的山林里采集到的。她取出药草直接使用内力化解成汁水,然后将草药糊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纱布一层一层地包扎起来。
在包扎的过程中,她轻声安慰着伤者:“别怕,坚持住,等药起了作用,你就会好起来的。”那伤者原本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在听到她温柔的话语后,渐渐放松了下来,眼中也多了一丝对生的希望。
张玉娇和柳盈盈也在一旁忙碌着,她们与阿艳一样,都修炼了张平的那种神奇武功,这阴阳和气掌能够从体内重组碎裂的骨骼和经脉。
张玉娇身形高挑,面容冷峻,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她的双手灵动而有力,在为伤者输送内力时,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伤者。
柳盈盈则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圆圆的脸蛋上总是带着笑容,此刻,她的笑容虽然被紧张和担忧所取代,但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热情和活力。她一边为伤者按摩着僵硬的肌肉,一边给他们讲着笑话,试图缓解他们的痛苦和恐惧。
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原本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伤者们,伤势逐渐得到了控制。他们苍白的脸色开始恢复些许血色,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此时的南阳城,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黑暗之中。江国带来的大部队人马在城里四处扫荡清剿余孽,他们的脚步声、喊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然而在这看似正义的行动背后,却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丑恶。
一些江湖人,平日里打着行侠仗义的旗号,此刻却趁着混乱,露出了贪婪的本性。他们像一群饿狼一般闯进那些大户人家的府邸,肆意搜刮着人家的私产。
府邸里的主人大多被集中带走,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回家,这些江湖人便如入无人之境,在府邸里翻箱倒柜,将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脸上还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随着江国部队搜索范围的不断扩大,他们逐渐靠近了城东区域。这片区域,部分幸存者已经被叶统领释放回到家里。然而江国雇佣过来的那些武者,却丝毫不顾这些百姓的死活。他们冲进百姓家里,提刀就杀,毫不留情。看到样貌姣好的女性,更是兽性大发,对人家施暴。
一时间,附近的很多房屋里传来阵阵凄惨的哀嚎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让人毛骨悚然。但这些哀嚎声,基本上都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死亡的寂静所取代。
张平从阁楼里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眺望整座南阳城。此时夜色朦胧,天空中一片愁云惨淡,不见星光月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叫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立即打开神识,向四周探查。
他看到了一幕又一幕让他愤怒不已的场景:很多百姓家里被强人闯了进去,百姓们的丈夫、老人和孩子倒在血泊之中,而那些妇女则被拖进房间,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张平的拳头紧握,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冲进阁楼,喊上阿艳、玉娇和柳盈盈三人:“走,去消灭贼人!”四人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他们很快就分散开来,各自行动。只要察觉到附近有百姓被强人欺辱,便立即出手救人。张平的速度极快,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很快,他就来到了刚刚那处房间。
他一脚踹开房门,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将刀插在地上,桌子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妇女,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那男人正一脸狰狞地撕扯着妇女的衣服,妇女满脸泪痕,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武器,却丝毫不敢反抗,显然是之前被对方威胁了。
张平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大喝一声,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一般冲了过去。他的手掌高高举起,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那男人的后背狠狠拍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那男人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缓缓滑落,再也没有了动静。
张平快步走到桌子旁,轻轻扶起那个妇女。他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夫人,别怕,我是北梁的军人,我们不会欺辱弱小。你赶紧带着家人去我们休息的那座小楼附近,那里有部队守护,不会再有强人来害命谋财了。”
那妇女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和惊喜,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张平看着妇女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座城市,守护好这些无辜的百姓。他转身走出房间,再次投入到拯救百姓的行动之中,在这黑暗的夜里,他的身影就像一道曙光,给人们带来了希望和力量。
张平在救人的路上,脚步匆匆,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急促。昏暗的街巷里,不时传来百姓的哭喊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利箭,刺痛着他的心。他身形如电,一次次在关键时刻出现,将那些即将被强人虐杀的百姓从死亡边缘拉回。
但随着救助的深入,张平愈发清楚,这样单枪匹马地行动,不过是杯水车薪。南阳城如此之大,混乱蔓延在每一个角落,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过微薄。于是,他运起深厚的内力,以传音入密的方式,急切地呼唤陈公公和何松阳立即前来见他。
不过片刻,只听风声呼啸,二人如两道黑色的流星,飞快地朝着张平所在之处飞来。张平背身而立,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待二人落地,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直射向陈公公和何松阳,大声呵斥道:“你们必须立刻约束好江国请来的这些武人!如果他们再敢乱杀无辜百姓,休怪张某不讲情面!”
话音刚落,正巧有几名武者从一户人家里走出来,他们手提大包小包的财宝,刀剑上还沾染着猩红的鲜血,显然是刚刚犯下了命案。张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毫不犹豫地出手,只见他手掌一挥,一股强大的掌力如汹涌的浪潮般席卷而去,那几名武者瞬间被拍成血雾,消散在这混乱的夜色之中。
陈公公心里自然清楚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勾当。实际上,江国在聘请这些武者时,就曾许下承诺,只要拿下南阳郡,他们便可以肆意洗劫城内的一切财物。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默许,这些武者才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面对张平这位大宗师的怒火,陈公公和何松阳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当即“扑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他们言辞恳切,连连表示接下来一定会严厉管束这些武人。
说罢,何松阳立刻起身,高声命令城东附近的所有武人立即撤走,将防卫工作交给江国的禁军。
然而并非所有武者都愿意乖乖听话。有几个平日里骄横惯了的武者,听到命令后,不但没有退去,反而愤愤不平地叫嚷道:“江国答应过我们的……”
话还未说完,何松阳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直接结果了那名带头叫嚷的武者。他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响亮:“还不滚到别处去!这片区域是北梁军队休息的地方,不许你们在此撒野!”
他的话语如同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在附近扩散开来。听到他声音的江国武人,心中虽有不甘,但忌惮于何松阳的手段以及张平的威慑,都很默契地选择了退走。
与此同时,在其他地方救助百姓的阿艳、张玉娇和柳盈盈也发现那些为非作歹的强人都突然撤走了。三人心中疑惑,便停止了行动,返回张平所在的位置。
几人碰面后,何松阳不经意间瞅了一眼张玉娇,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便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陈公公看到多时不见的阿艳,想起往昔的种种,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
陈公公干咳两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说道:“既然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我俩就不打扰大人们的雅致了。”说完,他拉了拉何松阳,两人转身准备离开。
张平望着陈公公和何松阳欲离去的背影,清朗的声音在夜色中悠悠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过往之事,暂且不论。如今南阳郡已被成功拿下,接下来我们需商讨几时挥兵直指勾吴郡。待完成任务后,我们还有其他要事在身。若江国能够独自承担扫平王家残余势力的重任,那北梁军队也可先行撤离。”这几句话落地有声,仿佛在为这场动荡的战局定下新的节奏。
陈公公听到张平的话,身子猛地一僵,旋即迅速转身,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意,双手高高拱起,身子也微微前倾,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张大人所言极是,兵贵神速呐!趁敌人还来不及加固防线、调兵遣将,我们正可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依老奴之见,明早天一亮,咱们就一起登船,顺着水路,直达吴县。”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张平的神色,见张平微微点头,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接着说道,“打大宗师放心,江国必定全力以赴,定不负大人与北梁的协助之情。”
说罢,他朝着张平深深鞠了一躬,动作缓慢而又虔诚,仿佛要将满心的敬意都融入这一躬身之中。随后,他直起身子,又与何松阳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便脚步匆匆地快速离开了。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张平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深知,接下来的勾吴郡之战,必定不会轻松,王家大军都退到了那里,势力盘根错节,而且他们已经有了防备,想要顺利拿下,需要周密的部署和强大的实力。
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反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未知的挑战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张平几人转身,朝着小楼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他们坚毅的轮廓。阿艳轻轻走到张平身边,低声说道:“平哥,接下来的战斗,我们都要小心。”张平微微点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阿艳的肩膀,给予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吧,有我在,一定能度过难关。”
当他们回到小楼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心中一暖。小楼前已经聚集了不少流民,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看到张平他们回来,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紧接着,这些流民纷纷跪地,此起彼伏的感谢声在夜空中回荡:“恩公啊,是你们救了我们全家!”“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呐!”
阿艳、张玉娇和柳盈盈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将跪地的百姓一一扶起。阿艳的声音温柔而又亲切:“大家快起来,都别跪着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玉娇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动作轻柔地搀扶着老人和孩子。柳盈盈则一边扶起百姓,一边笑着说道:“大家都别客气,以后有我们在,就不会再让你们受到欺负了。”
众人将流民们迎进小楼,楼里虽然简陋,但此刻却充满了温暖。阿艳立刻派人去取来干粮和水,分发给大家。饥肠辘辘的百姓们接过食物,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仿佛这简单的食物是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柳盈盈看着这些百姓,心中满是同情和关切,她轻声询问道:“大家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一时间,楼里安静了下来,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有些迷茫。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站起身来,有些犹豫地说道:“恩公,我们一家子都没了主意,能不能跟着你们?我们也想为自己讨个公道,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他的话一出口,立刻得到了许多人的响应,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愿意跟着张平他们。
张平看着这些百姓,心中一阵感动,但他也清楚,接下来他们还要跟着江国的大船一起东出攻打吴县,那里的战斗充满了危险,带着这些百姓实在不便。他正想着如何开口,张玉娇已经从行囊中取出一个包裹,里面都是银饼,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张玉娇走到百姓中间,将银饼一一分给大家,她的声音清脆而又坚定:“大家听我说,接下来我们要去攻打吴县,那里的战斗很危险,不适合大家跟着。但大家也别担心,若是不想待在这里,可以南下前往襄樊。那里是天宝号的势力范围,也是我们的总部,在那里你们可以安居乐业,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到了襄樊,直接跟天宝号的人汇报,就说你们是南阳郡过来的难民,自会有人安排你们的生活起居。”
百姓们接过银饼,眼中满是感激和不舍。一个老妇人颤抖着双手,紧紧握住张玉娇的手,泣不成声:“姑娘,你们都是好人呐,我们……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张玉娇轻轻拍了拍老妇人的手,安慰道:“大娘,您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一定要好好生活下去。”
分发完银饼,张平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坚定地说道:“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吴县的百姓也解救出来,让王家得到应有的惩罚。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再相聚。”百姓们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夜色渐深,张平几人送走了一些决定前往襄樊的百姓,看着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回到小楼,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明天攻打吴县的计划。
他们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有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他们将带着这份信念和追求,踏上新的征程,为这片饱受战火的土地带来真正的和平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