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让周围无数观战的人都惊呼了起来!没想到被陈季压着打了半天的青桐,竟然在关键时刻还隐藏着这样凶狠刁钻的招数!
“啊!”陈季惨叫一声,抓着长剑的手直接被斩断,黑血狂喷而出,他浑身法力涣散,周围阴森鬼气都减弱了许多!
“唰!”
陈季迅速从怀中捏出一枚丹药朝着断臂伤口处一抹,强大的药效立刻让伤口愈合!
“看来暗血魔傀的副作用还是挺大的!”周围众人议论纷纷:“陈季的手被砍断,没想到他的法力竟然从伤口处迅速外泄,对周围法力的操控都险些失去控制!”
“估计是他的法力提升快要到极限了吧?你看他施展分身术被打爆之后,都没有凝聚出新的分身了!”
“应该还是他的实力太弱了,驾驭不了这种魔功!”
刚刚还在唱哀青桐没有活路的众人现在风评一片倒,谁也没想到陈季居然是个纸老虎,只被砍了一剑,就暴露出如此巨大的短板出来!
场中的陈季勃然大怒,他单手结印,施展云浮血域魔功,浑身散发出赤黑色的火焰,那凌冽的邪气让周围的观众都有些受不了。
此时此刻路青岩才发现,原来龙顶竞技场之上还有结界保护,不然的话陈季的魔功邪气吞噬出来的话,这周围数千观众得死一半。
“今日就是死,我也要拉你同去!”陈季浑身邪炎狂飙,他猛然高高跃起,化作一只燃烧的猛兽朝着青桐扑了下来!
“咚!”
几乎在同一时间里,陈季剩余的几个分身全部施展同样的招数,燃烧精血释放能够连带着法力都灼烧的邪炎,朝着青桐围了上去,意图和青桐同归于尽!
青桐微微一笑,身法极快无比,他此时就算是面对更加危险的境地,反而更加应对自如了:“暗血魔傀消耗了你那么多精血,现在你的身体承受不住了正在元气外泄,你还燃烧精血发动两伤法术。你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住口!”陈季化身烈焰猛兽扑了下来,浑身一道道炎光符文转动,每一道符文之上都蕴含着极为诡异的煞气!
然而青桐再也没有选择跟陈季缠斗,而是身法飘逸的不断闪躲!
周围所有人接下来就看着青桐放风筝一般,吊着浑身燃烧的陈季不断消耗他的本源,整整一个时辰,两人再也没有交过一次手,一个不断靠着潇洒的身法躲避,一个发了狂一样在追!
一个时辰的垃圾时间,众人都麻木了!
陈季就这样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本源精血燃烧殆尽,到最后他仍旧是连青桐的衣角都没摸到!
“噗!”
在一声剧烈的爆炸之中,陈季干瘪如枯木的身躯轰然炸开,他再也坚持不住魔功的反噬,原地爆炸了!
“切!垃圾!”云翎翻了个白眼:“没用的东西,上蹿下跳难看死了,浪费我一个时辰的时间。云浮血域没有派得上场的人就滚一边去待着不行吗?我云莱仙境的奖品虽然多,但也不是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就给的!”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正好被兽王龙顶之上的所有人都听到。
一时间不少人都是对云浮血域的人指指点点,更甚者私底下嘲讽讥笑。
云浮血域弟子却敢怒不敢言,一来是不敢得罪云莱仙境的人,二来是输给玉虚阁的人他们实在不甘心。
皇神鉴轻轻一挥手,身边一个女子立刻缓缓走出两步,朗声说道:“获胜者玉虚阁青桐,请问你需要什么奖励?丹药?功法?兵器?装备?”
路青岩不解的看向封尘道人:“召开大会就是为了发放宝物给别人吗?云莱仙境的人这么大方?”
封尘道人缓缓说道:“大概神锋这个弟子对于云莱仙境来说并没有多重要吧?他们应该在云浮血域获得了足够的好处,才放过云浮血域。现在接着召开广元大会,试着看看能不能招收一些资质优秀的人。一点丹药、功法换取源源不绝的人才补给,还能削弱广元之地的人才培养,云莱仙境这手棋还是很不错的。”
路青岩点点头,心中为死去的神锋感到惋惜……但是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死了就没意义了,只有活下去才能争取追求!
众人议论纷纷之间,青桐轻轻一挥手就将地上的剑收了回来,然后缓步走了过去,说道:“若是有流星沙的话,再好不过了!”
“咦?”夏芒闻言看向封尘道人:“青桐师兄没有要丹药呢?”
封尘道人微微一笑:“修道一途丹药固然加成极大,但是强者都相信自己可以练到。”
那边云莱仙境的女子看了一眼皇神鉴,得到后者的应允之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轻轻放了一些金光闪闪的物件进去,然后运功一转,那小盒子便朝着青桐飞了过去:“恰巧来的路上获得了一些流星沙,赐予你了!”
流星沙是炼制装备的上等材料,具备的柔韧性与炼法特性能够让装备有极高的上升空间。
“真是无聊!”坐在首席上的云翎十分不爽的站了起来:“没有一点亮眼的表现,白白浪费云莱仙境的宝贝!你们要是没绝活了,那就回去再练几年吧!”
云浮血域的人此时站了出来,沉声说道:“尊上,玉虚阁之所以能赢,是因为青桐修为远胜陈季。若是能够再给我们打一场,同阶一战的话我们未必会输给玉虚阁的人!”
云翎鄙夷的看了一眼玉虚阁的方向:“战斗当然要同阶一战才公平,就算我给你们再打最后一场,你怎么保证你们有能够让我提起兴趣的表现?”
“尊上放心,我们已经有了主意了!请稍待片刻!”那人说着,目光看向玉虚阁的方向:“白尘道兄,云浮血域将派一位炼气修为的弟子出场,你们可敢应战?”
这话一出,玉虚阁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正在老神在在看好戏的路青岩身上。
“看什么?”路青岩愣住了:“不是吧?你们想让我一个劳累奔波了月余的人上场?不怕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