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形容千灵现在的心情呢？
震惊、愤怒、甚至还有隐隐的一点绝望？
“这一定是一场梦吧？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他喃喃自语着，右手扶着额头，脸上挂着一抹苦笑。
他尝试着掐了掐自己的脸颊，可是因为他此刻本就只是一枚神识，所以并不能感受到疼痛。
可是无论他怎么欺骗自己，方才在千诗行体内发现的一切却一直涌现在他的脑海中。
仿佛是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不要自己骗自己了......
半晌后，像是终于缓冲了过来，他声音中夹杂着愤怒：
“系统！！！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千灵心间那高亢的怒喊，原本已经遁入千灵脑海中的系统立马现身于千灵面前。
“怎么了怎么了？宿主，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见到系统的一瞬间，千灵激动的朝她飘去，然而，千灵的手却径直穿过了系统的身体。
见此情形，系统只是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
“宿主，我刚刚觉醒那会儿不就告诉过你了吗？ 在这个世界，因为天道的缘故，我没有实体，你是无法触碰到我的。”
说出这句话时，系统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宿主你将我唤出来，是为了玩一些奇怪的游戏吗？不好意思啊宿主，那种事情是不被允许的哦......或许等到哪天本系统有实体了，你再尝试吧。”
而听闻系统的话，千灵心中那一口差点没咽下去，他死死盯着系统，眼神中满是怒意。
千灵只觉得此刻他的内心仿佛有一座火山，正在不断迸发出炽热的岩浆。
“游戏个锤子啊游戏！系统，你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和你说笑吗？！！！”
“系统，我问你，主角怎么会是女的？我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见千灵此刻满脸认真的神情，再加上自己本身从一开始就没告诉千灵这个事实，自知理亏的系统不再嬉皮笑脸，而是变得相当严肃。
她认真的望着千灵，半晌后，才轻声开口：
“宿主，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不过你先别激动，调整下心情好不好？”
听闻此言，千灵尝试着深呼吸，在经过几个循环后，他的内心终于是平复了一点点，但不多。
“我现在很冷静了，你说吧。”
见千灵似乎真的不再那么激动，系统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宿主，主角还是主角，至于她为何从一个男修转变为了一个女修......这个本系统也不清楚......”
“那你为何从一开始就瞒着我？若是你早些告诉我主角是女的，我会沦落至这步田地么？！！”
“这个......这个......”系统双手食指缠绕画圈，半晌后都没解释清楚。
“若是你一开始就告诉我主角是女的，那按照原书中的描述，除去柳如烟那个配角，哪个女主会看上身为女性的千诗行？”
“既然师弟......不，师妹是女的，那这些女主根本就不可能像原书那般，痴情于她，所以系统你让我主动去招惹病娇女主们，究竟居心何测？就是想看我被她们压制么？！！”
“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师弟她的处境比原书还危险好吗？！！”
“现在病娇女主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而我又要竭尽全力的帮助师妹，那女主们的仇恨不被吸引到师妹身上才怪呢！”
“我现在可算知道了当初师尊为何要我离主角远些，合着是因为主角是女的，她会吃醋是吧？”
“我也明白师妹为何会那般仇视主角了，本来还以为主角只是被殃及了而已，没想到她也是在吃醋！”
“我也是真傻，竟然从来没考虑过这一可能！”
“系统，你这样我怎么安得下心来完成你所谓的任务？你告诉我！！！”
千灵这一长串的话成功让系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当中。
她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气氛一下陷入诡异的寂静当中，千灵死死的盯着系统，静静的等待着她的解释。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千灵的时间却像是静止了一般，他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变得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千灵，其实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这其中有着诸多限制，我无法在一开始的时候说而已.......”
“你必须让病娇女主爱上你，她们也必然会爱上你，这其中的因果，是无法避免的，至少在你穿越进来后，是这样.......”
“主角是女的，她一开始就是女的，她也必然是女的，你所说的原书，那不过是虚构出来，欺骗你的东西罢了......”
现在的情形很是奇怪，在千灵视线中，系统一直都保持着低垂头的姿势，她明明从未抬起头过，然而，千灵却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声音。
周围的空间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静止了一般，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而后，千灵亲眼目睹了系统周身上下忽然散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
自那道光芒当中，一道虚幻的人影赫然出现在千灵面前。
光是看着这道虚影，千灵那颗心脏便开始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起来。
美得动人。
“千灵，你现在不过是一个牺牲品，是否能摆脱这个命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会尽量帮助你。”
与系统完全不同的空灵声音响彻在千灵脑海当中，话音落下后，白色的虚影旋即消失不见。
白色虚影消失的瞬间，周围的时间恢复流动，而系统也在这时抬起头来。
“宿主，真的不是本系统有意瞒着你，但是这其中牵扯到的因果太复杂，本系统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听闻系统的话，千灵现在只觉得诡异。
方才那白色虚影是谁？她为何会在系统体内？系统不是没有实体么？
而她所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原书是虚构出来欺骗人的？可为何这个世界又会按照原书所叙述的那般发展？
情况一下变得复杂，连带着千灵的大脑都变得有些乱。
我怎么又成牺牲品了？！！
——
还有两天单更，劳作这次包不挂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