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迈上来的脚,吓了沈书榕一跳,银芝和岁寒忍笑下去,坐后边马车。
“云兆哥哥,钱妈妈不让你上我的马车,”沈书榕往后坐,故作防备。
谢云兆一听,绝望的无力,直接跪了,
沈书榕吓得坐直,他怎么跪她腿边?
“钱妈妈不在,没有人管,我也不可以上来吗?”声音委屈,
沈书榕忽然瞪眼:“所以,是你故意甩开她的?”
谢云兆一惊,迅速起身坐她身边,“榕榕,赶路辛苦,她年岁大了,照顾不好你,我年轻力壮,可以很好的照顾你,”说着,还拍拍胸肌。
“要是被我娘知道……”
“她贪吃,又不怪我,”谢云兆拉人入怀,馨香与柔软靠在身上,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不会有人知道的,”
沈书榕躺在他臂弯里,仰头看着他的眉眼,喜欢由内而外。
“这么多人呢~”撒娇的小尾音,可爱又魅惑。
花瓣一样的粉唇,还没说勾魂的话,谢云兆完全顶不住,俯身亲了上去,这张小嘴说什么他都痒痒的,
他喜欢睁眼,不错过她任何表情,是沉迷,是享受,亦或是不舒服。
时间长了,是缺氧。
娇喘的声音溢出,搭配娇软的小手推阻,迷情的男人才微微离开。
闭上眼,鼻尖蹭着她的,“缓好了吗?”
沈书榕:……
才刚分开。
此刻的谢云兆心里想的是,顾恺之,他以后定把他当最好的朋友。
欣喜的从额头亲到她的眉眼,又从鼻尖到下巴,还在……
眼看男人越发大胆,沈书榕的手按住他,她是不是该制止他,他会不会觉得还没成婚就任他胡来是不检点?
他会不会认为换亲之前,这里也让谢云争碰了?
就在谢云兆忍耐不住,想继续往下时,沈书榕挣扎起身,背对着他坐去里边,“不,不可以,”
谢云兆有些懊恼,还差一点就……“榕榕,是我冒犯了你,我……没忍住。”
“还未成婚,不可以这样。”
谢云兆直接躺倒,仰头看她,“你不喜欢吗?”
沈书榕扭头不看他,“你会不会……觉得我……”
“什么?”
“放荡?”
“怎会?”谢云兆吓得坐起,扶过她的脸盯着她看,
沈书榕甩开,又转回去,“我之前……不是你的未婚妻,”
谢云兆听出她在纠结什么,躺了回去,柔和的盯着眼前人。
别说她订过婚,就算她嫁过人,只要她愿意跟着自己,都是他积了八辈子德。
如今的每次相处,都是老天对他的馈赠,
只要不让他远离,不让他们如叔嫂般避着,就是要他的命,都值得。
沈书榕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回头看他,见他正笑着等自己。
“你笑什么?”
谢云兆笑,笑她不知道她有多好,笑她不知道他有多渴求她。
说出来定会吓死他,小叔子每天惦记嫂嫂,惦记的发疯。
有她的每一个场合他都不会错过,即便她只是可能会去。
谢云争在场时,他们会站在一起说话,哪怕他酸的要命,也要远远的看上一眼。
他不怕谢云争知道,也知道他知道,他已经让了,不服就干,
但他不能让沈书榕知道,卑劣如他,
甚至心里偷偷庆幸她落水,庆幸他当时正巧在她身边。
“说不说,不说我杀了你!”沈书榕两步跪爬过来,双手掐在他脖间,恶狠狠的呲着牙,
看在谢云兆眼里,可爱极了,像是回到小时候,两人随意又自在的相处,
他笑容更甚,猛然起身掀翻沈书榕,手臂垫在她后背仰倒,压了上来,“不说,只亲。”
严丝合缝。
终于结束这个吻,窝在她耳边深喘好久,“榕榕,我把命给你,好不好?”
沈书榕紧紧的搂住他,她好像懂了,弱弱的问了一句:“你……还想亲……吗?”
话里透着的邀请,对男人的吸引力不是一般大,但他却摇摇头,不是不想,是不能,会在她马车里丢人,“我坐回去。”
恋恋不舍的起身,整理好衣袍才下去,回了自己马车。
两辆马车里,没谁能平静。
沈书榕低头就看到点点梅红,这一路不是趴着就是用团扇遮住。
可总是要动的,银芝岁寒又不瞎,只是不说破,怕郡主脸红。
银芝还有些心虚,走之前钱妈妈特意交代她,要盯住二公子,
可她自知没有她的威力,且能感觉到,郡主也是欢喜的,早点培养感情也好。
此刻钱妈妈正愁着,这位顾家公子一上午已经来看她三次了,
“顾公子,奴刚用过饭,已经好多了,不用您亲自过来……”
“不可,谢兄特意交代的,钱妈妈是郡主身边的人,我一定要照顾好。”
若是人在他这病的更重,谢兄一定会把他赶回去。
钱妈妈无奈了,随即又笑着问道:“咱们明天启程,我一会去买点东西。”
顾恺之脑袋一摇,“明天不赶路,妈妈的病还没好,后天再走。”
“不可,郡主身边没有我……”
“没关系的,郡主有谢兄,妈妈别看谢兄不着调,但他对郡主,只有更好,没有最好。”
“等妈妈好了,我在带你领略下沿途的风光。”顾恺之起身,还作揖行礼,“我先走了,妈妈好好养病。”
钱妈妈的话都被噎回来,这孩子是不是傻,对她个老奴这般恭敬做什么?
还是因为她耽误行程,弄得她不好意思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