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瑾瑜听着时宜筠在电话里很是着急,她想了一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老时,你听我说,我可能找到你家的丫丫了。”
电话那头的时宜筠有点不敢相信似的,停顿了几秒之后,她语气甚是激动,声音发抖,“老韦,你说什么……丫丫……你真的找到我家的丫丫了……真的假的……”
韦瑾瑜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时宜韵此时有多么的激动!
丫丫丢失了十八年,他们一家人整整找了十八年。
可是找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丫丫的音讯。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神情紧张的齐红梅,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可能是原主的情绪原因,她竟有一种熟悉和亲近的感觉。
莫非时宜筠真是原主的亲妈?
林皖苏看着一脸紧张的齐红梅,她轻轻拍了一下齐红梅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时,你别着急,听我说完,是这样的……”韦瑾瑜拿着话筒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齐红梅。
电话那头的时宜筠早已经急不可待,激动的声音有点发颤,“老韦,你快点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急死我了,丫丫……她在哪呢……”
齐红梅能听到电话那头的时宜筠激动的声音,她朝韦瑾瑜点了点头。
韦瑾瑜见齐红梅点头同意了,她这才在电话里说道,“老时,是这样的,我女儿的同事齐红梅,今年21岁,她的右耳朵后面有一个梅花形状的胎记,她的乳名也叫丫丫,从小跟着养父母在西省的一个小山村长大……”
听韦瑾瑜在电话里说完,电话那头的时宜筠异常的激动,她声音哽咽着,“老韦……她就是我的女儿丫丫……丫丫她现在在哪……”
韦瑾瑜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握紧了话筒,说道,“老时,你别太着急,丫丫她现在就在京市,她在我家里。”
“真的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抽泣声,“老韦,太好了……丫丫在你家……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我和老齐现在就去京市找她……”
远在西省省城的时宜筠,听完了电话,她太过于激动,放下话筒之后,眼中含泪,跑去书房喊爱人齐福军。
齐福军是西省军分区后勤部的副部长,他有睡前看报纸的习惯,正坐在书桌前看报,听到时宜筠声音激动的在喊他。
“什么事呀?一惊一乍的!”齐福军随口应了一声,他没有抬头,继续浏览着手中的报纸。
不过,他很快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时宜筠的性子一向很沉稳,情绪稳定,除了在寻找丫丫的事上,她一般不会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齐福军站起身扭头一看,发现时宜筠蹲在书房门前,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齐福军顿时心里一惊,他马上起身快步走上前,把时宜筠扶了起来,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时宜筠已经是泪水糊住了双眼,她抬头看着齐福军,声音哽咽着,“老齐,丫丫找到了!”
齐福军闻言身躯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时宜筠,“老时,你说什么,丫丫找到了?丫丫在哪呢?”
女儿三岁时不慎走失,他们找了女儿十八年,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找到的希望非常渺茫,可以说,他们每天都在为丢失的女儿担心。
担心女儿被人拐走之后会不会害怕,又担心女儿会不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受罪,只要一想到女儿,他们的心就会揪着疼。
十八年过去了,若是女儿还活着,算起来女儿今年有21岁了,也不知道她生活得怎么样,不知道她谈对象了没有?
时宜筠眼含热泪,重重的点了点头,“丫丫找到了,她现在就在京市,在韦瑾瑜家里,老齐,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我们现在就开车去京市找她,好不好?”
“我知道。”齐福军激动之后,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扶着时宜筠坐在椅子上,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找了十八年,都没有找到丫丫的一点信息。
丫丫怎么会在京市?
又怎么会在韦瑾瑜家里呢?
时宜筠哽咽着,把韦瑾瑜在电话里跟她所说的话,又完完整整的跟齐福军说了一遍。
齐福军听完,他心里激动的同时,当他得知丫丫从小跟着养父母在西省的一个小山村长大,并且她的养父也姓齐,养父母都没有生养能力……
齐福军猛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事,不禁细思极恐。
随后,他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忍不住紧握钢拳。
多年前,他老家有个远房堂哥,在丫丫三岁生日那天,他堂哥两口子一起到省城来找他办事。
他远房堂哥两口子结婚之后,双方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有生养。
得知齐福军在省城当了大官,两口子就来省城找齐福军,想让他帮忙谋个差事。
齐福军见他们两口子一没有文化,二没有技术,给他们一些钱之后,就婉拒了他们。
他远房堂哥被拒绝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当天就带着媳妇离开了省城。
齐福军从来没有想过,小女儿丫丫的走失,竟可能与他远房堂哥两口子有关系。
丫丫走失之后,齐福军一家人都快急疯了,他们在周边都找遍了,还特地回老家找了一下,都没有找到。
齐福军不知道的是,他那个远房堂哥家里的兄弟太多,房子又少,结婚之后,没地方住,于是就去了媳妇家里生活,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