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好久不见。”晏栖行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颗棒棒糖,递给了她:“看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
“是我最喜欢的那款棒棒糖。”盛安安双手接过来:“谢谢晏叔叔。”
“不客气。”
祝宜好看到糖果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怎么还随身带着她女儿喜欢吃的糖果?
这个细节,让祝宜好感觉很暖心。
她想到了四个字。
爱屋及乌。
林紫端着菜出来时,看到晏栖行的那一瞬间,端着菜肴的手都顿了一下。
刚刚祝宜好打电话回来说,今晚晏栖行会来家里吃饭。
没想到居然真的来了。
这个男人,在整个商圈,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挤在这小小的出租屋跟他们吃晚餐,这画面……
真是这辈子都没想过。
吃饭的时候,晏栖行非常照顾祝宜好和盛安安,不断的夹菜盛汤。
那画面,看得林紫唇角的笑意,始终未曾落下。
这他妈……
也太好磕了吧!
喝上头时,林紫捧起酒杯一个劲的跟晏栖行拼酒:“晏总,我跟你说句老实话。”
男人把手支撑在桌沿,唇角扬起摄人心魄的笑:“你说。”
林紫直言不讳道:“只有你站在宜好的身边,和她最般配,你再不追她,说不定哪天就要被人追走了……”
此话一落,祝宜好迅速起身,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紫,你喝醉了,赶紧回房间休息。”
祝宜好生怕她当着孩子的面,说出一些荒唐的话来,迅速把盛安安一起拉了进去。
“安安,你在房间看着小紫阿姨,不要让她摔跤了,等会妈妈进来之后,就带你去洗澡。”
“好。”
盛安安乖巧的点头,迅速走了进去。
祝宜好带上大门后,看到晏栖行依然坐在原地,唇角的那抹弧度,持续的上扬。
“那个……”祝宜好迅速走上前:“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下楼,你司机还在楼下等着。”
她伸手把他拉起来。
男人顺从她的意,跟着她一起出了门。
他今日心情极好,所以才跟林紫喝了酒,喝得确实有些高了,眼下脑袋昏昏沉沉的。
抵达楼道口时,晏栖行忽然停下了步伐,转过身之后,把双手支撑在墙面上,将祝宜好整个人都禁锢在怀里。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祝宜好愣了一下:“晏少,怎么了?”
“林紫刚刚说的话,姐姐怎么想?”
晏栖行忽地凑近了几分,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祝宜好的脊背抵着墙面,那阵凉意透过单薄的外套,传向四肢百骸。
“什么怎么想?”
祝宜好压下心里的凌乱,没有抬眸看他的眼睛。
晏栖行凑到她的耳畔,用仅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要是真的追姐姐,会有几分胜算?”
此话一落,祝宜好顿了一下。
然而这一幕,落入了一道幽深的眼眸底。
从盛云恪的角度,只能看到祝宜好的侧脸,还能看到晏栖行三分之一的面庞。
他凑在她的耳畔低语,又似在亲吻她的耳垂……
这个角度看不清,所以无法妄下定论。
可那股暧昧的气息,实在难以抵挡。
祝宜好打算回应的时候,忽然,一道冷冽的低吼声,忽然落入了两人的耳畔:“你们在干什么?”
祝宜好闻声,扭头一看。
发现盛云恪就站在长廊尽头,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眸底的那片狠厉和阴郁,仿佛要把他们看穿似的。
晏栖行松开了祝宜好后,毫不犹豫的牵起了她的手,当着盛云恪的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路过盛云恪的身边时,他迅速伸出手,握住了祝宜好的手腕。
“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啊?已经在一起了?”
盛云恪捏着她手腕的力道,持续在加重。
“盛总,你们都离婚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这一刻,晏栖行的醉意,霎时间消失殆尽了。
“我来找她,自然是有事情。”盛云恪眉心微拧,越过祝宜好后,冷冷的盯着跟前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喝醉了,我先送他上车,请你松开我的手,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祝宜好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搀扶着晏栖行,快速的走了出去。
盛云恪睨着他们的背影,眼底的阴郁更甚了些许。
司机见到他们走近后,下车给晏栖行打开车门,恭敬的候在一旁。
祝宜好打算关门时,手腕却被男人勒了一下。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在男人的眸底,看到了浓烈的担忧:“时间太晚了,不要跟他谈太久,我不放心……”
祝宜好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这是担心盛云恪会对她做什么。
祝宜好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不用担心,我和他聊两句就上去,而且这里是我家,他不敢乱来的。”
晏栖行听完她的话后,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
车门关上之后,祝宜好目送着他离去。
祝宜好站在车窗边,朝着他招手的那一瞬间,他望着她笑靥如花的脸,第一次有种想将她彻底占为己有的冲动。
把人送人之后,祝宜好才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回了楼道口。
盛云恪见到她回来后,把指尖的香烟掐灭,丢入了旁边的垃圾桶内。
祝宜好嗓音很沉:“说吧!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盛云恪忽然把手放在了她的腰肢上,顷刻间将她拉近,骨节分明的手,忽地捏住了她的下颌,虎口抵着她的下巴,力道持续在加重。
“说句老实话,你们是不是睡了?”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祝宜好眉心骤然微拧。
一阵不适感,霎时间在她的心间蔓延。
“我跟你已经离婚了,你还把手伸得这么长做什么?有这个闲情逸致来管这种事情,不如回去好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
盛云恪自然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她说的人,是许夏暖。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盛云恪的眼尾处,满是猩红的气息。
脑海里再度浮现晏栖行隔壁办公室的那一幕。
他已经托人打听过了,那间办公室原本是晏栖行的休息区,为了方便祝宜好对接工作,后来才改了。
那天他看到的女人,就是祝宜好。
而那个男人,除了晏栖行之外,还能有谁?
祝宜好今日心情本身很好的,可被他这么一折腾,好心情霎时间消失殆尽了。
她忽然很想气他:“我跟你已经离婚了,跟谁睡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