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硝烟散去,蒋十一撑着剑艰难的站着,双臂早已血肉模糊,脑中想起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你已经做的够好了,认输吧,再比下去你必然会殒命于此。”
虽然不清楚是哪位高人搭救了自己,但蒋十一知道这位高人说的对,自己如今的状态已不是杨忠良的一合之敌,再继续下去是送死而不是比武。
哪怕心中十分不甘,蒋十一也只能无奈地选择了认输。
杨忠良倒是没有继续出言嘲讽,目光环顾四周,寻找着什么。
方才的一剑蒋十一已是必死之局,凭他自己的力量绝无可能接下,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相助,并且出手之人境界不低。
敖玄此刻则是又倒了一杯茶,继续悠闲的品味,丝毫不担心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为了保证自己出手不被发现,敖玄可是一如既往的加持了隐匿法则,还是那句话,除非圣境当面,否则他就是能为所欲为。
在确认蒋十一认输后,廖清走上擂台,宣布比赛结果:“第一场比试杨家,杨忠良获胜,一个时辰后进行第二场,由云家云中鹤对阵秦家秦若雪的未婚夫傲长空!”
听到这个结果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些拿全部身家买蒋十一赢的人此刻也是肠子都悔青了,整场比赛没超过三个回合,这根本是碾压局嘛。
是蒋十一被吹的太高了。还是杨忠良一直以来都在藏拙,众人不知,但在众人心中,杨忠良已是冠军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当然比起纠结上一场比赛的胜负,更多的观众选择讨论下一场参赛者谁获胜的可能性更大。
“这傲长空是谁?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
“秦若雪我倒是知道,是京城秦家的掌上明珠,可她何时有了未婚夫? ”
“也许是秦家输了太多次找的外援呢 ?”
“一边是云家的第一天才,一边是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谁说谁赢,显而易见,好吧! ”
“也不能直接下定论,万一是匹黑马也说不准呢 。”
……
观众席上的众人激烈的讨论着,但更多的人都偏向于云中鹤获胜,并不看好这位傲长空,而两者的赔率也代表了组委会的看法:
云中鹤的赔率是一比一点二,而那傲长空的赔率却是达到了惊人的一比二点二。大量的观众也有了自己的选择 。
“赚多少就赚多少吧,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我压二千灵石赌云中后十个回合内取胜。 ”“君子所见略同,我压一千五百灵石赌云中鹤15个回合内取胜。”
“妈的,万一这傲长空是匹黑马呢,赔率这么高,赌对了直接少奋斗几十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压一千五百灵石赌傲长空,50个回合内取胜 。”
……
听着下注处传来热火朝天的呼喊声,敖厂长淡淡的摇头,继续品茶,倒是毫不在意,可下一秒云婉的话却是让他端茶的手一顿。
“怎么,这位秦若雪的未婚夫不准备说些什么吗 ?”
“咳咳,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敖玄依旧一脸平静,只可惜隐隐有些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见云婉提到这一茬,秦若雪立马将她拉到一旁,解释其中的缘由。
当云婉听说这一届武道大会的规则改变时,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秦家的阴谋,如今的五大家只有秦家最为弱势,也最有可能找外人参战,此时改变规则,其意图不言而喻。
还不懂两人多想,敖厂长走到了她俩身旁,意味深长的开口:“你们想不想赚点小钱?”
“éng?”两人疑惑的转头看向敖厂长,不知道他又要玩些什么花样。
直到敖厂长抬手指向一大群人围着的下注处,两女才明白了敖玄的意思,相视一笑,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乎,下注的地方出现了这样一幅场景:
“我压一百万灵石赌傲长空,30个回合内取胜。 ”“我压1亿灵石赌傲长空,30个回合内取胜。”
众人诧异的寻声望去,至今为止,下注最多也不过1万而已,这一下子来个一百万,一个亿,当真不是开玩笑吗?
云婉和秦若雪肩并肩走到最前面,将两枚储物戒指放在了桌子上,用实际行动告诉众人,她俩并未开玩笑。
负责登记的组委会人员此刻已经完全傻了眼,一百万还好说,至于那一个亿着实给他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武道大会百年来也举行了不少届了,还没有有哪一届有人一次性下注这么多,看了看一旁公示的傲长空的赔率,他不由得心头发颤。
若是傲长空真赢了,这一亿代换下来,今天真观书院算是白干了。
一旁的众人见这情形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两人我知道,左边那位是秦家大小姐秦若雪,右边那位是她的好闺蜜,云家的云婉 。”
“秦若雪压傲长空我能理解,可这云婉作为云家人怎么不压云中鹤,反而压自家人的对手,还下注这么多?”
“我听说云家和秦家私交甚好,莫不是两家商量好了,云中鹤故意放水好从中大赚一笔 ?”
“哥们,你这个是2G网吧,秦家和云家早就闹掰了,怎么可能还故意放水。”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废话,我怎么知道!”
……
并不在意四周的议论声,云婉和秦若雪一同回到了秦家看台,她们买敖玄是因为她们知道敖玄根本不可能输。
至于为什么买三十个回合这是敖玄告诉她们的,云中鹤修为不低,在需要隐藏身份的情况下敖玄也不知道多快能取胜,三十个回合就恰到好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时辰转瞬即逝,下注的地方变得冷清了起来,廖清再次站在擂台中央:“第二场比试即将开始,有请云中鹤和傲长空两人上台! ”
敖厂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杯轻放在桌面上,冲云婉笑道:“这茶还不错,再帮我倒一杯。”
说着敖玄起身向擂台走去,手中不知何时又握上了路上折的那根棍子。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位一脸憨厚,衣着朴素,手握一根天然的所有男人“梦中情棍”的修士走上了擂台,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普通而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