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傅你说的没错,可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师傅你不告诉彦卿这个真相?反而是让彦卿去搜寻那位不知名的步离人呢?”
“没错!而且祝白你这个混蛋,我要到十王司,到神策府 到云骑军驻地去,我要找爷爷,找飞霄将军,找景元将军举报你这个虐待儿童的混蛋!”
声音越来越近。
原来是祝白拖拽着云璃的那双紫色大手正死死锁住云璃,将她带了回来。
“呵呵,这事儿可和老夫没关系,老夫是来接人的,云璃啊,这些事儿你如果要解决,就和彦卿在不久的演武仪典里解决吧。在最后的擂台上,你和彦卿谁要是将擂主攻下来了,就算谁赢,可好?”
怀炎将粗糙的掌心放置在祝白由命途力量构造出的大手上,顷刻之间,火焰环绕烧灼,将紫色大手融化,化作白烟飘散在空中。
拦下了马上要发牢骚的云璃,怀炎正色望向在几百年前,自己在幽囚域内,送走了最后一面的符尘,眼中尽是对当年的追忆。
旧事不可追,但旧人却可以将自己带回当年的青春岁月。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怀炎眼神复杂,看着符尘和她的两个徒弟和一地的徒孙,眼中情绪丰富。
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经历,同为师傅,但和复生之后,沦为忆者的符尘相比。
怀炎的心中难免有一丝刺痛。
他的徒弟怎么就不是这个下场呢。
“我们还是不见的为好,这俩孩子一个扛过了魔阴,另外一个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还被迫动脑子,还自认为自己聪慧无比。都不知道你们这群老家伙是怎么看待他的哦。”
符尘侧目瞪了眼对她保持和善态度的怀炎。将后者置之脑后。
随后符尘一把抱住三月七的胳膊,一手拽着镜流,对着一脸茫然的祝白,双腿玄空对着祝白就是两脚踹了过去。
无情的水幕再次阻挡了符尘回到罗浮和妄图和祝白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符…,老师”镜流深吸了口气,用着怀疑打开口吻质疑道
“你打小白干什么?他又没做错什么。”
“哎呦,镜流你要是不说话我就要把你忘了。”符尘立马开启反驳,贯穿着她那从不吃亏的风格
“镜流,我问你,装傻充愣好玩吗?还有那边一直躲着的白珩,你也给我过来挨训!”
发觉情况不对的三月七瞬间转移阵地。作为一个优秀的徒弟,要学会在师傅吃瘪的时候躲开,并在师傅离开后和师傅重逢时给师傅找台阶下。绝对不能够在这种不合时宜的场合下找存在感。
正好,在从列车上下车前,三人组就知道这次罗浮之行本身就有一个协助联盟调查的任务。
眼下祝白即将挨训,怀炎和提前下场来迎接他们。接下来的去处岂不是非常明显。
被丹恒和星架起来,小三月还没从祝白挨训的事件中回过神来就被丹恒幻化出的水龙绑起来,和怀炎一起离开渡口。
被符尘莫名点名,在镜流和祝白口中听过符尘无数次名号的白珩腼腆一笑。
原本坚挺的白色耳朵也迅速变得软塌塌的。
白珩脚底生风,在祝白果然如此的眼神中,直接跑了出去。
“这个不懂得有难同当的死狐狸,看我逮到她后把她尾巴上的毛给全部染成彩色!”祝白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发誓,下一刻立刻爬起身,老老实实挨训。
出于道义,更多的是符尘暂时没做出什么镜流都无法忍受的事儿。祝白暂时放弃了在自家师傅回到罗浮的第一天就和她去演武厂上讲道理的活动。
青年努力的给出一个不太夸张的笑容
“所以,符尘啊,你不妨说清楚点儿,我哪里脑子不好使了?你要是说不明白的话,我一定会翻脸的。毕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就算这些年这河床的位置一直调换,但你可以放心的是,至少未来的几十年内,还是我占优势。打死你不会,但你晚上就要做好给景元免费打工的准备了。”
“哦对了。”祝白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瞧我这记性,我怎么把最重要的忘了,暂住权现在你要给我交了啊。”
仿佛想起了自己在梦境里轮番让祝白在每一次梦境循环时特意让他做不同的事儿整他,并下意识的提高难度。
如今从自己弟子嘴里听到暂住权这三个字,吓的符尘浑身一震。
但仅仅过去几秒,身材傲世符家所有人的符尘,肆意的展示着自己随风飘扬的秀发,语气突然变得柔和 甚至带有一丝腼腆和扭捏。
符尘直接从镜流背后将镜流抱住,嘴里还不忘讨好祝白
“乖徒儿们啊,可不可以先带为师去金人巷里吃顿饭啊,在列车上喝了那位领航员十几杯致死量的咖啡,我都是靠忆者无纯粹实体的体质才扛下去的。我都好久没有吃到正经的食物了。”
将脑袋和镜流的脸贴的紧紧的,比祝白还要高上几公分的符尘快要有一米八几。
这种身高,再加上她高挑的身姿和修长的双腿,大胆的穿衣风格。
在人群中本来就过分扎眼的她抱着一头白发的镜流撒娇似求饶,不断左右摇晃着身子。在这个人群密集的渡口,吸引了一大批视线。
更别说祝白本身就站在一个类似于渡口必经之路的地方。
符尘眨着眼睛Vink,着实让祝白这个对她了解极为充分的徒弟都大吃一惊。
更别说其他人了。
一把拍掉符尘抱在镜流腰上,不老实的手指。祝白对准自家师傅那牛皮糖般的额头,手指弯曲,当着符尘的面往上面汇聚了不少的命途之力,指尖还闪烁着霹雳啪啦的雷声。
就是要往符尘的额头递一个威力足以干掉上百只丰饶孽物的脑瓜崩。
眼看雷光在眼前闪烁。
符尘宛如惊弓之鸟,立马将自己的头从镜流肩膀上移开。
噘着嘴,一个在人群中可谓是鹤立鸡群的御姐,眼中垂泪,也不知道这么大人是怎么把眼泪逼出来逼的如此迅速。
符尘揉了揉祝白压根没打下去的眉心,倔强的转过头小声啜泣,任由旁人对祝白投以鄙夷的目光。
“有时候我真想打死这个老不死的玩意儿,她怎么就会这么多给我拉仇恨值的东西呢。”祝白的手指捏的咯吱作响,却无能为力。
又不能离开符尘太远,以免刚刚回到罗浮,对现状了解不够。
只好和镜流一起,忍受着一群游客能够杀人的目光,带着背后那个比两人不知道高多少的混账师傅,往人群密度更大的金人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