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灰灰！”阿方神色紧张地回答，语气里满是敬畏与小心翼翼。他快步走到倒地的同伴身边，伸手搀扶起对方，动作小心翼翼，尽量避免触碰到对方的伤处。
“兄弟，忍着点，咱们先下去。”
“钱没到，菜也没有，这聚会真扫兴。”等到阿方带着酒楼老板和自己的同伴离开后，灰灰蹙眉开口道，歪着头看向了那个富贾。
这一眼，让那个富贾顿时亡魂皆冒，这时的他可是一个护卫都没有了，也就是说，灰灰想要对他做什么，他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的。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富贾还未来得及多想，灰灰的手已如闪电般探出，牢牢扣住他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让富贾整个人猛地一颤，脸上的惊愕瞬间转为痛苦。
他平日里爱不释手的珠宝装饰，此刻在灰灰手掌的巨力挤压下，变成了一颗颗无情的子弹，深深嵌入了他的皮肉。玉珠崩裂，发出微弱的碎响，刺骨的痛感犹如尖针，顺着手腕一路蔓延到心头。
“啊——”富贾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整张脸因痛苦而扭曲。他试图挣脱，却发现灰灰的手宛如钢铁般坚不可摧。他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去抓灰灰的手腕，但灰灰的手腕犹如一块钢铁一般坚硬，他无论如何用力，都没能对对方造成任何损伤。
“兄，兄。。。兄弟，我。。。我不是答应给你钱了吗？你这又是干什么呀？”
“你带人打伤了我的同伴，我现在只是给他们出口气罢了，这很合理吧？”灰灰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笑容灿烂得仿佛阳光洒在冰面上，反而让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有人偷偷咽了咽口水，有人目光游移，而那个少妇则是眼中燃起了一丝兴趣，若是能和对方结交一番，那么，她为家族也就立了大功了，这样的人，少妇毫不怀疑，只可拉拢，不可与之为敌。
合理？从理性的角度上来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确实合理，但是在人际社会中，这可就太不合理了，甚至可以说灰灰现在就是在横行霸道。毕竟，富贾已经付出了沉重的经济代价。
但是现在，灰灰居然不依不饶，又废了富贾的一只手。他的手几乎捏成了实拳，青筋暴起，指节处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碾碎。富贾的惨叫声在包厢内回荡，尖锐得像刀子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朵，让人心头一紧。毕竟，在古代的医疗技术可没有那么先进。
富贾的脸色已经彻底扭曲，一部分是因为手腕的剧痛，一部分则是愤怒冲昏了头脑。
“可恶！”富贾咬紧牙关，手指微微颤抖。他不敢直视灰灰的目光，却在心底暗自发誓：“只要能撑过这一关，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哪怕砸光所有的家底，也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见富贾依旧僵着不动，灰灰脸上的微笑渐渐收敛。他忽然抬起手，依旧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甩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包厢，瞬间将空气中仅存的一丝骚动拍得死寂。
富贾被打得侧过脸，耳朵里一阵嗡鸣，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道鲜红的掌印。他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那种震慑与羞辱硬生生地压住了。
灰灰冷冷地俯视着他，语气平静，却像是寒冰般刺骨：“要我再问一遍吗？”
“合。。。合理”富贾生硬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灰灰松开手，像是丢掉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眼神冷淡地瞥了一眼面前早已疼得弯下腰的富贾，随后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何道峰看着灰灰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他立刻站起来，快步走到一旁，熟练地提起茶壶。茶水倾注而下，壶嘴与杯沿的碰撞声似乎也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份压抑的氛围。
倒好茶后，何道峰双手托起茶杯，微微弯腰，恭敬地递向灰灰，脸上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紧张。
“小兄弟，请用茶。”声音虽低，却充满敬意。
接过茶杯，灰灰翘起二郎腿，动作从容而雅致。杯盖轻轻滑过杯口，似一曲无声的弦音，茶汤泛起一层微微的蒸汽。他稍稍倾身，唇边浮现一丝微笑，轻柔地吹散升腾的热气，气息如春风拂面，茶香随之氤氲而开，弥漫在四周。
只是，灰灰刚刚把杯口放到嘴边时，就又顿住了。因为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准确来说是楼下传来了嘈杂之声。
包厢内的几个人互相交换了目光，片刻的迟疑后，最靠近门口的一名商队成员率先按捺不住，快步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他又匆匆跑回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喘着气对其他人招呼道。
“快来看，占星师来了！”
“真的吗？”
“真的！快出来！”
何道峰站在原地，目送着众人离去。他的目光忍不住飘向门口，但脚下却像被钉住了一般，动也不敢动，毕竟灰灰还在里面，他这样出去也会有些失了礼数。
“没事，去吧。”
灰灰察觉到了何道峰的意图，嘴角微微上扬，目光落在茶杯上，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从容。何道峰一怔，犹豫地看了灰灰一眼，又望向门外的骚动，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快步走了出去。
灰灰收回目光，微微闭上眼睛，像是在细品茶香，又像是在感知什么。
得到灰灰的允许，何道峰也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包间内只留下了灰灰和那个低着头的富贾。
灰灰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淡漠地扫向富贾，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说说吧，你是准备马上找人来灭我们，还是等回去后砸锅卖铁，请几个所谓的高手来挽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