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温卓不可置信的问道,不过就是一个新闻,怎么就会?
程斯南似乎看出了他心里疑问,开口解释道:“她以前可能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受到过巨大的刺激,从而导致她产生了应激反应。”
“这次的事情不至于这样严重,但却让她变成这样,足以证明她曾经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而且,看起来,她最近情绪特别糟糕,情绪波动很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程斯南问道。
程斯南的问题却换来了温卓的却沉默,最近遇到的,令她情绪波动特别大的事情……
是不是就是他把她心爱的孩子,毫不留情的从她身边抢走了?
他可真是混蛋!温卓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雪白的墙壁上瞬间被染上了斑点的血迹。
程斯南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着:“抑郁症病人不同于其他的病人,有时候看起来挺正常,实际上早已病入膏肓,我不清楚她以前的病例情况,不敢贸然出手,怕会适得其反。”
“你还是带她去找他以前的主治医生吧。”说完这句话,程斯南没再出声,按照顾卿白的情况,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肯定会有一位单独的心理医生……
此时房门突然被推开,祁珍珍站在门外,两人的对话,早已悉数落入她的耳中。
她冲上来站在程斯南面前,二话不说抬手用尽全力一巴掌扇在程斯南的脸上,程斯南在她冲进来那一刻,就已经预料了她的动作,但他没有躲。
祁珍珍并不意外,像是看穿了他的内心,开口讽刺:“你以为你挨了这一巴掌,就能减轻一点你的罪孽吗!你做梦!”
“你个脑子吃了屎的蠢蛋,你以为当年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吗?别人或许不知道,可我却一清二楚!”
她怒不可遏,对着程斯南破口大骂,但是尽管她再生气,却也是一直压低了声音骂他,生怕会惊扰房间内的顾卿白。
“你对不起卿卿,更对不起他!”祁珍珍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给了程斯南重重一击。
但她仍然不打算放过他,揪着他胸口的衣领,将他扯到顾卿白的床边,冷冷的开口:“你好好活着,好好看清楚,也好好记住卿卿现在的样子,余生就活在煎熬中吧!”
她瞪着眼睛,狠狠的看着眼前颇有些颓丧的程斯南,再也没有往日的嬉皮笑脸,也没有往常的浪荡不羁,她的眼里全是鄙夷。
“我看你就算是死了,也没办法和他交代!”说完最后一句,祁珍珍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接通,祁珍珍听到那人的声音,方才强撑的情绪立马崩塌。
电话那头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再次开口:“珍珍,你怎么了?”
“是卿卿……她很不好……”祁珍珍哽咽着开口。
祁珍珍这人向来是没心没肺,对待很多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苏宁柚听到她的哭腔,也瞬间觉得大事不妙,急忙问道:“卿卿怎么了?”
苏宁柚不在国内,所以国内的消息可能还不是特别清楚,于是祁珍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了苏宁柚。
仅仅只是听到祁珍珍的描述,她就知道,顾卿白一定比她说的情况更糟,他挂断电话立马给苏锦玉拨了过去。
苏锦玉此时正在参加一个重大的国际活动,电话想了很久没有接通,苏宁柚又只好回拨给祁珍珍,祁珍珍看见跨境来电,立马接通。
“柚子,你哥怎么说?”祁珍珍焦急地问道。
“我哥最近在参加一个国际摄影比赛,现在恐怕正在忙,卿卿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清醒吗?”苏宁柚问道。
祁珍珍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顾卿白,此时她已经冷静了许多,她说:“醒着,但不清醒。”
苏宁柚大概心里有了底,接着又对祁珍珍说了什么,她时不时点头简短回应。
在这期间,温卓都像是不存在一样,只是在祁珍珍和程斯南对峙时,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程斯南。
他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气,那双眼神里带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只是当时的两人都没有发现。
自从第一次看到顾卿白手腕上的疤痕时,温卓就曾吩咐林尚暗地里去查,他那时就知道,顾卿白曾经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也知道她曾经在诺利维斯的惠灵顿医院就诊,只是具体病情涉及到个人隐私,不太好探查,温卓也就作罢,没再深入调查。
因为不管从前如何,以后,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所以,温卓并不清楚顾卿白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这时祁珍珍终于挂断电话,“我现在要立刻带卿卿出国。”这句话她是对温卓说的,她的语气强硬,并非是和温卓商量的口气。
她原以为还要和温卓进行一番周旋,毕竟她知道,眼前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依他对顾卿白的在意程度,她恐怕很难将人从他身边带。
她虽惧怕强权,但是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顺利带走顾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