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星泽抱到床上的时候,齐思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她有些没睡够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坐起来:“我怎么睡着了。”
“我吵醒你了么?”沈星泽趴在床边,撑着脸抬头看她。
她已经卸了妆,穿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细长的腿一览无遗,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毛茸茸的小动物。
沈星泽看的心痒,但他还是没有主动上床,指尖搭在齐思乔的腿上,暧昧的画着圈。
看到媱媱全名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再加上两人的血型……
所以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根本就与他无关。
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齐思乔拍拍床边的位置:“要想什么到床上来想,你不累?”
沈星泽没动,而是抬眼看她,清冷的桃花眼睁大了一些:“可以和你睡一张床么?”
他这副模样乖乖的,难得流露出一丝人畜无害的意味。
“沈星泽,你装够了没?”齐思乔在他额头敲了一下,“问这种问题,装纯。”
沈星泽低头笑了一声,随后爬上床,环抱着齐思乔的腰,把脸埋进她小腹,轻轻的蹭了蹭。
“老婆,你好香。”他说
齐思乔被他这撒娇意味极其明显的动作搞得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想抱抱你。”沈星泽没有动,继续把头埋在她怀里。
齐思乔却总觉得他的状态不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睡着前还好好的呢。
她掌心落在怀中人的头发上:“要做么?”
按照沈星泽对这件事的热衷程度,估计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他的心理压力。
吃晚饭之前,她收到了秦知淮的消息,
通过两人的谈话,可以初步判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以及轻微焦虑症。
但具体的情况还需要有时间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沈星泽显然愣了一秒,随后爬起来:“你想做?”
齐思乔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勾上他的脖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离开时还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沈星泽被她这个眼神勾的下腹一紧,但他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乔乔,我说了,你不要因为我生病就可怜我。”
“我没有可怜你。”齐思乔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大小姐漂亮到带了攻击性,未施粉黛的脸蛋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她就这么躲在他怀中,眼带魅惑的问他想不想要她。
沈星泽喉结滚动了两下,扶在她腰间的手指收的更紧了一些。
他轻轻吻上她的唇,虔诚的,去吮吸,去临摹勾勒。
他的手下滑,托在怀中人饱满的臀上,把人压在了身下。
齐思乔指尖慢悠悠划过他的眉眼:“你的眼睛里全是我,我知道你想要。”
“老婆,别勾引我。”沈星泽虚虚的把额头抵在她胸口处,“你知道的,对上你,我没什么定力。”
“没让你憋着。”齐思乔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后脑勺,“是我的身体记住了你的味道。”
她清甜的声音中带着蛊惑的意味:“我知道你也是。”
沈星泽抬起头来,胳膊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确实是。”
下一秒,细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或许是生病的缘故,他今晚格外急躁,像只急着喝血吃肉的狼崽子。
齐思乔咬着嘴唇,身体紧绷,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上次被下了药,她的意识很模糊,只有第二天的不适提醒了她两人的激烈程度。
但这次是清醒的,许久没真刀实枪,她的身体一时间有些难以承受。
看出了她的不适,沈星泽这才稍微收了力,轻柔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老婆,我说了让你别招惹我的。”
齐思乔一口咬在他肩头,闷闷的吐出两个字:“不够。”
……
第二天早上,齐思乔是在一个暖烘烘的怀中醒来的。
身后的沈星泽紧紧搂着她,像是怕她会半夜跑了似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处。
带着麻酥酥的痒。
齐思乔轻轻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没想到他睡得还挺熟,竟然没醒。
今天还要去林峤的画展,她打算先去洗漱。
结果刚一掀开被子,就从身后环上来一双手,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老婆。”沈星泽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昨晚那么卖力,这次连五百块都没有?”
齐思乔故意逗他道:“不仅没有,你还得倒贴我一千才行。”
沈星泽把脸埋进她脖颈处嗅了嗅:“好说,再加几个零也没问题。”
两人就这么一起赖了会儿床,躺够了之后才洗漱下楼去吃早饭。
喝完最后一口海鲜粥,齐思乔擦了擦嘴:“我今天要去画展,林峤邀请的。”
沈星泽眉头微蹙,声音黏黏糊糊的:“哦,知道了。”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齐思乔笑道:“你要是想去也可以一起啊,我又没说不让你去。”
沈星泽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我可以一起?”
“可以。”齐思乔站起身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真不知道你一天哪来那么多少男心事,想做什么就直接告诉我。”
“我怕你觉得我麻烦。”沈星泽撑着脸看她,“其实我在这里就已经给你添麻烦了,对么?”
“我这么大个房子,还不至于放不下一个你。”齐思乔弯腰摸着闻声赶来的球球。
沈星泽安静的看着她撸狗,心头琢磨着她刚才说过的话。
齐思乔的存在就像是他黑暗世界中的救赎,她的光芒太耀眼,能驱散开所有的阴霾。
相比较她,自己是个在感情上十分不健全的人,很容易走极端,又极度没有安全感。
当年就是因为这样,齐思乔才什么都不愿意和自己说。
和他这样的人在一起,谁都会疲惫的。
见沈星泽半天不说话,齐思乔歪头看他:“从昨晚你就怪怪的,有话就说,有问题就问。”
沈星泽叹了口气,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指。
他薄唇轻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媱媱到底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