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戴着面具,她看不到我的神色,以为我已经闭上了眼睛,开始与世界树产生共鸣
默默感叹道“看来你已经明确办法,那就便尝试一下吧”
我一脸茫然,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啊?啥办法?我只是想摸摸世界树,感受一下它的神奇触感而已呀。”
大慈树王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定格的画面,那原本灵动的眼眸也满是错愕,“你……你竟不知?只是为了触摸世界树?”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伸出手轻轻触碰世界树粗糙的树皮,一边摸一边说:“这世界树看起来就很神秘,我就好奇它摸起来是什么样的,哪晓得你误会我知道什么办法了。”
一向柔和的大慈树王此时也微微叹气,但又立马改变了神情,换回了之前的那般柔和,大慈树王正欲将真正的办法告知于我。
岂料世界树周遭那原本微弱盘旋的光芒,仿若突然得了指令,急速地攒动、凝聚。转瞬之间,我的那缕意识已然傲立眼前。
他脸上不见面具遮挡,一袭着装正是我年轻时的样式,却在他身上被诠释出别样的韵味。
他站在那里,身姿笔挺,浑身散发的光芒璀璨夺目,竟让身为光之魔神的我都略显黯淡。
那副模样,昂首挺胸,嘴角似笑非笑,带着一抹不屑与傲慢,双眸中满是狂妄与不羁,仿佛这世间尽在其掌控之中,一切规则于他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哪里有半分敬重与遵循。
与我和大慈树王此刻的严肃正经相较,恰似来自混沌无序之地的任性王者,肆意践踏着秩序与威严的边界。
他白金色的眼眸轻轻瞟向大慈树王,无波无澜,似只是随意的一扫。
待看向我时,却像是发现了世间最愚笨的存在,眼神里直白地写着“你这白痴”。
他咂咂嘴,带着几分嫌弃道:“你呀,我瞅着都心累,是不是脑子在这世界树跟前被吸走了?净干些莫名其妙的事儿。”
我一脸茫然,不禁脱口而出:“你我本是一体,你这不是在骂自己吗?”
我试图与他辩驳,可他却对我视若无睹。他转头看向大慈树王,单刀直入地问道:“大慈树王,你为何要帮他?”
言罢,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接着说:“虽说我与他是同一存在,不过我这缕被封印多年的意识刚苏醒,实在费解你为何要卷入我这‘老相识’的麻烦里。”
大慈树王只是平静地说道:“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然而我那意识却丝毫不带客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洞察一切的笑意,直接揭穿道:
“举手之劳?大慈树王这般说辞可就有些敷衍了。我虽刚苏醒不久,但也知晓这其中定不会如此简单,您这高风亮节的模样背后,怕不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谋划,是想在这魔神的棋局里落下关键一子,还是另有隐情?”
说罢,他双手抱胸,那白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大慈树王,似在等待一个更满意的答案。
眼见这气氛愈发僵硬,我赶忙清了清嗓子,正欲开口打破这僵局。
岂料他突然扭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傲慢,毫不留情地来了一句:“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我瞬间呆立当场,满心的无语与憋屈。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里直犯嘀咕:“搞什么鬼?论起存在的时长,我应该比你资历更老才对,怎么就成小孩了?这是什么歪理?”
可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又一时语塞,只能默默咽下这口“窝囊气”,站在一旁干瞪眼。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尽是讥笑之意,轻声嘲道:“哟,瞅瞅你这副窝囊相,往昔的锐气都被岁月磨平了不成?我才刚重见天日,就见着自己这般脓包模样,真是把脸都丢到九霄云外了。
往后若被其他魔神知晓,怕不得沦为他们茶余饭后的笑柄,咱这招牌可算是被你砸了个稀烂。”
说罢,他还故意咂咂嘴,满脸嫌弃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心中暗自腹诽,见过对别人狠的,却没见过这般连自己都骂得如此起劲儿的。
他似乎全然忘却了我们本就是一体同源,我并未被他的言语激怒,只觉得他此刻的行径像个无理取闹的孩童般幼稚可笑。
我无奈地摇摇头,就像看着一个正在耍脾气的小孩,知道与他计较毫无意义,只盼着他这莫名的情绪能早些过去,大家也好心平气和地商议正事,莫要再这般胡搅蛮缠,徒增笑料与无谓之争。
不过他这般行径倒也歪打正着,巧妙地转移了焦点。
毕竟让大慈树王陷入为难之境绝非善策。他这性子实在傲慢得紧,满心以为刁难他人不过是无关痛痒的消遣,丝毫未曾料想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会波及自身。
只图一时之快,却忽略了天地间尚有诸多无形的羁绊与制衡。
这或许是他被封印的原因之一…
或许是我的傲慢以及所具备的强大能力,让某些存在感受到了威胁,虽然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在这复杂的局势下,当下最为关键的事情无疑是恢复记忆,被尘封的真相,恐怕都潜藏在那记忆的深处,唯有先找回记忆,才有可能在这迷雾重重的魔神世界里找到前行的方向,解开那层层缠绕的谜团,应对接踵而至的危机。
我紧紧地注视着他,目光中带着深意,他似乎也领会了我的意图。
只是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面具真丑。”随后便收起了那副散漫的姿态,开始切入正题。
他双唇紧闭,未再多言,我则将视线投向大慈树王。
只见她莲步轻移,向前踏出一步,而后仰首凝视着那参天的世界树,朱唇轻启,缓缓解释道:
“世界树仿若一部浩渺无垠的史册,它与世间各地的地脉紧密相连,世间万象、诸般事宜皆被其一一记录。虽说你这缕意识我才刚刚知晓,但在我心中,却似已有了答案。或许可以说,他便是当年你亲手封印时所留下的一把关键钥匙。”
他依旧沉默不语,那副姿态却无疑是对大慈树王推理的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