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孤王],他是一位残暴的魔神,而彼时的巴巴托斯啊,只不过是一只千风精灵”
“暴君?那最终是否被巴巴托斯大人击溃了?”
我颔首,继续补充道:“不止巴巴托斯,还有那位莱艮芬德,以及一位善用弓箭的猎人少女,以及一位对自由充满渴望的少年。”
我向她描述起了过去的历史然后继续补充的“而那位弓箭少女,却如飞蛾扑火般爱上了暴君,然而她所换来的,仅仅是被埋葬在风墙之下,成为了永恒的沉寂。”
女孩满心疑惑,为何她会倾心于暴君?而她更为好奇的是:“那么,这一位渴望自由的少年,那他最后怎么样了”
我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将故事继续讲述下去:“而那一位渴望自由的少年,他诞生于风墙之内,从未见过那片蔚蓝的苍穹。但他最终也在那场反抗中壮烈牺牲,直至生命的尽头,也未能目睹他心心念念所向往的美好。”
然而女孩听到这里眼神愈加落寞,但还是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语调沉重地答道:“我亦无从知晓。他们在那漫长而艰苦的反抗岁月里,不得不隐匿自己的真实身份,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默默守护着自己和家人,以免遭受迫害。这些英勇无畏的人们,倾尽全力奉献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却无法将自己的传奇故事流传后世。故而,许多人最终都未能留下属于自己的名号。”
闻得此言,女孩的眼眸瞬间黯淡无光,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她的心中,仿佛被一股沉重的悲痛所淹没。
不过,我只是轻声宽慰道:“然而,千风精灵……也就是巴巴托斯,会永远铭记所有人的名字。”
然而阿莎也没有因此而振作起来而是继续说道
“但是直到最后他也没看到蔚蓝的天空…”
我却轻声细语地说道:“但有人替他去看了。”
“替他去……又有谁能替他去呢?”
“是谁并不重要,但在某种意义上,他的精神犹如永不熄灭的烛火,依旧熠熠生辉。不是吗?”
她听闻至此,情绪才有所好转,而我只是指向她胸口的那一朵塞西比亚花,向她娓娓道来:“之所以称之为[风之花],是因为在旧蒙德时期,反抗军们就是用胸口带花的方式来代表秘密暗号。”
阿莎低头凝视着自己胸口上的花,仿若陷入了沉思。随后,她的脸上又绽放出孩童纯真无邪的笑容。
她转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随后说道:“大哥哥,你好聪明啊,懂得这么多!”
我也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说道:“谢谢夸奖,不过等到阿莎长大了,也会懂得很多。”
她在一旁听着我讲故事,直到快要讲到太阳落山,然而我问出了我最后一个疑惑
“我一直在好奇,你一开始为何要信任我呢?”
阿莎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没有,大哥哥,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潜意识里觉得你不是坏人,就好像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一样。”
“潜意识?”我突然觉得孩童的语言如同深邃的星空,让人难以捉摸。
她继续说道:“就像我们认识一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当我听清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不禁微微一愣,或许我们之前真的认识吧……
她依旧笑得那般灿烂,真的好像啊……
她突然将胸口的花摘下,如捧着一颗珍贵的明珠般递到了我的面前,说道:“那么这朵[风之花]就送给大哥哥了,就当做我们的见面礼了。”
我微笑着接过,她的母亲这时也匆匆赶来,随后她的母亲向我道谢,牵着女儿的手缓缓离去。
阿莎在离开时,还回头向我挥了挥手,我也微笑着与她挥手告别,然而她突然向我说道“大哥哥,我们明天见”
我手停顿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拿着那朵鲜花,漫步在蒙德城的街道上,那如海洋般深邃的思绪中,仍能清晰地回荡起几百年前那名女孩的声音……
而我思绪飘渺,一直在想着那个女孩的事情,这难道只是巧合…
突然与一个人相撞,我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反倒是那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他吃痛一声,我正想道歉,他凝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善。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为何来到蒙德,老有人撞我呢?
然而,他并未言语,只是轻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但我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这人的命脉,本以为只是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没想到他似乎会在蒙德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资产阶级呀…”我在心中暗暗嘀咕“贵族吗?…”
我渐渐察觉到自己的预知能力似乎变得愈发强大了。仅仅是与他相撞的那一刹那,我便仿佛看到了未来将会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些久远的过往。
好像是从吸收了那一丝业障之后就这样了
我就这样一边思索着,一边如同那风中的落叶一般,缓缓地朝着“风起地”走去。
那业障究竟撞到了什么?是那神秘的封印吗?虽然尚不清楚,但我的预知能力的确是如那破茧的蝴蝶一般,变得更强了。
我坐在风起地的那棵大树下,然而却有一滴清澈得如同水晶般的果酒滴到了我的黑袍上。
我抬眸一看,却发现某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神明…
原来在城中找不到他,是跑到这边来了,还喝成这样子。
我看着他,他依旧在睡觉,然而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叫醒他,只是注意到他怀中还有一瓶没有开封的果酒。
我就这么顺手地拿了过来,并且打开喝了下去。
随后上面就传来那名神明的声音:“唉呀,真是过分!”
我只是继续喝着,他趴在大树的树干上,一手托着腮帮子,继续说道:“看来你已经和我派出的使者聊完了”
“聊完了。”我淡淡地回答道。
“感觉如何?”他直起身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酒不错,再给我一瓶,我告诉你”我语气貌似是调侃,又貌似是故意逗他反正也没安什么好心。
毕竟让我在城镇里找了他这么久,最后居然一个人在这里偷偷喝酒,真是好没良心,所以就报复性的拿走了他宝贵的酒。
“哈哈哈......”他笑了起来,“你还是老样子。但他并没有想要再将自己的宝贝果酒送给我的意思。
然而他不知道我面具下的脸有没有红,但还是问道“你醉了吗?”
我微微一笑,答道:“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钟情于这种似醉非醉的感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