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二爷,你醒了?”
“真是太好了!”
在众兄弟们激动又兴奋的叫唤下。
黑二爷缓缓睁开眼睛。
他再次说道,“她不是敌特。”
做手术的时候他有点意识,还有刚才屋外的争吵,把他吵醒了。
他是醒着的,只是睁不开眼,也察觉到黎季月对他没有杀意。
所以,他信她。
“二爷,她会使用发电机。还在纸上涂涂画画,像是外国的鬼画符,还有一些数字,我们都看不懂。”
黑二爷解释说,“她不是,如果她是敌特就不会救我,更不会用大拇指抵着刀刃才架在我的脖子上,怕伤着我。”
“啊?用大拇指抵着刀刃,这怎么可能?”
黎季月刚才有意遮挡,他们才没瞧见。
黑二爷自己知道,“我骗你们干什么?难道你们也怀疑我是敌特?你们这帮人头猪脑,怎么想的?用脚趾头想都觉得不可能。”
“妹子,对不起,是我那些兄弟们误会了你,对不住了,我让他们给你赔礼道歉。”
黎季月收回刀子,“赔礼道歉没用,误会了就是误会了,多给点银子或值钱的邮票补偿还差不多。”
黑二爷,“你们听听,人家只要钱,我就说妹子不可能是敌特,赶紧道歉。”
二狗立马扒开二虎挤上前笑着打圆场,“大姐,对不住啊!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黑二爷问道,“你要什么邮票?我们都有。”
“龙票、万里山河一片红,大头银元,只要是值钱的,通通都行。”
“可以!”黑二爷回答的非常干脆。
黎季月有些诧异,“龙票也有?”
黑二爷扯了下唇说,“干我们这行的,有点这东西不稀奇。”
他是集邮爱好者,收了龙票、万里山河一片红那些就自己留着了。
这位妹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是全部给了她也无妨,毕竟命没了,什么都没了,留着身外之物又有什么用?
“你们赶紧过来给我救命恩人道歉,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人。”
那些小弟觉得黎季月行为太诡异,“爷,不仅会医术还会功夫,还能从我们手上逃脱,她十有八九就是敌特啊!”
黎季月嘴皮子磨破了,他们还是不相信,一脸无奈,“我祖上阔过,学点功夫半身不行吗,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还懒得掺和呢,敌特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赶紧把帐给我结了,我要走了。”
“等等,妹子,我黑老二相信你,敌特和发报机的事,你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黎季月反问他,“那你有什么办法?”
黑二爷说,“唉!我人都躺在床上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当时想着把人抓了交上去,结果没抓着,还差点送了命。”
黑市的人不方便出面,她这个资本家的孩子也不方便出面,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傅成御。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如果她男人拿了立功,拿奖金涨工资,肥的也是自己的腰包。
黎季月又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我一个远房侄女的对象是军人,我找我侄女婿问问有什么办法不。”
“军人?他可靠吗?”
“当然可靠,听说之前抓过敌特立了大功。”
“听起来倒是挺可靠的,那就麻烦你了。”
“电文我先拿回去,想想办法能不能破解。”
“行!”
黑二爷让人给她拿钱结手术费,五千一十块钱,外加两张龙票,一张横版万里山河、一张竖版万里山河,还有一小袋大头银元。
不愧是混黑市的,出手就是阔绰。
黎季月掂量了下银票和银元,“爽快,这趟没白来,这趟浑水也没白蹚。那些不值钱的家具就当送你们了。”
她那一车二手货,还远远抵不上一张邮票的钱。
黎季月站起身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就离开,“我要走了,家里的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呢,你们别轻举妄动,等我好消息。”
自从穿到过这个年代,天天早睡早起,都没熬过夜,突然来个通宵就熬不住了。
黑二爷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口,“妹子,如果你男人出不来,我,我,我……愿意帮你一起照顾孩子。”
黎季月刚走到大门边听到他的话,差点来了个平地摔,赶紧扶着门框站稳。
扭头看着他瞪直了眼,眼底震惊和不可思议,指着自己又指了下他。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眼睛瞪大如铜铃,嘴巴张大呢,仿佛能塞下一个鸭蛋。
什么情况,抓特务呢,怎么突然变成搞对象了。
黎季月冲他们吼道,“看什么看,眼睛不想要就帮你们挖了。”
“要要要……”他们赶紧捂着眼睛。
她眼神如冰,浑身上发着冷厉寒气,对着黑二爷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个冚家铲(你这个王八蛋)你系唔系痴线嘅?(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顶你的肺,我戳你个咀。
我看你被人打的不是腹部,而是脑子,被人打生锈了,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下次再敢诅咒我男人,和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就收紧你的皮!”
话音刚落,手里的刀子出鞘,随手一抛刀子掉落直直插入四方桌,“砰!”
刀刃入木三分。
二猫二狗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
这刀子要是落在他们头顶,脑袋都要开花了。
又赶紧抬手捂着脑袋。
黎季月冷冽的眼神警告般扫过众人,帅气转身、下楼离去。
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还有人看得上她?
该死的魅力!
净会给自己招烂桃花。
她以后扮成老太太,就不信还有人看得上!?
等她离开,黑二爷才弱弱的解释了句,“我也是看你一个女人照顾孩子太辛苦了,想报答你,没别的意思啊。”
他家以前是地主,祖上有人当过官,年轻的时候娶过一个媳妇儿,和妻子是包办婚姻,媳妇在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
周围的邻居封建迷信传他克妻克子,没有女人敢嫁给他,就当了二十年的鳏夫。
书上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他就是为了报恩。
况且,这个妹子长得还行,性格不错,身手又好,各方面都对他胃口。
两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帮她照顾家里。
没想到,他就提了那么一嘴,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黑二爷被这么拒绝也死心了,都一把年纪了,什么情啊爱呀跟他不沾边。
兄弟们劝黑二爷。
“爷,这个,那个,要不还是算了吧,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狠大姐。
你就不怕她哪天又要抹你脖子,插你的脑袋,摇你的脑花啊,危险、实在是太危险了。”
“对啊,二爷,算了吧,娶妻娶贤、小鸟依人,这大姐太狠了。”
我都好奇大姐她男人是什么人了,竟然敢娶这样的狠大姐。”
“像我等普通人是不敢的,军人、公安啊,长得又高又壮,身手又好的男人,勉强敢娶吧。”
……
黑二爷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算了,人家不愿意,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不嫁就不嫁吧,一个人单着也挺好。”
声音轻快洒脱,听不出一点难过,但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快要哭了是怎么回事?
兄弟们,“……”
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黑二爷是疼的,麻药过了,腹部的伤口疼得让人生不如死。
……
黎季月在回家的路上,进空间卸妆,沐浴换回原来的装扮,又在空间歇了一会儿,喝点灵泉水补充能量。
从空间出来已经快五点钟了,天色灰蒙蒙亮。
经过菜市场,菜市场全是人,大部分都是来排队买肉买菜的。
路过一家国营老字号茶楼,打包了份早餐。
走到家附近,发现家里的灯亮着,难道又遭贼了?
是林天宝?
他奶奶的,竟然还敢来,找死!
她一进院子就抄起一根棍子。
打开门,看到有一道人影。
她举起手中的棍子就是当头一棒。